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有什麼資格
2023-10-13 00:47:00 作者: 鯨螢
李野草頭也不回的撂下兩個字:「陳府。」
石頭眉頭緊皺,姐不會吃虧吧……那女子跋扈的很,聽說家裡很有背景。
恨就恨在自己不夠強大,保護不了姐姐妹妹。
石頭從布包里抽出一卷陳苓川新給的書卷,默默背了起來。
等他夠了年歲,一定要考舉人!
考中舉人就入朝做官,他要撐起這個家,保護姐姐妹妹。
陳府門口——
幾位小廝看見冷著臉的李野草,頓時面面相覷,暗道一聲不好,紛紛上前攔住了她。
「姑娘,不知您來陳府何事?」
「關你們屁事,起開。」
李野草正在氣頭上,一把就推開了小廝。
兩人猝不及防,根本沒料到李野草會動手,直接被推了個趔趄,倒在了冰涼的水泥地上。
我叉,這姑娘手勁真大啊。
而還沒進內院,李野草就聽見一陣嬉笑聲,歡快無比。
「苓川哥哥,你也給我畫張像吧,好不好嘛?」
沒等到男人的回覆,王玉蘭臉上的笑有些僵硬,連忙給自己找台階下。
「對了苓川哥哥,你辭了那兩個學生好不好,我不喜歡他們。」
「這般低等的賤民怎麼能在你府上念書呢,和你的身份不搭呀,我弟弟也到了識字的年紀,不如……」
啪!
「啊——」
一枚尖銳的石子順著勁風直直打出,王玉蘭腿彎處赫然傳來一陣鑽心刺痛。
來不及反應,她尖叫一聲就撲通跪了下去。
膝蓋硬挺挺的與石子棱路來了個親密接觸,不用說也知道狠酸爽。
「啊好痛,苓川哥哥,人家的膝蓋好像壞掉了嗚嗚嗚,快幫我請郎中呀。」
陳苓川眯了眯眼,並未伸手去扶,更未置一詞。
反而看見了紅木走廊處。
李野草一身水藍色衣裙,腰間玉佩墜子下的綾羅流蘇隨風擺動,襯得腰肢盈盈一握,纖細如柳。
三千青絲盡數灑下,唯被一根銀簪挽了個簡單利落的髮髻,烏黑如瀑布的髮絲更顯她肌膚勝雪。
她只是站在那裡,便已自成一幅美景,美的驚心動魄,纖墨未染,不似凡塵。
王玉蘭跪坐在地上,疼的鑽心刺骨,嚎了大半天,卻見陳苓川目光如炬,炙熱的看著她身後。
這才連忙後知後覺的扭頭看去。
卻一眼看見了李野草。
王玉蘭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這賤女人真是陰魂不散!
居然還纏到陳府來了,不要臉!
李野草看著她嫉妒的臉逐漸扭曲,倏爾冷笑出聲,看也不看陳苓川一眼,徑直走向了王玉蘭。
「你這個賤……」
啪!
李野草面無表情的利落抬手,一巴掌把她臉打歪,王玉蘭的嘴角直接溢出鮮血。
「你竟然敢打我?」
「知不知道我是王家……」
啪!
又是一嘴巴。
李野草危險的眯著杏眸,捏著王玉蘭的下巴,強制她抬頭:「真吵。」
這下王玉蘭不敢說話了,生怕再挨一個嘴巴。
她只能用眼神死死的盯著,恨不得讓李野草凌遲而死。
最好用刀將她的肉一片片割下來,再將骨頭寸寸剔出餵狗。
她要李野草死!
陳苓川皺了皺眉:「發生了何事。」
李野草懶得搭理,充耳不聞。
她沒把這筆帳算在陳苓川身上,已經是額外開恩了。
「你打了我妹妹?」
雖是疑問句,但說話時卻用的肯定語氣。
陳苓川劍眉瞬間解鎖,皺成了一個川字。
而王玉蘭聞言則是瞳孔一縮,隨後想起什麼,不禁又挺直了腰板,硬氣起來。
「是又怎麼樣,一個賤民罷了,她弄髒了本小姐的裙子,還大言不慚說重金織就的花樣像什麼破花糕,本小姐氣急才推了她一把。」
「誰知道她小小年紀便那麼做作,可憐兮兮像巴兒狗似的,裝給誰看呢。」
這次,她沒再挨嘴巴。
是因為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她每說一句,李野草的目光便陰沉冷厲一分,那雙眼睛也跟著越來越冷,暴虐之意頓起。
「我都捨不得碰她一根手指頭,輪得到你指手畫腳?」
冰冷的臉上寒霜驟結,李野草收緊五指,加重了掐在她脖子上的力道。
王玉蘭只覺得這一刻空氣都被剝奪而去,她仿佛在一個毫無氧氣的空間裡,難以生存。
隨著李野草的手越收越緊,王玉蘭臉色青白,眼球不受控制的上翻凸出。
求生本能讓她劇烈的掙扎,可無論她怎麼撲騰,都無法撼動李野草的手半分。
她……她竟想殺了自己!
就在王玉蘭支撐不住,感覺馬上就要死掉時,束縛在脖子上的那隻手忽然撤了力道。
王玉蘭的身子軟綿綿的向後倒去,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李野草的眉頭越蹙越緊,不悅的看向身側。
陳苓川那張俊臉面無表情,似乎在忍著怒氣。
呵,他有什麼資格生氣。
李野草心中一股無名怒火噌的竄了上來,怒極反笑道:「怎麼,心疼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陳苓川抬手想要拉住她的胳膊,卻被李野草後退一步躲開了。
無奈之下,解釋道:「她不能死,這件事我會處理,給你一個交代。」
「莫要因為她,背上人命官司。」
李野草壓著怒火,似笑非笑:「哦,這還像句人話。」
隨後,她沒再看陳苓川,而是俯下身子,蹲在了王玉蘭面前。
看著她不斷的恐懼後退,李野草勾起一絲惡魔般的笑容。
「你喜歡誰我管不著,陳苓川和我也沒半點關係,但你若再敢來招惹我弟弟妹妹,我就要你命。」
「我弟妹若有事,我窮其一生也要讓你血債血償!」
「懂?」
王玉蘭被她身上帶著絕對壓制性的氣勢鎮住了,她……她不是人,是魔鬼!
得到自己滿意的反應後,李野草離開了。
從頭到尾,沒再看陳苓川一眼。
石頭和小溪在他府上出了事,他難逃其咎。
還做飯?做個屁吧!
王玉蘭見她真的離開了,立刻哭的梨花帶雨,往下扯了扯衣領,露出被掐出指印的脖子,哭訴道:「苓川哥哥,你看這個蠻橫無理的女人,她怎麼敢這麼對我?」
「嗚嗚嗚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男人雙手負於身後,那雙黯沉漆黑的眸子帶著幾分慵懶。
半晌,才漫不經心的開口道:「哦?想讓我怎麼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