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他瞞住了花嬌嬌
2023-10-12 23:31:05 作者: 沉默如你
天青生怕顧子然掐死了花嬌嬌,趕緊上前,把他拉開了。
還好顧子然很快就陷入了半昏迷狀態,不再動彈。
花嬌嬌驚魂未定,臉色慘白。
天青以為她是被掐傷了,忙問:「王妃,要不要去找個大夫,給您瞧瞧脖子?」
「不用。」花嬌嬌擺了擺手。
她脖子沒事,只是被顧子然剛才的話嚇著了。
令狐年的蠱水這麼領的嗎,才一次,就讓顧子然回憶起了最關鍵的信息?
人真是沒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在她的忐忑不安中,馬車到了齊王府。
天青把顧子然背下了車,對花嬌嬌道:「王妃,您請回冷香院吧。您今天擅自出府,是為了搭救王爺,情有可原,屬下會代您向王爺說明,想必他不會怪您的。」
花嬌嬌才不想回去乾等、空擔心,故意問他:「王爺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到現在都不清醒?」
天青含糊著扯謊:「屬下也不知道,待會給請個太醫來瞧瞧。」
「請太醫何必請我?我隨你去衡元院,給王爺看看吧。正好王爺今天還沒針灸,省得我待會兒再跑一趟。」花嬌嬌趁機提要求。
天青猶豫了一下,同意了。
回到衡元院,天青把顧子然安置到了臥房。
花嬌嬌坐到床榻邊,裝模作樣地給顧子然診脈,實際上悄悄地把一包藥粉,藏在了手心裡。
等顧子然清醒後,一旦有對她不利的苗頭,她就先下手為強。
脈剛診完,顧子然就慢慢睜開了眼睛。
花嬌嬌攥著藥包,不動聲色:「王爺,您今天怎麼跑到祥雲樓去了?楚王帶著禁蠱司的人去搜查,祥雲樓還走了水,幸虧我接到消息,去的及時,不然你不是被禁蠱司發現,就是被火燒死了。」
顧子然一直意識不清,這些都不知道,茫然看向天青。
天青點點頭:「王爺,今天多虧了王妃及時搭救,不然咱們會惹上一身麻煩。」
顧子然瞥了花嬌嬌一眼:「你不是日夜盼著當寡婦嗎,為何還會去救本王?」
他對她的態度,好像挺正常的?花嬌嬌琢磨著,沖他翻了個白眼:「萬一你沒有被燒死,而是被禁蠱司帶走了呢?皇上都不許我再跟令狐年來往了,你還跑到祥雲樓去,要是你被安上一個叛國通敵的罪名,豈不是要連累我?」
「敢情你是為了你自己。」顧子然冷哼一聲。
他到底回憶起了什麼?怎麼一點兒都看不出來?花嬌嬌乾脆試探道:「甭管我是為了誰,今兒我可算是遭罪了。在回來的車上,你非說我害了你,死掐我的脖子,差點就把我掐死了。」
「是麼?」顧子然微微側頭,「本王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原來蠱水的效果,沒她想像的那麼好?花嬌嬌大鬆一口氣:「你一句不記得就算完了?我冒著風險去救你,你卻差點把我弄死,怎麼著也得給我點補償吧?」
「補償?」顧子然想了想,「你先給本王施針,把今天的毒給解了,等完事後,本王許你回一趟娘家,就當是給你的補償了。」
她的確想回一趟娘家不假,但這算什麼補償??花嬌嬌隔著被子,把他的腿一拍:「見過摳的,沒見過你這麼摳的!」
「反正就這補償,你愛要不要。」顧子然脫下衣裳,翻身趴下了。
這個死男人,真是時時刻刻都這麼討厭。
花嬌嬌只好取出銀針,給他針灸。
這套針法,她已經很嫻熟,不一會兒就施完了針。
顧子然翻身坐起,一邊穿衣裳,一邊問她:「你回不回娘家?不回就滾回冷香院去。」
「回!」花嬌嬌收起銀針,站起身來。
「自己僱車,不許動用齊王府一針一線。本王許你在娘家住一晚,但明天太陽落山前,必須回來。」顧子然面無表情地道。
誰稀罕他的車!
