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我們做個約定

  「團團。」顧子然輕聲地喚。

  團團哽咽著，沒有回應。

  顧子然生怕她犯病，輕輕地拍她的背：「沒事了，不要怕，什麼都不要怕，本王不會傷害你。」

  團團漸漸地平靜了下來，但無論顧子然說什麼，她都不回應。

  顧子然猜測著她沉默的原因，問她道：「你是不是在擔心你娘？其實本王知道她在哪，也知道她是誰，本王之所以沒有揭穿她，就是因為考慮到了她的感受。本王希望她開開心心，再也不想惹她不高興了。」

  團團驚訝地抬起頭來：「你知道她在哪？你騙人。」

  肯定是詐她的！

  顧子然見她終於肯開口了，非常高興，趕緊道：「她就是執意買下你的那個女人，不是嗎？」

  團團驟然緊張，手腳並用，試圖爬下他的腿。

  顧子然趕緊摁住了她：「別怕，本王說了，本王不會傷害她。」

  團團眉頭緊皺，又不做聲了。

  顧子然試圖撫平她的眉毛：「本王是你父親，她是你的母親，難道你不希望自己的爹娘，生活在一起嗎？」

  團團果斷地搖了搖頭：「不希望。」

  「為什麼？」顧子然詫異了。

  「因為我娘跟你在一起不開心！」團團大聲地道。

  顧子然愣住了。

  他設想過很多答案，卻沒想到是這一種。

  而這個答案，完全讓他無法反駁。

  人家跟他在一起不開心，他能怎麼說？

  顧子然深感挫敗，好一會兒才問團團：「她跟本王在一起，為什麼會不開心？」

  團團瞪他：「那得問你自己，不是嗎？」

  問他？他要是知道就好了！顧子然莫名地覺得煩躁，只得換了個話題：「那你自己願意待在本王身邊嗎？」

  團團繼續瞪他：「不願意！」

  她嘴裡說著不願意，但顧子然還是看出了她眼裡的渴望。

  顧子然揉了揉她的頭髮：「那本王只能讓你娘親不開心，揭穿她的身份，強行把她帶回大康了。」

  「不要！」團團失聲叫道。

  「那你乖乖聽本王的話，本王就不管你娘親，任由她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你看如何？」顧子然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團團猶豫了一下，問道：「什麼叫乖乖聽你的話？」

  既然有得聊，那就好辦了。顧子然露出了笑容：「首先，你不許告訴她，本王已經知道了你和她的身份，你可以辦到嗎？」

  團團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點了點頭：「還有嗎？」

  當然還有。顧子然微笑著，繼續道：「其次，你得幫本王哄你娘親開心，讓你娘親心甘情願地回到本王的身邊。」

  團團馬上問他：「那你願意休掉白蝶飛嗎？」

  顧子然愣了一下，道：「本王已經把她趕出齊王府了。」

  「只是趕出去了嗎？」團團又問，「就算趕出去，她還是你的侍妾不是嗎？」

  「對，沒錯。」顧子然點頭。

  「反正不管怎樣，你都不會休掉她，是嗎？」團團接著問。

  顧子然緩緩點頭：「恐怕是的。」

  白蝶飛不管怎樣，終究給他生下了孩子，雖然他對那個孩子的身份存疑，但在有確鑿的證據前，他是不可能休掉白蝶飛的。他怕和當初對待花嬌嬌一樣，犯下錯誤。

  團團頓時泄了氣：「那這個條件我辦不到，因為你不休掉白蝶飛，我娘親是不會開心的。」

  顧子然捏了捏她的小臉，道：「如果這麼容易辦到，本王還需要求你？」

  團團不吭聲。

  顧子然想了想，哄她道：「要不這樣，我們以半年為期，如果半年內，本王還是沒有休掉白蝶飛，咱們的約定就作廢，本王把你送回你娘親身邊。」

  他還是有希望休掉白蝶飛的？團團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你說話要算數！」

  「當然算數，我們拉鉤。」顧子然伸出了小拇指。

  團團重重地點頭，和他拉起了勾：「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不守信誰是小狗！」

  顧子然高興地笑了：「那你可要記好本王的兩個條件，乖乖地聽話。」

  「好！」團團爽快地點了點頭。

  終於把小傢伙給哄好了，她到底年紀小，比花嬌嬌好哄多了。顧子然勾起了唇角。

  白千蝶所生孩子的事，他是肯定要弄清楚的，但無論結果如何，他都要花嬌嬌回到他身邊，他才不會去傻呆呆地等半年，他已經等得太久了。

  顧子然輕輕撫摸團團有些蒼白的小臉，十分心疼：「你這是人皮面具戴太久了，臉上都快沒血色了。」

  「那有什麼辦法，我怕被人認出來。」團團噘起了嘴，「就算是現在，你也不敢讓我不戴人皮面具吧？」

  顧子然忍不住捏了捏她撅起的小嘴：「只要不是在你娘面前，你都可以不戴人皮面具。」

  團團不信：「那要是被認識我的人看見了怎麼辦？這裡雖然是顯國，但也有不少大康人啊。」

  顧子然忍不住笑了：「別說在顯國了，就算在大康，又有幾個人認得你？」

  這倒也是。團團自己也笑了：「先前一直戴著人皮面具，其實最主要就是為了防你。現在不用防著你了，自然也就不用戴了。」

  顧子然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肩膀，道：「你娘親住在對面的院子，不跟本王住在一處，所以在這座院子裡，你可以不用戴人皮面具，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團團高高興興地點了點頭。

  「走，本王帶你耍雙節棍去，讓本王看看你的功夫退步了沒有。」顧子然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我才沒有退步，雖然我經常在趕路，但每天都有抽時間練習！」團團大聲地道。

  「本王不信，你跟本王比劃比劃才知道。」顧子然故意質疑。

  團團被激起了性子，馬上嚷嚷著要跟他爭個高下。

  顧子然抱著團團，朝著後院的習武場走。天青看著他懷裡的小人兒，驚呆了。剛才進書房的不是阿諾嗎，怎麼轉眼變成了團團？？那花嬌嬌現在在哪？

  天青跟著顧子然和團團，來到了習武場。顧子然跟團團「比試」了一會兒功夫，把天青叫了過來吩咐：「團團的身份，務必保密，尤其是住在對面的王羽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