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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5:37:44 作者: 也稚
    【念念好會釣。。。】

    【唇印給治哥還是男五,忍不了我要快進!】

    【上次男選女,這次女選男,又有一個人落單,節目組非搞這齣】

    【我缺德我愛看】

    「新來的朋友,你要行使你的特權嗎?」路溫紗越過長桌看來。

    趙靖澤思忖半秒,乾脆地說:「要。」

    眾人好奇地等待,只聽他笑說:「我選聞念。」

    「哇哦。」路溫紗道出眾人心聲,還特意看了霍司偈一眼。

    「你願意嗎?」趙靖澤看著聞念。

    聞念略有躊躇,最終點頭。

    接著餘下女嘉賓開始選人,薛淼先聲奪人,點名霍司偈;

    葉初緊跟著選擇周清暉;

    路溫紗的備選全部落空,只得選了蔣維。

    婁治落單了。

    他沒太大情緒,獨自喝著酒。

    初冬冷空氣來襲,一行人回到住屋。聞念有點擔憂霍司偈和婁治之間的問題,可看見兩人一道回房間,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聞念按捺住想要關心的心情,進了房間。

    女嘉賓休息之際,男嘉賓陸續被叫去紅色電話亭,與約會對象的N通話。

    樹枝椏的影子映在玻璃上,如一張蛛網,包覆不同的心情。

    霍司偈躬身依靠玻璃門,例行公事般與薛淼的N通過電話,等待下一通電話。

    電話鈴聲響起數秒他才拿起聽筒。他知道對面是誰,不知對面是否猜到他。

    即使經過處理,也能從語氣感受到男人的爽朗。

    「想知道和念念約會我需要準備些什麼?」

    「帶你的人就好。」霍司偈停頓片刻,想起聞念享受約會的樣子,閉了閉眼睛。

    「她有很多想做的生活小事,如果你願意陪她去完成,她會很高興。」

    「小事具體是指……?」

    「日常的、悠哉的,我想類似逛公園之類的。」霍司偈說著撐住額頭,鏡頭只能捕捉到他寬大的手與緊繃的下頜角。

    「太好了,我有好點子。今晚聚餐我看她似乎喜歡酸甜口,小零食的話她有什麼喜歡的嗎?」

    「檸檬撻。」霍司偈告知對方烘焙房的地址。

    趙靖澤有些意外:「這麼了解。你們的關係,超出一般朋友嗎?」

    霍司偈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是的話,你緊張麼。」

    趙靖澤一頓,說:「有意思。」

    霍司偈客氣提醒:「你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不用了,」趙靖澤篤定地說,「接下來我想自己去了解她。」

    通話戛然而止,霍司偈怔然在原地。

    【我草哈哈哈哈這哥好猛】

    【霍少轉性了?突然什麼都說?】

    【怕不是放棄念念了吧。。。】

    【給別人情書上唇印是個人都受不了,反正我對這波操作很無語】

    【就我覺得霍少動真心了嗎……】

    【假戲真做我趣,有點嗑到】

    早晨,聞念戴上漁夫帽出門吃早餐,回來時路溫紗剛起床,兩人坐在一塊梳妝。

    「你們今天去哪?」路溫紗一面掃香檳色腮紅一面說。

    「還不知道。」聞念看了眼鏡子,拿起定妝噴霧掃臉,「你呢?」

    「天文館,我猜周工要帶我看星星吧。」路溫紗蹙眉而笑,仿佛戀綜嘉賓對她來說都是小朋友,高中生式約會。

    「蠻好啊。」透過鏡子與路溫紗對上視線,聞念點頭,「我個人這麼覺得啦,能有一段時間享受生活小事很快樂,哪怕這件事看起來千篇一律,別人都做過。」

    路溫紗挑眉:「聽起來,你之前很辛苦。」

    「說不上,你有追求,你要去卷,就得犧牲一些東西。」

    「現在怎麼改變了想法?」

    「因為……認識到很多工作換誰做都一樣,不能靠工作成就去定義一個人。人生嘛,就是一場開放遊戲,玩兒開心才能安安心心地走。」

    路溫紗頗有些欣賞:「我周圍有太多隻看數字的人了,擁有很多物質依然空虛。網上有句話怎麼說的——世界就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我們終生在做的,其實就是對這一切祛魅,你這個年紀就能意識到,很好。」

    閒談間,鐘聲響起,提醒嘉賓們該取信了。

    不出意外,聞念收到霍司偈來信,這次不止一句話:

    記得你說,最需要創造力的其實是日常生活。和你一起參與日常小事,是我此刻最想寫好的brief。

    brief(需求簡報),傳統廣告人工作的基礎與核心,每個項目都要根據甲方需求寫出簡報。過去看到這個詞就頭疼,但這一次,卻令人感到鬆快。

    他打趣自己是努力滿足她需求的乙方。

    【誰來告訴我甲方乙方都是這麼調情的嘛???】

    【誰懂啊霍少真的用心了嗚嗚】

    【請了編劇吧!】

    【他急了急得長嘴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紅唇印!居然給霍少了!】

    【看他不值錢的樣兒!!!】

    房間裡,霍司偈用小刀拆開信封,取出乾乾淨淨的信紙,還以為拿錯,翻到背面,卻見一枚唇印。

    他愣怔片刻,抿住下唇,可不斷上揚的唇角沒能掩飾心緒。

    他要將信紙放回信封,又再度拿起,放在鼻尖輕嗅,好似還能聞到脂粉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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