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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你怎麼流鼻血了

2023-10-13 00:50:23 作者: 貓河
  不待玉無雙多問,他便主動解釋道:「不過,她行事作風不太好,早就被我大哥送去護國寺反省去了,算起來,我也很久沒見過她了,不過見不見都一樣,也沒什麼可好奇的,她不學無術,刁蠻任性,滿嘴謊話,說起來都是晦氣,玉姑娘一定不會喜歡她的,她半點兒也沒有語兒善良可愛。」

  像這種官宦世家出來的女兒家,但凡被送去寺廟莊子上反省或是養病的,多半都是被家族給放棄的,無一例外,不難想像另外一位沈姑娘的人品習性有多惡劣。

  因此,玉無雙也沒再提起那位與沈清野模樣相似的姑娘,若真被送去了護國寺,也不可能出現在榕城,而且,就算關係再不好到底是自家妹妹,聽說沈語出事時那姑娘就坐對面,沈清野也不可能認不出來。

  大概容貌精緻的人都有幾分相似吧。

  沈語口頭雖說的是簡單梳洗一下,卻依舊讓等了一個多時辰,等到出門時,又慌慌張張說忘記戴耳飾,磨磨蹭蹭到最後,又浪費了半個時辰。

  玉無雙:「……」忍住,不是鑄劍山莊的師妹打不得,若是自家師妹,定送她一個師弟們極其熱愛的大嘴巴子。

  「不好意思啊玉姐姐,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主要呢……是我有一點點強迫症,生病的時候就喜歡戴娘親送的那副耳環,這樣的話……我會覺得娘親在我身邊陪著我。」沈語說著說著語氣變得逐漸哽咽。

  最後情緒上頭,乾脆趴在沈清野肩膀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個勁兒說想爹想娘,想家中牆角那株無人照看的野花。

  玉無雙面色複雜,「語兒姑娘,你冷靜一下,我什麼話都還沒說,你不必多想。」

  沈語揉著發紅的眼眶,露出一個善解人意的微笑,「到底是沒說還是沒來得及說呢,我知道,我都知道,玉姐姐沒說是因為要顧及我的面子對不對?你真是個大大的好人啊玉姐姐。」

  玉無雙:「……」好想給她一劍是怎麼回事?

  ……

  夜色如墨,月色如水,數十道身影投射在地上的血跡上,顯得參差不齊,正是白蟒閣弟子。

  一陣風來,腥氣逼人,他們面色平靜的盯著前一秒剛被門派長老親手殺死的弟子,儘管死相殘忍,好像見怪不怪,沒人顯露出悲戚亦或是惶恐的表情。

  白蟒閣的長老乍一看是個很和藹的老頭兒,但那雙混沌不明的眼睛流露出來的陰狠著實令人不喜。

  他捋著鬍鬚,「連少主都保護不好的廢物,留著也沒什麼用,日後再出現像今日這種情況,我絕不輕饒。」

  眾弟子忙點頭稱是。

  其實,如果不是武林大會在即,外加他們又是白蟒閣百里挑一選出來的優質弟子,今夜死的就不會只是一個弟子這麼簡單。

  不過,隊友祭天,法力無邊,以他一人的死換十幾條更優秀的命,他們覺得他死得其所,並不冤枉。

  白蟒閣長老看著血淋淋的屍體著實厭惡,啐了口唾沫後,才命人將其拖下去餵狗。

  「長老,那三個人要如何處理?」待一切處理完,為首的弟子才敢開口詢問。

  白蟒閣長老冷笑,「如何處理?我白蟒閣的少主豈是幾個無名之輩能欺負的!老虎頭上拔毛,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才行!」

  最後幾個字他咬得清楚又詭異,弟子不由打了個寒顫,莫看長老長得一副吃齋念佛的和藹嘴臉,折磨起人來絲毫不手軟,他無意撞見過一次,連做了三日噩夢。

  白蟒閣長老斜著眼看弟子,不屑的說:「不是說人逃去行宮了麼?那就隨我去行宮找人,反正那位不在,就算那位在,孰輕孰重,再明了不過,我不信他還會因幾個無名雜碎就和我堂堂白蟒閣翻臉,既然什麼人都敢得罪,那我,要明年的今日就是他們的祭日。」

  ……

  祭不祭日的沈皎並不之情,她因為頻頻被某傻逼吵醒,現在莫名精神抖擻,十分清醒,毫無睡意。

  此時此刻,她正陪閒得蛋疼的暴君數星星,慶幸不是寒冬臘月,不然她可能數著數著就去排隊投胎了。

  因為暴君覺得讓她一個人數星星很沒參與感,於是,姬厭決定,他指哪顆,數哪顆,時不時故意使壞,連著點上好幾顆。

  但老實說,就算沈皎視力極其不錯,但還是看不明白他手抽筋的方向,反正他指一下,她數一下,指一雙,數兩下,也不耽誤。

  兩個人在這祥和靜謐的夜裡,互相敷衍,誰也不耽擱誰,樂在其中。

  沈皎以為大概會一直這樣待到旭日東升,豈料,待她埋著腦袋數到五百一十九顆的時候,暴君突然心血問她,方才所指的哪一顆最亮。

  所以,他到底有沒有指北斗星呢?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因為著實不知曉,沈皎覺得這題要走點歪門邪道才可以。

  她隔空指了指姬厭的眼睛,嬌羞一笑,「討厭,陛下為什麼要這麼問,雖然天上的星星很亮,但在我眼裡,陛下眸亮如星,這才是最亮的。」

  救命思密達,土得她都找不到表情包形容心情了。

  「是麼?」姬厭狂笑一陣,笑夠了突然握住她的手,「既然這麼亮,孤把它摳出來送給你好不好?」

  沈皎:「???」草,瘋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消停幾個時辰,你還帶回潮的?

  大概是和神經病相處久了,她的接受能力逐漸變得越來越好。

  沈皎:「陛下,我想我剛剛眼花了,我仔細一看,還是覺得我頭頂這顆最亮呢。」

  她隨手一指,反正滿天的星星,她不信他還能分清楚他方才指過哪些。

  她笑意淺淺,心道你不是想給老娘玩摘星星麼?這麼能給老娘摘啊,摘不下來你哪哪都不行。

  姬厭頭都沒抬,拍拍她的發頂,一本正經的說:「確實很亮,這麼亮的星星你上天摘給孤好不好?」

  沈皎:「……」你咋不上天呢?狗聽了都特麼無語好吧。

  姬厭看到沈皎的表情,不由笑出聲,炸毛倉鼠每次想罵人不敢罵的時候,臉上還會浮現出虛情假意的微笑,慫的有些傻還有點好笑,總會令他心曠神怡。

  暴君笑起來的嗓音低醇淺淺的響在耳膜,卻似敲擊在心間上,她不禁捂住撲通撲通的胸口。

  姬厭突然喚她:「皎皎……」

  沈皎:「啊?什麼?」

  「你怎麼流鼻血了?」

  沈皎:「……」我,我特麼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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