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孩子不行了

  顧子然向皇上告退，出宮來到了祥雲樓。

  令狐年聽說齊王登門，連忙出迎，把他引進了廳里。

  顧子然與他寒暄幾句，問道：「本王聽說王姨娘中了吸血蠱，現下可好些了？」

  「多謝王爺關心，已經好多了，只是傷了元氣，只怕得歇息幾天了。」令狐年回答道。

  顧子然滿臉自責：「都怪本王看護不力，才讓王姨娘在齊王府中了招。還請三王子帶本王去看看王姨娘，一表愧疚之情。」

  「王爺言重了，是皇后居心叵測，謀害王姨娘，與王爺何干？不過，王爺要探望王姨娘，是她的榮幸，王爺請隨我來便是。」令狐年說著，先給一旁的丫鬟遞了個眼色，示意她去通知王羽溪，免得衣冠不整，讓顧子然看了去。

  丫鬟快步上樓通報。

  天青和另一名侍衛抬起了顧子然的輪椅。

  令狐年領著他們，慢慢地上了樓。

  他們進屋的時候，花嬌嬌已經衣著整齊，半靠在了床頭。

  令狐年引著顧子然的輪椅上前，對花嬌嬌道：「王姨娘，齊王殿下看你來了。」

  花嬌嬌向顧子然躬身：「妾身這會兒頭暈目眩，還沒法起身，請王爺恕妾身無禮。」

  「無妨，你只管躺著便是。」顧子然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

  天青把輪椅推到床前半丈遠的位置，停了下來。

  令狐年則坐到了床沿上。

  花嬌嬌見令狐年坐了她的床，不經意地皺了皺眉，但想想顧子然在這裡，得做戲，只得罷了。

  顧子然把花嬌嬌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心裡犯了幾句嘀咕，但也並未太在意，只問花嬌嬌：「本王看王姨娘氣色尚可，不知這吸血蠱，到底有什麼危害？」

  花嬌嬌聽他這樣說，臉上一紅。吸血蠱本來就沒對她造成任何危害，她至始至終都只是在演戲而已，氣色當然尚可了。

  令狐年連忙替她掩飾：「那吸血蠱的蠱蟲，吸了她不少血，臉色蒼白著呢。只是女人家愛俏，硬是抹了厚厚的一層胭脂，所以看起來氣色還行。」

  原來是胭脂的功效？顧子然不懂這些，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三王子精通蠱術，王姨娘的徒弟，也就是本王已故的王妃，又是雲國聖女，難道就沒教王姨娘幾招防蠱之術？」

  他這是變著方兒的，把話題繞到「花嬌嬌」身上去？花嬌嬌不動聲色地瞥了顧子然一眼，道：「蠱術不是一般人能學的，再說據妾身所知，已故的齊王妃並不會蠱術。」

  「哦？本王已故的齊王妃不會蠱術？」顧子然故作詫異，「本王知道，大康禁蠱，不會會蠱術和使用蠱術是兩碼事，不至於因為她會這項本事，就追究到她頭上，王姨娘大可不必為她隱瞞。」

  「妾身沒有刻意隱瞞，至少妾身不知道已故的齊王妃會蠱術。」花嬌嬌十分肯定地道。

  「那就奇了，她是雲國聖女，居然不會蠱術。」顧子然面露驚訝。

  令狐年笑道：「王爺可能對雲國聖女有所誤解，蠱術並非聖女必須掌握的技能，只是歷任聖女體質特殊，百蠱不侵而已。」

  「原來如此。」顧子然微微點頭，「本王聽人說，已故齊王妃的母親，上一任的雲國聖女，也就江陵王名義上的嫡女衛修宜，之所以還在襁褓之中，就流落到了大康，是因為全家受到了迫害。而如今，雲國國君，也就是三王子您的父王，正在暗中命人抓捕雲國聖女，不知有沒有這回事？」

  他這是聽誰說的？不過，的確有這麼回事。

  令狐年不動聲色：「王爺都說是暗中命人抓捕了，我怎麼會知道？倒是不知這樣的消息，王爺是從哪兒聽來的？」

  「小道消息而已，本王也不知道真假。」顧子然把手一擺，「幸虧本王的王妃已經亡故了，若是尚在人世，又不巧被雲國國君知曉了她聖女的身份，只怕就有些麻煩了。」

  他一面跟令狐年說話，一面用眼角的餘光，留意王羽溪的表情變化。

  只可惜，王羽溪的表情波瀾不驚，就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似的。

  「王爺說笑了。」令狐年笑了笑，「那是您的王妃，就算是雲國聖女，我父王又能耐您何？更何況，她已經不在人世了。」

  「說起這個，本王得感謝三王子。」顧子然也笑了笑，「本王的王妃在世時，三王子恐怕就已經知道她是雲國聖女了，但云國國君並未派人來打探過，想必是三王子從沒有向雲國國君提起。」

  「道聽途說而已，跟我父王說什麼？」令狐年道，「再說我父王大概只關心雲國聖鐲的下落，就算我告訴他，雲國聖女是齊王妃，他也不會感興趣。」

  他這是在變相地告訴他，雲國聖鐲並不在花嬌嬌手裡？

  呵，當他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

  雲國聖鐲「初見」，一直都戴在花嬌嬌的手腕上！

  顧子然暗自冷笑著，換了話題：「王姨娘，你可要好生歇息，早日康復，本王府里剛出生的孩子，還等著你醫治呢。」看書喇

  「王爺放心，妾身一定儘快把身子養好。」花嬌嬌想著那份dna檢測報告，忍不住地道，「王爺，你覺得那孩子，長得像誰？」

  這問題，聽起來很正常，但顧子然卻聽懂了弦外之音，臉色微沉：「王姨娘，那孩子是本王的，自然長得像本王。你在齊王府的那些胡言亂語，本王不希望再聽到了。」

  得，他自個兒願意戴綠帽子，她還能怎麼辦？花嬌嬌暗暗地翻了個白眼：「王爺多心了，那孩子自然是王爺的，妾身在齊王府的時候，之所以那樣說，只是因為被逼急了。」

  「本王知道，不然本王當時就不會饒過你。不過，本王向你保證，不會再讓任何人無故干擾你的醫治了。」顧子然點頭道。

  他們這是在打什麼啞謎？令狐年聽得雲裡霧裡。

  正在這時，一名丫鬟匆匆入內，向令狐年和「王羽溪」稟道：「三王子，王姨娘，齊王府來人了，說是剛出生的小郡王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