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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5:37:44 作者: 也稚
「離職而已,又不可能一輩子不上班了。」
「你沒聽念念說嘛,要做博主。」
「博主哪兒那麼好做呀,不過,借勢倒是……」
「你把念念想成什麼了?」
小珠聽不下去,幾步跟到電梯間。
聞念依靠在霍司偈懷裡,從沒見過的嬌軟姿態,還有點嫵媚。她微微仰頭說什麼,霍司偈低頭來聽,兩人唇與鼻子只離幾毫釐。宛如只有他們二人的世界,醉生夢死,顛倒眾生。
小珠感覺到不應打擾,但還是出於對姊妹的愛護出聲問詢:「念念……」
聞念眼尾斜飛看過來,纖細手指在半空一點:「我跟他先走。」
小珠打量那邊的霍司偈。手工西服襯著高挑身型,他幾乎將聞念整個人摟在懷裡,她下巴抵著他肩頭,微微闔眼,又呈現靜美。
電梯門開了。
霍司偈環著聞念腰背走進去,偏頭朝小珠。
「麻煩你了。」小珠客氣。
霍司偈彎唇角:「不會。」
兩個人並肩站著,門緩緩關合。聞念抬頭,忽然朝小珠單眨一隻眼睛。
小珠愣神,在門完全閉合時,無聲笑了。
這鬼機靈,想讓霍司偈做今晚的彩頭。不說別的,這副皮囊的確賞心悅目,該他被拎走。
是酒店經理親自送來的房卡。
位置最好的套房,窗外就是東方明珠,夜色下燈光璀璨,輪船悠悠划過江。
聞念乖乖坐在窗邊沙發上,背後一盞雅致的落地燈黃澄澄。酒店有點老了,地毯起毛刺,裝潢是品牌一貫的復古調性,靜謐之中有點。
「喝點水。」霍司偈從mini bar拿來一瓶冰鎮的礦泉水。
不太涼,聞念喝了一口:「謝謝。」
在外頭是一回事,房間裡又是一回事。她不知道應該和眼前的男人怎樣開始。
幾個鐘頭之前,他還是她的甲方大Boss。
但她不是那種擰巴兮兮的人,來都來了,總要有人先起頭。
聞念第一次叫了霍司偈大名。
霍司偈:「嗯。」
聞念又叫了一聲,剛喝了水,還沒擰上瓶蓋,唇邊有一點水珠。霍司偈應聲著俯身,手指撩起她臉龐的發,吻就落下來。
他好溫柔,令人陌生。她隨即在心頭笑話自己,當然了,私底下和工作中怎麼能一樣。
「霍司偈,你覺不覺得我今天和平時很不一樣?」
唾液捲動之間,她含糊地發出聲音。
這樣近,他當然聽得懂。
「是啊,你很不一樣。」
「那你覺得,」掠過上顎瞬間的酥麻感讓她攏緊了手,西服翻領泛起褶皺,他覺得礙事,他們都覺得礙事,彼此的手將它扒掉。她閉著眼繼續說,「那你覺得現在,還是以前更好?」
霍司偈似乎認真想了下這個問題,也可能在想別的。一顆一顆解開她紐扣,他很小心地攏著衣襟靠近。
「還不確定你現在是什麼樣。」
真狡猾,他用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說話。要確證這個問題似的,他沿著耳朵輾轉而下。
聞念微微聳起肩頭,抬起下巴。併攏的膝蓋抵著他,這讓人不舒服,於是她被打橫抱起來,陷落在雲里。
她沒有話了,只剩下感覺。
皮靴、鏤空絲襪、腰帶和手上綴滿的戒飾。霍司偈一一為她脫下,可這似乎消磨了他的耐心,當她抬手找尋他嘴唇的時候,他咬住了她的手。
他用行動抱怨她的極繁主義穿搭,撥開她頭髮,從頸窩來到蕾絲胸衣。
其實他也覺得這衣裳好看吧?否則怎麼捨不得完全摘去,只是剝開點,又剝開一點,他呼吸沉重,鼻尖打轉,手覆著因拱腰而分外明顯的肋巴骨。
似翩飛的蝴蝶,在美麗的人體結構里迷失方向。他沒能沒注意到肚臍上鑲嵌水鑽的銀釘。
「嘶。」
聞念聽到一聲暴怒,嚇一跳。睜開眼睛就見霍司偈壓低眉眼,咬著舌尖,舌頭被刮出血了。
很意外,可能讓他受點委屈令人舒坦,聞念笑了。
「你知道嗎?男人破碎的時候最好看。」
霍司偈不語,只是吻她,這次近乎瘋狂,要她嘗一嘗他嘴唇劃破的血腥氣。他們一起失控了。
她記不大清細節,甚至數不清到底有幾次。起初有些乏味,然後他們喝了紅酒,酒灑出來淌過皮膚,他欺上來啜飲,就找到了關竅。
最後去淋浴,還有點意猶未盡。霍司偈壓在背後,手指貫入她指縫。鏡子在面前,冷冷熱熱,她在水流之中快要喘不過氣。
反覆確認他會認真幫她卸妝之後,她安心昏睡過去。
記得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你要怎麼樣都可以。」
醒來時習慣性摸手機,落了空,掀開眼縫才發現人在酒店。
床頭柜上擱了塊只在雜誌上見過的男士腕錶,很精美。
隔牆浴室傳來沖水聲。聞念下意識摸自己的臉,發現卸過妝,鬆了口氣。
正想拿手機看卸徹底沒有,水停了。
聞念立馬側臥裝睡。
一陣窸窸窣窣,男人悄聲走近。腕錶帶輕響,他戴上了表,還遲遲不走開。
怎麼還不走呢,聞念有點焦躁,又按耐著不要做任何表情,哪怕蹙眉。
霍司偈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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