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力量的代價

  英靈是人類的夢想與信念的化身，藉助聖杯的魔力降臨這個世界。他們不僅僅擁有不可思議，足以被稱為奇蹟的力量，還擁有強大無比的寶具。

  動輒可以毀滅掉一個城市或者一個國家這般強大力量的寶具，是無法用常理來形容和判斷的，比如Rider的固有結界，這個寶具就算是在著Servant之中也讓人黯然失色。

  葉御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勝算，但是他只知道現在的狀況絕對不容許他後退一步。

  如果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的話，那麼還有什麼臉面去面對伊莉雅，還有什麼面目回到歐拉麗去見赫斯提亞與里維莉亞？

  他不是王，沒有Rider那樣和臣子強烈的羈絆和覺悟，但是他擁有比Rider和臣子之間的羈絆更加重要的情感。

  「無論你是誰，或者說是什麼，給我力量就好……打倒攔在我面前的一切敵人的力量。」

  朝著愛因茲貝倫的城堡外走去，葉御一隻手放在自己跳動的心臟之前，這麼輕聲的呢喃。

  本不應該是這樣子的才對，這顆心臟不應該是跳動著的才對，有著什麼發生了改變，自己本不應該是這樣子的才對。

  曾經的自己，那樣子冰冷無情，如同一個殺戮的機械一般的自己。

  一步又一步的前進，寒氣順著葉御的前進而蔓延，在著不知不覺之中在走廊和牆壁上蒙上一層淡淡的冰霜。

  情感與力量如同一個維持著平衡的天平，想要什麼，只需要減輕天平另一端的籌碼的分量便可以了。

  或許曾經葉御並不想使用這禁忌的力量，但是現在他深刻的認識到力量的重要性。

  沒有力量談什麼守護住自己重要的人，又如何去奪得聖杯？

  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在她們所看不到的地方，就讓我化身修羅吧，現在給我力量就好。

  我需要力量

  如你……所願。

  仿佛有著一個帶著竊笑的聲音在著葉御的心靈深處緩緩的響了起來，他原本漆黑色的瞳孔緩緩的被冰藍所侵染，到最後完全化為湛藍冰霜一般的色彩。

  在著愛因茲貝倫城堡的中庭之中，拜訪者已經恭候多時。

  如同往常一樣帶著自己的Master，架勢著牛車的Rider看著獨自一人走出來的葉御，有些大大咧咧的開口。

  「怎麼是你出來了，你的Servant，那位吸血鬼小姐呢？今晚我可不是來喝酒的，我可是來砸場子的啊。」

  「沒有那個必要，你的對手是我。」

  微微低垂著頭顱，葉御用著這樣不含感情的口吻這麼說著，Rider微微的皺眉，而韋伯則是有些難堪的縮了一下身子。

  寒冷的氣息，順著靜謐的夜緩緩的蔓延。Rider臉上嬉笑的表情逐漸的褪去，旋即變得認真嚴肅起來。

  他感覺眼前的男人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變得讓他這個Servant都感受到了壓力和危險。

  「有趣……看起來，就算對手是你似乎也不會無聊呢。」

  「哎……要，要打嗎？」

  聽著Rider這麼說著，韋伯露出有些驚訝的神情來，在他看來將Mater作為著戰鬥的對手怎麼看都是一件不怎麼好的事情。

  聖杯戰爭雖然說是生與死的廝殺，但是韋伯顯然並不想做出這種奪取他人生命的事情。

  「啊，沒錯呢，可不要小瞧對方啊，這傢伙並不比剩餘的幾名Servant弱上多少呢，可以說是一個十足的危險角色啊。」

  Rider這麼說著韋伯自己走下了牛車，後退到相對安全的地方去，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夠介入的了的了。

  雖然和著自己的Servant一起戰鬥，但是到頭來自己還是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夠這麼站在一邊看著啊。

  這麼想著韋伯輕輕的嘆息，少年神情堅定的看著自己的Servant的背影，大聲凜冽的開口。

  「Rider，以著令咒的名義，在今夜絕對不允許敗北，務必將勝利奉獻到我面前！」

  韋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用著這樣子的方式使用出令咒，Servant和Master之間的戰鬥，結局應該是顯而易見的不是嗎？

  人類無法戰勝英靈，這是某種定理一般的存在。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韋伯感覺到不安，深深的不安自著少年的心底湧上來。看著自己手背上令咒的刻印，其中一個已經模糊，而另外兩枚依然閃爍著艷麗的鮮紅色。

  他的心中甚至有著這麼一個衝動，去使用全部所有令咒的衝動。但是終究少年還是壓抑住了這個衝動，後退一步靜靜的看著對峙中的兩人。

  「哈哈哈，這才有點Master的樣子嘛，令咒的確是好東西呢，感覺到力量自著身體之中湧現出來了啊。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輸的，在掠奪那個英雄王的財寶之前，我怎麼可能會倒在這種地方？」

  笑著稱讚著自己的Master，Rider轉過來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葉御。和著面對韋伯時那輕鬆自如的態度完全不同，深深的凝重還有忌憚浮現在這名Servant的臉上。

  「花草都凍死了呢。」

  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Rider看著葉御身邊花壇之中被凍死的花草這麼說著。

  「你渴望力量嗎，Rider？」

  答非所問的，葉御頭也不太的跑出這樣子的疑問。

  「自然，沒有誰不渴望力量，也只有擁有了絕對的力量，才能夠去實現我的霸道，去肆無忌憚的征服一切！」

  高舉手中的寶劍，Rider傲然的說道。

  「這樣嗎……那你願意為力量付出些什麼呢？」

  葉御這麼說著，他緩緩的抬起頭來，不含絲毫生機的冰藍色的眸子就這麼落在Rider的眼中，讓這名身經百戰的Servant都不由的一陣顫抖。

  很顯然，擁有那樣無情的眸子的人，已經無法在被稱之為人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