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床底下的神秘人
2023-10-12 23:31:05 作者: 沉默如你
如果是這樣,那顧子然恢復記憶之時,就是她腦袋落地之日!
花嬌嬌嚇出一身冷汗,連忙一把拉住了朱萸的手:「別給齊王解蠱,我答應你治好蔡遲。」
「為什麼?」朱萸不解,「給王爺解蠱,不是好事嗎?」
花嬌嬌腦筋急轉,終於編出一個理由:「你不會跟你爹一樣,認為我是劫匪吧?我可以指天發誓,我真的不是。」
「既然劫匪另有其人,而你們又沒有照他們說的去做,他們一定會把你爹和你都殺掉的。」
「你想想看,那蠱只是封印記憶而已,又不會讓齊王送命,你不解也沒啥妨礙。但一旦解了,你和你爹就沒命了。」
朱萸想了一下,的確是這樣,點了點頭:「王妃,您說得對,明天一早,我就去勸我爹,打消給齊王解蠱的念頭。」
花嬌嬌終於放了心:「我現在就給你的心上人解毒。」
朱萸聽得「心上人」幾個字,羞紅了臉:「王妃快別這樣說,我長成這個樣子,他肯定看不上。」
「頂多七天,我就能治好你的臉,你怕什麼。」花嬌嬌蹲下身來,挑出一點藥粉,試著塗在了蔡遲潰爛的皮膚上。
朱萸摸著自己滿是疤痕的臉,眼睛亮晶晶。
花嬌嬌試過藥,見蔡遲沒有不良反應,就把剩下的遞給了朱萸:「你把他身上的藥糊糊都擦掉,換上我這個藥粉,潰爛嚴重的地方,可以多塗點。」
朱萸一聽,抬起了蔡遲的右胳膊:「他這條胳膊最嚴重。」
花嬌嬌從空間取出手套戴上,仔細檢查,發現蔡遲的右胳膊上,有一道傷口。這道傷口細長且窄,已經完全被潰爛覆蓋,要不是她戴上手套摸了一下,肉眼根本看不出來。
正是由於這道傷口,才導致他右胳膊的潰爛格外嚴重。
花嬌嬌抬起蔡遲的右胳膊,示意朱萸來看:「你知道他這道傷,是怎麼來的嗎?」
朱萸搖了搖頭:「他的喉嚨和耳朵都爛了,說不了話,也聽不太清。要不是我剛發現他的時候,他還有半張臉沒有完全潰爛,我都認不出他是蔡遲。」
朱萸說著,又苦笑:「我醫術不精,給他治了這些天,不但沒有治好,反而還讓他那半張臉也爛了。」
是啊,臉都爛了,認不出來是誰了。
不過這樣的傷痕,應該是利劍所為吧?
不知怎地,花嬌嬌就想起了刺殺團團的刺客,那名刺客,就是右胳膊中了劍。
而且當天從白千蝶的錦瑟樓里,抬出去了一個死掉的女侍衛,那名女侍衛的死因,就是全身潰爛。
莫非,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女侍衛杜子騰,而她就是刺殺團團的兇手?
可是,兩人名字對不上,性別也對不上。
看來只能等治好他的臉後,比對一下相貌了。
花嬌嬌按下疑惑,勸朱萸:「他中毒太深,治好至少得一年,你把他藏在床底下,可不是長久之計。」
「王妃,我也不想這樣的。」朱萸嘆氣,「可我能把他送到哪兒呢?」
「把他交給我吧,我來安置他,這樣也方便我給他解毒。」花嬌嬌馬上道。
「王妃,您打算把他帶回齊王府?」朱萸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這可不行,這要是讓齊王發現您帶回一個男人,您和他都活不了。」
「放心,我不帶他回齊王府。」花嬌嬌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你再留他一天,後天,我會派一個名叫沈浪的侍衛來接他。」
「好,那就多謝王妃了。」朱萸答應了。
花嬌嬌看著她給蔡遲塗完藥,再幫她把人推回了床底。
而此時,天已經亮了。
朱萸等朱神醫起床後,第一時間去找他:「爹,我昨天跟齊王妃聊了一晚上,我覺得,綁架我的人,真的不是她。」
朱神醫不置可否。
朱萸又道:「爹,如果綁架我的人是她,倒好辦了,她人就在這裡,也並沒把我怎麼樣。可如果劫匪不是她派來的,他們發現我不見後,會不會重新把我綁回去?」
「不可能,齊王殿下不是都已經打點好了嗎?」朱神醫不相信。
「他連劫匪是誰都不知道,怎麼打點?他頂多是威懾住了寶月樓的殺手,可寶月樓的殺手,也不過是拿錢辦事而已,真正的劫匪又不是他們!」朱萸急了。
「那你說怎麼辦?」朱神醫皺起了眉頭,「我們現在就躲回珉城去?」
「爹,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朱萸抱住了他的胳膊,「爹,您別跟劫匪擰著幹了,放棄給齊王解蠱的念頭吧。你按他們說的辦,我才不會有危險!」
朱神醫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朱萸雙膝一彎,給他跪下了:「爹,我因為臉上都是疤,躲躲藏藏過了這麼多年,如今好容易看到一點希望,我不想就這麼死了!爹,您就為女兒想想吧!」
朱神醫看著她那張疤痕縱橫的臉,猶豫良久,終於還是點了頭。
這時候,齊王府的馬車,停在了後門口。
朱萸趕緊躲回了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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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顧子然就坐著輪椅進來了。
朱神醫趕緊上前行禮。
顧子然盯著他問:「本王到底有什麼塵封多年的秘密?」
朱神醫想著他剛才答應朱萸的事,咬了咬牙:「那是草民胡謅出來的。」
昨天朱萸還真沒撒謊!顧子然沉下了臉:「少打這種歪主意!」
朱神醫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還是低下頭,沒作聲。
顧子然沒多跟他計較,只是又問:「如今你已經找回了女兒,有心情給本王看腿了嗎?」
朱神醫連忙點頭,上前給他檢查了一番。
「本王的腿如何?」顧子然問道,「有沒有中途復原的可能性?」
朱神醫斟酌了一下,回答道:「王爺的腿,已經肌無力太久了,草民拿不準主意。」他說個模稜兩可的話,也不算是撒謊了。
他這意思是,他的腿有可能復原過,也有可能沒復原過?
說了等於沒說!
顧子然氣得把輪椅一拍,調頭就走了。
花嬌嬌在房裡聽見了他們的話,終於鬆了口氣。
她撫了撫胸口,取出藥膏,交給朱萸:「把這個塗臉上,早晚各一次,塗完後,再用熱毛巾敷一刻鐘。七天後,你臉上的疤應該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朱萸謝過她,把自己所有的衣服和帷帽都翻出來裝好,送她上了雇來的馬車。
花嬌嬌在冷香院旁邊的巷口下了馬車,正要拎著包袱去鑽狗洞,忽然聽見冷香院裡,傳來了顧子然的聲音。
顧子然剛從朱神醫家回來,就來了冷香院?!
可她現在人還在院牆外,怎麼辦??
花嬌嬌的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