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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5:37:44 作者: 也稚
(有些人活著是為財富,為名利,為權力,有些人只為遊戲人間)
聞念捏住鬢角毛線帽:「我知道,太遲了。」
霍司偈目光徘徊著尋找她的眼眸。
終於,她再次看向他。
「有頭有尾,霍司偈,我們——」
「Nothing in this whole we world don\'t mean a thing
If I ain\'t got you with me baby......」
(整個世界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如果沒有你)
剪影翩躚,和身體一起重重摔在木門上,屋頂雪坍落下來。
霍司偈捧著女人的臉用力親吻,彼此喘不過氣也不肯放開。
「做吧。」女人剛出聲,就再度被洶湧吞沒。
玻璃濛霧,房間壁爐燒得旺。
毛衫似有生命,絨毛倒順起伏著,甚至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聞念癢得發笑,背部骨骼硌著地板又生疼。溫度烘烤得人有些渙散,她直直望著天花板,怎麼也想不起那晚的情形。
此刻的感官將記憶覆蓋了,以至於生出錯覺,在那間太子爺常去的樓頂bar,她也懷揣著終將告別的不舍心情。
「聞念。」霍司偈拉扯臍釘,要她專心一點。
都到這時候了,當然應該專心,可一旦集中注意力就感覺到下墜。像掉進無底洞,但不會通往奇境。
「不能讓它就待在那兒嗎?」音節斷續,全然陌生的聲音。
這下好了,他開始用咬的,臍釘撕扯皮膚的感覺讓人渾身緊張。
「神經啊。」聞念手肘撐地,稍稍抬肩。
霍司偈嘴唇破了,臉色難看。他一手箍住她下頜,含著臍釘的尖刺來堵她的話,一股鐵鏽腥氣。
聞念才適應這種感覺,面前驀然一空。迷迷濛蒙睜開眼睛,只見皮帶橫抽空氣,打落地板。
隱隱感覺到什麼,她聳動關節挪退。
倏地,腳踝被逮住,整個人貼近他。
「不是你......」
「有頭有尾,該換我喜歡的方式。」霍司偈低聲說著,系上皮帶。
像做過無數次,纏手過脖,聞念後知後覺想起來,這是一芥門店特別的打包方式。旋即謾罵,比醉酒時還張狂。
「噓。」霍司偈食指抵唇,火光映著面龐顯得溫情。
失去掌控感令人戰慄,聞念口齒不清:「我得再來點兒。」
霍司偈起身拿起窗邊的鋁製酒壺,嘗了一點,又喝一大口。倚著唇齒,烈酒渡到聞念口中。他們徹底剝落了語言的藩籬,只餘下知覺。
伏特加浸入壁爐松果,木柴噼里啪啦,竄起火舌。
刮舔著,紅透了,汗水像融化的黃油澆滅神經,他們變成動物。
作者有話說:
下面容許小也說兩句廢話,擁有鑽石一樣堅硬自我的人,碰撞時必然會損傷。
第39章 插pter 39
◎加我V你5W◎
天邊透一點光亮, 冰藍色稀薄。
毛毯裹著身體,露出光澤的肩頭,女人終於沉睡。霍司偈用打火石點燃她的酸橙香氛蠟燭, 餘量夠燃燒兩小時。
兩小時後開始最後的錄製。
還有心情錄製嗎?他們纏-綿整夜, 精疲力盡。
那些近乎暴力的動作, 分開她,按壓她, 承托她。像手與虎口咬合, 絲綢穿過象牙扣,微焦的菸絲,一次次貫入口徑引起刺癢感, 退出來,再進一寸, 往復到底。
木頭架吱嘎吱嘎,不知是灰塵還是壁爐煙火,他們嗆起來, 過呼吸似的, 彼此渡氣。她因壓抑聲音而在他手上、肩膀上留下的牙印與撓痕。甚至他身上還有她的汗水。
他想聽她的聲音,哄著她在他耳邊出聲, 從沒聽過的嗲。
但聞念是真的醉了才那樣。後來她又說了好多話,說肚臍是與母體連接的部位。
在昆德拉筆下這個小孔是女人身體最色-情的部位,一種男性凝視下的符號。
什麼時候穿孔的。他指望一個醉酒的人回答。
那天,具體是哪一天, 要翻手機相冊。她說,總之是在他送她回家之後。
原來那麼久了。他摩挲著那個乾淨的、沒有任何裝飾的小孔。球類運動留下的繭像磨砂, 為了更仔細地記住它的感覺, 他用指節, 用手心和手背,不知道多少次用口唇去撫摸。
可他第一次發覺做原來可以是這麼哀傷的事。
好想扒開肚臍,沿著昏暗又濕潤的孔洞進去,直到探觸這個女人的靈魂。
他們認識了三年有餘,真正認識彼此卻是在這三周里。無數的鏡頭對準他們,或許有躲閃、作態,還不能算完全的認識。
可他已然覺得他們了解很深了。她疲倦熟睡的時候有微微的鼾聲;她喜歡酸甜口味,哪怕牙膏;她讀過好些書,可只有在醉酒之後才會講起,她以此為恥,希望自己活得膚淺,膚淺而快樂;她給人寫信總是用塗鴉打發,又畫得漂亮,她喜歡畫畫,樂此不疲;她是半個腦袋活在童話世界裡的人,她的童話沒有公主,只有騎士。騎士要綴滿首飾,鎧甲雕刻華麗花紋,要做舊,要熟讀莎士比亞,但念叨的卻是阿多尼斯。
什麼是臉龐?/眼淚遷徙/途經的最近港灣。
什麼是肚臍眼?/兩個天堂之間的中途。
什麼是意義?/無意義的開始/與終結。
時間好短暫,融化的蠟油變得更少,燭杯外已經看不到跳動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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