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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5:37:44 作者: 也稚
    聞念不禁垂下眼睫:「真的沒什麼……」

    呼吸漸而悶沉,裹挾雨汽。

    「那我們,你釐清了?」

    雷聲驚響,聞念倏地抬眸。然而什麼也看不清,只感覺到溫熱的呼吸侵襲。

    令人心跳落停

    第17章 插pter 17

    ◎喜劇◎

    「以N為名, 我最熟悉的陌生人啊。」

    面頰相貼,耳鬢廝磨。聞念想起不久前在更嘈雜的俱樂部,他要抱抱她。

    「你今天去應酬了?」說話聲小而清晰, 給動作按下暫停鍵。

    霍司偈不明所以:「要查崗?」

    聞念哧聲一笑:「不敢。」

    大手還撫著她下頜臉頰, 她輕蹭了蹭, 貓兒一樣的掀起眼帘:「覺得你有點累,還撐到現在。」

    「知道心疼人了。」

    「怪你室友, 害我們在走廊上罰站。」

    衣料摸索窸窸窣窣的。他掐住她的腰, 找到肚臍的位置,隔著輕軟仿絲指甲殼擦刮:「不是你情郎?現在成我室友了。」

    「癢……你胡說八道。」聞念嗔聲躲閃,霍司偈偏頭跟來, 不經意碰到她頸側。烏髮淌著,暗光里灰白的皮膚上有細汗, 散發著洗護香氛的酸橙味。

    「你喜歡這款。」

    霍司偈說話間呼吸傾灑,聞念不自覺仰起脖頸,一時沒能回答。他們的姿勢委實有些微妙, 腿交錯著, 甚至能感覺到他。

    吊帶衫下呼之欲出,她壓抑氣息, 聲音啞啞的:「廢話,不喜歡用它幹嘛。」

    不知怎麼,霍司偈撐牆直起身,好像方才什麼都沒發生。

    「早點休息。」霍司偈說這話的時候, 旁邊房門從里打開。

    手電筒光晃過來,倏爾消失。

    婁治看了看他們, 走向房間。好像在說, 他在兩個女人之間徘徊, 她也裝模作樣,大家都有秘密。

    聞念心頭刺撓撓的,回到房間。

    無邊雨夜,蠟燭已然熄滅,周希年背對著她沉睡。

    只有戀人才會在深夜雷雨中來到對方床前,像昔日那樣哄對方入睡。

    他們是昔日戀人啊。

    聞念感嘆著,在被窩的酸橙香氣里安然入睡。

    一芥推出的第一支香氛叫酸橙。

    正式命名之前,聞念蹲在便利店門口,醉醺醺地提議叫戀戀紅橙。霍司偈並沒有被她的諧音梗打動,嫌惡地說,你該醒醒酒。

    聞念立馬擰開冰凍礦泉水往頭上倒,水澆濕她原本就糊花了的眼妝,她踉蹌著起身,朝俯視她的霍司偈敬禮,Yes Sir。

    太子爺處變不驚,拎她上勞斯萊斯后座。他說時間很晚了,她一個女孩子在街邊喝醉不安全。

    聞念像初見世面,張望著車裡豪華內飾。車頂星空令人眩暈,她垂頭撐手,叫停車停車,她不想賠錢。

    司機剎得猛,聞念跌撞下車,汪汪嘔吐。那天很髒,很瘋,霍司偈很有耐心地送她到租賃屋。

    他沒有問她為什么喝酒,沒問她是不是總這么喝酒,她卻絮絮叨叨說,早C晚A,不來點alcohol她卷不動。

    他終於問了,和一芥合作就這麼辛苦?她說不辛苦,就是受了點工傷,視力差、散光、夜盲,還好,還沒得乾眼症。他說保重身體。

    眼淚還是掉了下來,她急急忙忙道歉,有點傷心才這樣。她崇拜的前輩和癌症抗爭一年半,今天走了。

    他們穿過弄堂僻巷,在狗吠聲中踏上嘎吱嘎吱響的老舊木梯。鑰匙串鈴鈴響,聞念擰開門鎖,霍司偈人已走遠。

    他最後說的是,早點休息。

    酸橙又名,Dust in the Wind。

    戀戀風塵。

    一覺睡到天光大亮,窗外還下著雨,住屋恢復了供電。

    豪宅多備有發電機,這棟房子是節目組租借的,他們事前準備不足,沒想過會停電。趙時雨發微信來打探,昨晚停電過後有什麼情況。

    其實算不得播出事故,這幫人作息良好,熄燈之後基本不會發生什麼。只是停電特殊,飲食男女,節目組怕真的發生了什麼,無法在故事線里交代,讓觀眾看出蹊蹺。

    聞念裝酷回:無

    趙時雨:不厚道。

    趙時雨:請你吃大餐!

    聞念:請意姐吃啦

    一擊反殺,趙時雨沒了音。

    手機電量告急,聞念充上電,回復了別的消息,起床梳洗。

    離開房間時捎走水壺,她在廚房倒掉,燒開水。

    頭一次沒化妝就下樓,穿著緊身毛衫與運動短褲,都問她是不是沒睡醒。聞念打著哈欠說:「睡醒了,夢多,睡得有點累。」

    薛淼點頭:「對對,我經常也這樣。」

    葉初在旁邊翻看報紙,體育版。聞念湊過去,葉初輕巧翻過一頁,女足奪冠。

    「往回翻。」聞念指揮。

    葉初瞄了她一眼,緩緩曲手指,緩緩攏報頁。聞念急迫,上手翻頁。

    版頭寫著亞運會男子四百米自由式冠軍,聞念沒興趣,指著照片花痴:「建模身材啊!」

    「這是亞軍。」葉初冷靜說。

    「冠軍負責比賽,亞軍負責貌美。」

    「……你這麼說,可能會傷害運動員感情。」

    聞念煞有介事:「這點幽默細胞都沒有,怎麼成就好心態,怎麼搞體育競技!」

    不得不說這人的口舌和霍司偈是兩個極端,一個花里胡哨綿綿拳,一個噎死人不償命。葉初都無力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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