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要求

    「一旦我出賣他的事暴露，組織會殺了我的！」白無常苦笑道。

    「他之前不也想著害你嗎？」

    「性質不一樣，一來他權限比我高一級，二來他也是為了組織的利益，所以……」白無常解釋道，忽然一聲槍響，子彈從白無常的耳邊擦過。

    白無常不禁縮緊了脖頸。

    「我不管什麼利益牽扯，無論如何，你都必須告訴我，否則……」

    夏賜退掉彈殼，下一槍已準備。

    「我知道了！」白無常舉起手說道。

    「我告訴你，但你必須答應我的兩個要求。」

    「說。」

    「第一個要求，放我走。」白無常說道。

    「放你走，你不是怕被你們組織追殺嗎？」

    「是的，我很怕。」

    「那你為什麼不乾脆投降民事局，起碼能保住性命？」夏賜疑惑道。

    白無常給了夏賜一個悲涼的眼神。

    「民事局保不住我的。」

    「為什麼？」

    「這個問題，您自己不應該很清楚嗎？」白無常笑道。

    夏賜微微一愣，忽然想起董巒和大伯的話語。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有這個網站……」

    「還以為傳說，原來真的存在啊……」

    夏賜恍然大悟。

    「難道……」

    白無常微笑著：「沒錯，我們組織的勢力，遠遠超出您的想像，我們可不是什么小地方，也不是什麼部分地區，我是真真正正的遍布世界級的殺手組織，不論是北方還是南方，不論是高層還是民間，都有我們的客戶，連民事局內部都有和我們做『生意』的人，就比如張自正……」

    「我可以這麼告訴您，聯盟高層議會，至少有兩成是我們的人，而我們的客戶至少占據了其中的七成！」

    七成……那整個抗北聯合議會，豈不遍地都是殺人兇手了。

    「你在恐嚇我吧？」

    「我只是實話實說，您看不出來嗎？」白無常苦笑道。

    赤膽符毫無反應，他說得是實話！

    「不，不能這麼想，也可能只是他認為的實話，如果真這樣世界早亂套了。」夏賜暗道。

    白無常繼續說：「我落在民事局手裡，並不會比落在組織手裡好太多，甚至可能會更慘，組織派出的殺手頂多要了我的命，落到民事局手裡會生不如死，所以我寧願一個人拼一拼，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進入組織的這些年，命不由己，我曾放棄這絲生機，是你重新將他激發了出來，也是你讓我意識到了活著的寶貴，我現在只想活著！」

    說罷竟朝夏賜跪了下來。

    「拜託，請你成全我吧。」

    夏賜看著他的雙眼，他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眼神了，每一個被他威脅的人都是這樣的眼神，但這般堅定的，卻只有白無常一個。

    「好吧，我答應你。」

    「但你必須保證，不准再做這種事，否則不用你們組織動手，我也會收拾你！」

    「我明白，非常感謝！」

    「起來吧，你另一個要求是什麼？」夏賜問道。

    「另一個要求是希望您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我想請您幫我取出組織我植入心臟的追蹤晶片。」

    「啊！」

    白無常帶著夏賜回到了招聘室，門口七殿看到夏賜不禁尖叫，夏賜給了他一掌，讓他安靜了下來。

    「你不用太著急，如今全城戒嚴，他又成了孤軍，就算想對您家人出手，也得等明天。」白無常說道。

    「希望你說得是真的吧。」夏賜說道，往嘴裡塞了片靜心符。

    「這些傢伙不策反嗎？」

    「他們是不可能被策反的。」白無常說道：「他們被組織動了洗腦手術，只會聽從組織的命令。」

    「洗腦手術，還有這東西？」

    「二十年前就有了。」白無常說道，

    「那為什麼不對我動呢？」

    「這個手術很複雜，只有組織制定的地方，而且這個手術是通過切除一部分腦組織來達成洗腦的目地，被洗腦的人會喪失大部分的情感和思考能力，只知道服從指定的命令，用來當打手還行，當殺手就不合格了。」

    「不對吧，我看那個十殿就挺正常的？」

    「十殿是特例，他的腦功能比正常人強，所以保留了一部分思考能力，但也只是一部分而已，他思維永遠只能停留在那一層次，無法再成長。」白無常解釋道。

    招聘室的燈打開了，白無常跳上手術台。

    「大概可以維持兩個小時，麻煩您了。」

    夏賜看著一旁手術工具組說道：「最後說明一次，我雖然對人體很了解，但在醫學方面依舊是個門外漢，出問題可不要怪我。」

    「來吧。」白無常說道，給自己注射了麻醉藥。

    白無常很快就睡了過去，夏賜沒有急著動手，而是先準備起符籙來，藍衫符在剛才的那一戰中展現了出乎夏賜預料的防禦力，足以抵禦炸彈的衝擊，這麼重要的保命符籙，夏賜自然要多備點，符紙平展，符墨開蓋，手持符筆，符膽之力凝於鼻尖，夏賜筆走龍蛇，瞬間就完成符籙的一半，就在符籙幾乎要完成時，夏賜腦海中忽然閃過兩個爆炸的畫面，一個是十殿死亡時的爆炸畫面，另一個是父母去世時的爆炸畫面……

    這一瞬間，夏賜分心了，筆鋒頓時走岔，畫符失敗。

    「該死，怎麼又想起這事來了！」夏賜罵道，耳邊仿佛想起十殿的聲音：「記住這種感覺吧？」

    「誰要記住啊！」夏賜罵道。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我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

    夏賜還不知道，自己立下了一個驚天flag！

    夏賜拿出便簽，畫了幾張靜心符穩定情緒，重新動筆，這次倒是成功了，夏賜一口氣畫下了三張藍衫符，畫第四張的時候失敗了，很可惜。

    符膽的狀態，還可以再支撐大概兩張符，剛才的失敗讓夏賜覺得繼續畫藍衫符也很難進入狀態了，不如試試別的，比如翠玉符。

    翠玉符的治療能力，也是用於保命的，更是可以在關鍵時刻幫夏賜恢復戰力重要補給，更重要的是黑無常離開後，很可能會去他家，若是出什麼事，這個翠玉符正好可以拿來保住重要之人的性命，失去的感覺不想再重複了。

    夏賜回憶著腦海中的符文，筆走龍蛇，很快就完成了一張翠玉符，這一張符的符文過於潦草，夏賜本以為不會成功，沒想到，翠綠色的光芒一閃，居然成功了。

    「人品大爆發嗎？」夏賜嘀咕道，記住這種感覺，又畫了一張，這次沒有成功，卻也沒有完全失敗。

    「看來我的狀態真的很好呢，早知道就多留幾個『位子』了。」夏賜拿著手中的符籙：「只能保存一個小時的殘次品，留著也是浪費，不如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