花嬌嬌扭頭就走了。
她剛走,顧子然就把天青叫了過來:「冷香院門口,派幾名侍衛,日夜值守。從今往後,未經本王允許,王妃不得踏足主院半步,尤其是衡元院。」
王爺這是在防著王妃?
為什麼突然下這種命令?
跟他今天服用蠱水,解除了記憶封印有關嗎?
天青疑惑著,領命而去。
顧子然喊了侍衛進來,坐上輪椅,去了錦瑟樓。
他剛才沒跟花嬌嬌說實話,他不但記得掐過她的脖子,而且記得自己說過什麼話。
不僅如此,他的腦子裡,還多出了一些畫面,應該就是被蠱術封印的記憶,在蠱水的作用下,開始恢復了。
他讓侍衛把他抬上二樓,再自己搖著輪椅,去了走廊最東邊的屋子。
花嬌嬌剛嫁進齊王府的時候,就住在錦瑟樓,這間屋子,是她的臥房。
後來她在這間屋子裡,割斷了自己的手腕,血流滿地。
白千蝶住在錦瑟樓的時候,嫌這間屋不吉利,一直沒動,所以一切還是五年前的模樣。
他想起來,花嬌嬌自殺的那一天,他急著叫太醫來給她包紮傷口,她卻用淌滿血的手,緊緊抱住了他,說他之所以半身殘疾,全是因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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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明白,他雙腿殘疾的時候,花嬌嬌根本就還沒嫁進齊王府,她是如何害他的?
就是因為這個疑問,他剛才才沒有向花嬌嬌發難,而是選擇了裝傻。
他還是再耐心地等一等,等全部記憶都恢復了再說吧。
顧子然收回視線,喚了侍衛進來:「備車,去宣平侯府。」
…………
花嬌嬌乘著雇來的馬車,回到了她的娘家,宣平侯府。
花無期直接讓人把她領到自己的書房。
花嬌嬌跟隨丫鬟的腳步,一面朝書房走,一面四下打量。
這是她穿越後,第一次回娘家,她對宣平侯府的印象,還停留在原主的記憶里。
而原主在娘家留下的記憶,實在是算不上美好。
丫鬟把她領進書房,退了出去。
「嬌嬌,你總算是回來了,為父派人去了好幾趟齊王府,可齊王就是不放人。」
花無期笑容滿面地起身,繞過了書桌,朝她迎來。
奇怪,在原主的記憶里,花無期也一直是笑容可掬,幾乎沒對原主說過重話。但原主每次面對這個父親,都有著發自內心的恐懼。
上次在皇上壽宴見到他時,她還沒什麼感覺,但今天,也許是受原主殘留的情緒影響,也許是出於身體的本能,她竟下意識地想要轉身逃離。
為什麼會這樣?
原主的記憶並沒有給出答案。
花嬌嬌掐了自己一把,穩住了情緒。
花無期走到她跟前,腰一彎,要給她行國禮。
花嬌嬌站著沒動,直到花無期把禮行完了,她才不咸不淡地說了聲:「都是一家人,父親何必拘禮。」
花無期直起身來,眼中的狐疑一閃而過,但很快又恢復了笑臉:「嬌嬌,我聽說前些時你蒙冤入獄,擔心得不得了,這才派人去接你回娘家。」
她被顧子然關了這麼多年,他都沒擔心,她一入獄,他就擔心了?
花嬌嬌笑了笑:「多謝父親關心,這事兒已經了結了。」
「了結了就好,我聽說鎮北王之所以冤枉你,是因為一支注射器?」花無期說著,親自給她搬來了一把椅子,放到了書桌對面。
花嬌嬌毫不客氣地坐了:「對,因為一支注射器,雲國三王子令狐年送的,我已經答應皇上,再不跟他來往,也再不會接受諸如此類的贈禮了。」
「這令狐年也真是的,明知我朝忌諱這些東西,還當禮物送你。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會知道注射器的用法?據我所知,那玩意兒連令狐年都不知道怎麼用吧?」花無期臉上一直掛著笑,就好像在閒聊家常。
「你怎麼知道令狐年不會用注射器?」花嬌嬌馬上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