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送他們一杯忘情蠱
2023-10-12 23:31:05 作者: 沉默如你
「你敢攔本公主?你看不到他們正在行苟且之事嗎?!」令狐月怒視天青。
天青奪下凳子,硬把她拽了出去,才道:「我們王爺和王妃是夫妻,夫妻敦倫,天經地義,怎麼就成行苟且之事了?!換成是你爬了我們王爺的床,那才叫行苟且之事!」
情蠱反噬,是會丟掉性命的,令狐月幾近瘋癲,拼了命地要進去:「你再敢攔本公主,本公主殺了你!」
天青覺得她瘋了:「三公主,我們王爺和王妃在幹嗎,你看不出來?你非要進去圍觀,這是什麼癖好?」
令狐月跟他說不通,又打不過他,正打算給他下蠱,令狐年帶著人走了過來。
令狐月打了個激靈,恢復了一點神志:「三哥。」
「你在齊王這裡胡鬧什麼,我們雲國的臉,都要被你丟盡了!」令狐年嚴厲地瞪了她一眼。
令狐月看了看一旁的天青,欲言又止。
「跟我回去!」令狐年又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令狐月只得跟在他後面,去了他的帳篷。
令狐年盯著令狐月,冷若冰霜:「我給你的安排,是今晚去齊王的帳篷,你為何大白天的就去了?」
「我,我……」令狐月不敢說。
但令狐年一看她這畏縮驚慌的神色,就猜了個七七八八:「你給齊王下蠱了?」
令狐月點了點頭,面如死灰:「我給齊王下了情蠱,可不知為什麼,他竟當著我的面,把齊王妃拖進了被窩……」
不知道為什麼?
身為一個蠱師,她能不知道為什麼?只不過是不敢相信,顧子然居然對花嬌嬌動了心罷了!
情蠱從來就不是牢不可破的,不然也就沒有反噬一說了!
一想到花嬌嬌此時正跟顧子然躺在同一個被窩裡,令狐年就氣不打一出來:「讓你逞能!你老老實實聽從我的安排,什麼事都不會有,你卻非要去給齊王下蠱!」
顧子然體內本來就有封存記憶的蠱,她再給下個情蠱,多少會犯沖,以後他給顧子然繼續解蠱都會變得很困難!
但這並非他現在要考慮的事,他擔心的是,花嬌嬌要是因此跟顧子然舊情復燃,他還怎麼帶她回雲國?
不,他絕不允許節外生枝。
令狐年急促地敲了敲桌子,取出一包藥粉,丟到了令狐月腳下:「你先拿這個去保命,其他的,我以後幫你想辦法。」
他的蠱術,已經高超到可以抵抗反噬的地步了?令狐月暗暗心驚。
但能保住命,讓她鬆了一大口氣,令狐月趕緊撿起藥粉,出去了。
令狐年平復了一下心情,取出一包蠱粉,倒入茶壺,並混進了自己的一滴鮮血。
這是忘情蠱,只要顧子然和花嬌嬌中蠱,就會忘掉他們今天同床共枕過。
花嬌嬌百蠱不侵,惟有用他的鮮血為引,才能勉強給她下蠱。
忘情蠱和情蠱一樣,不算特別厲害的蠱,隨著時間流逝,中蠱之人最終會恢復記憶,但那將會是一年後的事了。
一年的時間,足夠他把花嬌嬌帶回雲國,娶她為妻了。
令狐年把茶壺放進溫桶,默默地等待。
直到日頭偏西,手下的侍衛才來稟報:「三王子,齊王帳篷的門開了,但齊王妃還沒出來。」
他們兩人都還在帳篷里?正是個好時機,不然眾目睽睽之下,他是不便單獨去見花嬌嬌的。
令狐年馬上端起茶壺,去了顧子然的帳篷,求見顧子然和花嬌嬌。
帳篷里,已經收拾乾淨了,只有略顯凌亂的床鋪,彰顯著這裡剛剛發生過什麼。
顧子然和花嬌嬌穿戴得整整齊齊,背對背地坐著,都在發呆。
對於兩人來說,方才的瘋狂,都太突然,一時間很難被消化。
天青進去通報:「王爺,王妃,雲國三王子求見。」
顧子然正需要人來緩解尷尬,連聲道:「請,快請。」
令狐年托著茶壺進來,笑著道:「我聽說王爺和王妃也來了木蘭圍場,特意前來拜見,順便請王爺和王妃嘗嘗我們雲國的茶。」
顧子然請他坐下。
令狐年拿起茶杯,倒了三杯茶,並將其中兩杯,推到了顧子然和花嬌嬌面前。
花嬌嬌在祥雲樓,喝過令狐年無數次的茶了,當下自是沒懷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好茶。」
令狐年見顧子然沒有動,含笑問道:「這是我特意為王爺沖泡的茶,王爺不嘗嘗?」
他的話,一聽就是意有所指,顧子然以為這是解除他記憶封印的蠱水,趕緊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雲國的茶,果然名不虛傳。」
令狐年放了心,笑著說起了明天狩獵的事:「聽說明天所有成年男子都要進林子打獵,王爺要不要也進去轉轉?」
顧子然還記得跟他的約定,點了點頭:「自然是要去的。」
「那我到時候,在林子最西邊等您。」令狐年壓低了聲音。
顧子然點頭應了。
令狐年忽然想到了令狐月的情蠱,雖然情蠱已破解,但不代表沒有殘留,他試探著問顧子然:「王爺覺得我的三妹妹如何?」
顧子然脫口而出:「還不錯。」
看來情蠱猶在生效,難怪令狐月沒有馬上遭到反噬,氣絕身亡。
令狐年朝花嬌嬌看去,她雖然把情緒掩飾得很好,但還是可以看出,唇角開始朝下耷了。
挺好,她對顧子然越失望,就越有可能儘早離開齊王府,跟他回雲國。
如此看來,令狐月的情蠱,也不是完全沒功勞。
令狐年舉杯喝茶,隱住了幾分笑意。
三人又閒聊了一會兒,顧子然和花嬌嬌之間的尷尬氣氛漸漸消散不見,兩人甚至有說有笑,開了幾句玩笑。
令狐年猜到忘情蠱已經生效,暗自一笑,起身告辭。
他剛走,花嬌嬌就撲到顧子然身上,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子:「好你個顧子然,當著我的面,就敢跟令狐月卿卿我我,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是不是就要把她給睡了?!」
顧子然拍開她的手,撐住了額頭。
他還記得,他主動把令狐月帶回帳篷,還任由她脫掉了衣裳。
花嬌嬌緊追著進來,把令狐月拉開了。
再後來發生了什麼,他就記不起來了。
他越想頭越疼,不耐煩地把花嬌嬌朝外一推:「平頭百姓尚不止一個女人,本王想睡誰就睡誰,就算你是本王的王妃,也管不到那麼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