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精氣神 （五更）

  「原來如此，皇上都說到點子上了。」方北辰眸光柔和地看著他說道，「我們正在朝這方面努力。」有些遺憾地說道，「只是還不得其法。」

  「感覺還得訓練手速。」永泰帝天真的眼神看著他說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忽然想起來道，「這兵卒戰鬥力朕看過了，這將軍們呢？他們如何？」

  「依舊保持著超高的水準。」方北辰黑眸熠熠生輝地看著他說道。

  「那就最簡單的，騎馬射箭如何？」永泰帝清澈的目光看著他說道，「這是最基本的，不能丟吧！」

  「臣這就去準備一下。」方北辰微微欠身道，在外面不太好行禮。

  「那我們就在這兒等著了。」永泰帝一臉笑意地說道。

  永泰帝和沈舟橫乖乖地在靶場等著，這裡空曠，說話也不怕被人聽了去。

  「你說將軍們的身手會怎麼樣？」永泰帝好奇地看著他問道。

  「這臣不知道，不過臣知道拳不離手，曲不離口。」沈舟橫微微欠身道，「這武藝如學問一樣，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你這話說的，說了又沒說。」永泰帝劍眉輕挑看著他笑道。

  「臣在武藝方面一點兒都不行，這駕馬車也是上京之後學的，騎馬也不敢策馬奔騰。」沈舟橫實話實說道。

  「你倒是老實。」永泰帝滿臉笑意地看著他說道。

  「臣不敢欺瞞皇上。」沈舟橫眸光清澈地看著他說道。

  「我記得這書院教六藝的，也教騎射的呀！」永泰帝眼神溫和地看著他說道。

  「這些需要長期不懈的練習，臣沒有馬，更無弓箭，只是在書院摸摸而已，不行的。」沈舟橫聞言特老實地說道。

  永泰帝聞言瞭然地點點頭，騎射必須有雄厚的財力支撐才行。

  「現在可以了。」永泰帝笑著說道。

  「呃……」沈舟橫遲疑了一下道，「臣這胳膊腿不太行，習武要趁早。」

  「別跟我說你老胳膊、老腿啊！」永泰帝上下打量著他道。

  「皇上您就別為難臣了，臣真不行，我玩兒彈弓都沒內子玩兒的好。」沈舟橫琥珀色的瞳仁看著他求饒道。

  「皇姐彈弓打的好。」永泰帝驚訝地看著他說道，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是啊！打野雞一打一個準兒。」沈舟橫驕傲地看著他說道。

  「打野雞？」永泰帝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平邑山多，她喜歡進山打獵。」沈舟橫眉眼溫柔地看著他說道。

  「皇姐這麼厲害的嗎？有機會要見識、見識。」永泰帝興致昂然地看著他說道。

  說話當中，火銃隊離開了靶場，將領們騎著馬噠噠的跑來了。

  場邊兵卒手裡揮舞著手中的小紅旗。

  「這是幹什麼的？」沈舟橫不解地問道。

  「打旗語，至於什麼意思？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永泰帝微微歪頭看著他說道，目光眨也不眨地緊盯著靶場。

  「確定場中沒有閒雜人等，不然誤傷就不好了。」方北辰腳步匆匆地走過來道，「來了！」

  只見從隊列中衝出一員老將，在馬背上，拿起弓箭，嗖嗖……射了出去。

  帶著響聲的鵰翎箭，閃著寒光的箭矢劃破風聲，噗……射進了箭靶。

  「不錯嗎？這年齡還箭箭中靶心。」永泰帝高興地說道。

  接下來，一個個的來，有些年紀穩妥的，夾緊馬腹，端坐在馬背上，在高速行駛中，箭無虛發。

  年輕的意氣風發，腳蹬馬鐙，站在馬背上，弦如滿月，箭如流星，狠狠的射進了箭靶。

  「好！」永泰帝高興地喊道。

  掌聲如雷鳴一般將永泰帝的好字給淹沒了。

  在場的兵卒使勁兒的鼓掌，這手都拍紅了。

  餘下的小將們當然不甘示弱了，躺在馬背上射箭，側身貼著馬腹射箭，依舊是箭箭命中。

  「真的是百步穿楊。」永泰帝小臉興奮的紅撲撲的看著方北辰說道。

  「這都是苦練出來的。」方北辰眸光深沉地看著他說道。

  「拳不離手，我懂！」永泰帝聞言笑著說道，忽然想起來道，「我記得神機營有些是官宦子弟，他們表現的怎麼樣？」

  「不怎麼樣？吃不了這裡的苦。」方北辰坦率地說道。

  「你怎麼做的？」永泰帝好奇地看著他問道，那些人可不是一般的平民子弟。

  「都退出了。」方北辰直接說道，聲音中沒有絲毫的感情。

  「他們身後站著的可都有權有勢，跺跺腳，這京城都得抖三抖。」永泰帝漆黑如墨的雙眸看著他說道。

  「當時先帝親自下旨，整頓神機營，他們不敢不走。」方北辰眼神微冷地說道。

  「父皇啊！」永泰帝面色柔和地看著他說道，「所以這神機營才有了現在的局面。」

  「對！下力氣扭轉頹勢，拼命的操練，才有了今天的精氣神。」方北辰眼底閃過一絲驕傲看著他們說道。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舅舅和將軍們辛苦了。」永泰帝溫和地看著他說道。

  「不辛苦，這是臣分內之事。」永泰帝謙虛地看著他說道。

  「行了，舅舅的功勞朕記著呢！」永泰帝看著他高興地說道，「要是火銃能如射箭一般就好了，火銃的威力可比弓箭強多了。」

  「臣會努力改進，爭取達到皇上要求。」方北辰領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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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方北辰猶豫不決地看著永泰帝，「這個……」

  「舅舅想說什麼？吞吞吐吐的。」永泰帝看著他問道。

  「臣不知道該不該說？」方北辰面色猶豫地看向了沈舟橫。

  沈舟橫迎向他投過來的目光道，「這事跟我有關？」

  「確切的說跟長公主有關？」方北辰的視線又落在了永泰帝身上道。

  「內子？皇姐？」永泰帝和沈舟橫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這怎麼跟皇姐有關？」永泰帝不解地看著他說道。

  「長公主火銃打的好。」方北辰沉靜的雙眸看著他們倆說道。

  「你見過？」沈舟橫詫異地看著他問道，夭夭沒有提過啊！

  那彈藥還在自己家裡放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