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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5:37:44 作者: 也稚
    他很坦率,直言是她的熟人告訴他的。

    「有心了。」也不知道說誰。

    公園裡老太老爺聚在一起唱歌,破落音響,歌聲悠揚,綠葉掩映之中時間慢下來。二人來到湖畔,天鵝船擠擠挨挨,獨有份詩意。

    穿上救生衣,聞念搭著趙靖澤的手上船,感覺她手臂微顫,他寬慰:「別怕啊,你面前就有個救生員。」

    「其實是……昨天摔了一跤,這裡有點痛。」聞念指手肘,自然地抽離他的手。他的像鋼琴家一樣修長柔軟,手心餘留淡淡溫度,令人安心。

    趙靖澤踩踏板將船開出去,聞念吃起檸檬撻。

    河道曲徑幽深,垂倒矮枝淌水,末餘一點人聲都遠去了。

    「你一個人吃完了?」

    「給你留著的。」聞念拖長音。

    「我吃一口。」趙靖澤看著前方,將臉頰偏來。

    聞念抹了下嘴角碎屑,拿起一隻檸檬撻遞到他唇邊。他輕咬一口,好似一個慢動作,她清晰地看到牙齒在唇上留下的淺印,而後又恢復飽滿。

    剩下半隻檸檬撻掉到船上,她懊惱地蹙眉:「不好意思……」

    「你知道嗎?」

    「啊?」

    趙靖澤看了過來:「不要輕易道歉,哪怕是『不好意思』。」

    聞念一怔,輕快地笑起來:「嗯,值得作為人生格言。」

    她笑起來太生動,他無法挪開目光,沒注意到船頭擱淺,水波推涌,兩人慣性前傾。

    趙靖澤反應極快,第一時間抱住了她。她暈乎乎地抬頭,四目相對,呼吸交織。

    有什麼畫面再度浮現眼前。

    聞念別過臉去,佯作張望:「這下怎麼開出去啊……」

    「總有辦法咯。」趙靖澤緩和了一下,打轉方向盤。

    「你們運動員不是講競技精神?你好像很chill。」

    「競技是競技,生活是生活,該鬆弛的時候就要鬆弛。」

    聞念抬手,趙靖澤默契地擊掌。

    【念念的CP體質好恐怖,我竟然覺得。。。】

    【前面你別說,我也是】

    【感覺他們三觀很契合,能一起玩,一起生活】

    【國家欠我一個體育生嗚嗚嗚】

    天色將晚,聞念和趙靖澤回到住屋。四下昏暗,沒想到他們是最早到家的。

    趙靖澤遺憾地說:「早知道再玩會兒了。」

    「下次啦。」聞念推著他到樓道口,獨自摸去廚房倒水。

    打開冰箱門,幽暗之中一片螢光,宛如界大門。聞念接著冷氣緩和心緒,拿出冰的檸檬水大口喝。

    她摸了摸嘴唇,看著指腹上的口紅印,踱步來到庭院。

    昏黃燈光映照外立面石階,一道身影出現在折角。

    「聞念。」裹挾微風,他低沉的聲音如落冷泉的石子。

    聞念暗咳一聲,抬下巴睥睨他:「你在家啊。」

    「你不覺得,」霍司偈偏頭笑了下,「你這樣玩很危險?」

    「什麼啊。」聞念猶疑。

    霍司偈走來,一把拽住她手腕。拖鞋塔塔奏擊石階,他快步帶著她上了勞斯萊斯。

    好似這是節目組不得干擾的禁地。

    聞念扣車門要下車,霍司偈命司機去一個清靜的地方。

    「好吧,看來你有話要和我說。」聞念攤手,瞧見大腿上的吊帶襪扣露出來了,急忙牽了牽裙擺。

    霍司偈指節抵唇,笑:「很會撩撥麼。」

    聞念掀抬眼帘,嗆聲:「fashion,你不懂。」

    驀地,霍司偈攥住她的手,任她怎麼掙脫都不放開。

    隱隱感覺到什麼,心提到嗓子眼,可他卻沒再進一步。

    車停在江畔,高架橋陰影遮蔽,司機下車吸菸,帶著火星走遠。

    聞念故作泰然,睨著身旁男人:「好了,說吧。」

    身影緩緩傾覆,霍司偈單手撐椅背,氣息將人全全圍困。

    「用虛的來打發我?」

    是說紅唇印。

    聞念淺淺呼吸著,長睫毛觸碰他面頰,避無可避。

    又不是玩不起,她心一橫,一把將人反壓在座椅上,湊上去在他臉上用力落下唇印。

    「給你。」

    就要抽身,大手箍住她腰背,衣料摩挲,身體緊依。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我可以理解為,安慰?」

    「你需要什麼安慰——」

    多餘的話堵在喉嚨,後背大手倏地上撫,將她壓低。

    心跳劇烈。

    玩脫了,聞念想著,就感覺到男人咬住了她下巴。

    沿著口紅香氣,唇找到唇。

    輕慢撕咬,耐心十足,又像慢慢品嘗,要慢慢饕足。

    「你的手……」她終於想到一個叫停的理由,儘管已迷離地閉上眼睛。

    回應她的質詢一般,他勾住吊帶襪扣,拉緊,毫無預料地放手。

    皮筋彈在皮膚上,一瞬刺痛,教人神經愈發緊張。

    聞念嘴唇翕張,呵出熱氣,如包容她的一切,霍司偈以唇舌承接。不知不覺坐在了他身上,裙擺堆積遮覆他皮帶扣。

    座椅皮料隱隱作響,氣溫攀升,彼此都嗅到不可控的味道。

    「霍司偈……」

    「嗯?」

    「我們,嗯……」

    濕熱包裹耳朵,好似跌入溫熱的水流。他啞聲:「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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