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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3:14:04 作者: 啾啾大王
「先不說了,這手機號不是我的。」
「我住在四季酒店。」
「你之後想辦法聯繫我。」
「好。」
白越應了聲,看著屏幕上少年昳麗的面龐卡頓、消失。
手機屏幕漸漸變黑,映出他自己的臉。
半晌,他才抬手摘下耳機,偏頭看向Amora,簡明扼要地告知少年的假死計劃。
Amora:「我現在去安排。」
白越放下手機,指尖輕點屏幕:「童童的計劃幾乎完美。」
Amora附和道:「溫先生很聰明。」
「是,」白越瞥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說,「我也有義務幫童童,讓這計劃變得十全十美。」
Amora眼皮一跳。
「被綁架後,陸匪罪責難逃,至於謝由……」
白越頓了頓,眼裡縈繞著扭曲陰冷的殺意,濃稠到近乎實質:「他和陸匪恩怨糾葛多年,陸匪乘機殺了謝由。」
「也在情理之中。」
…………
桐城·酒店
「三爺,事情有點麻煩。」
青臉掛掉電話,往前走了兩步,看著陸匪。
他歪坐在沙發里,神情冷漠,鬍子拉碴,一副頹廢不堪的模樣。
「我們幾個現在都被限制離境了。」
「律師說情況對我們不利,大概率無法勝訴。」
話音落地,陸匪掀了掀眼皮,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見狀,青臉嘆了口氣,不再和他說正事:「蛇一和強吉在樓下餐廳吃飯。」
「讓我們可以過去了。」
陸匪冷冷地吐出三個字:「沒胃口。」
青臉:「您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兩天?」陸匪恍了恍神,喃喃道,「已經兩天啊。」
青臉剛想應聲,聽見他啞著嗓子說:「之前在船上的時候,乖寶兩天沒吃飯都暈了。」
和少年相處的短暫時光清晰地在腦海里回閃,陸匪閉了閉眼,低下頭,把半張臉埋在圍巾里。
圍巾被他的呼吸沁熱,像是少年鮮活溫熱的體溫。
見狀,青臉嘆了口氣:「三爺,好歹去吃一點,明天我們要見律師。」
「您想讓謝由如願以償嗎?」
聽到謝由二字,陸匪緩緩睜開眼睛,漆黑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
青臉看他對謝由兩個字有反應,又添油加醋地說了幾句。
陸匪黑著臉,起身大步離開房間,走向電梯。
酒店餐廳是對外開放的,傍晚飯點,用餐的客人很多,幾乎沒有空桌。
陸匪穿著酒店的浴袍,脖子上還圍著條大紅圍巾,不倫不類的打扮引得不少客人側目。
他毫不在意周圍他們的目光,徑直走向強吉和蛇一所在的包廂。
路過其中一間敞著著門的包廂,他隨意地瞥了眼,腳步猛地頓住。
包廂里有個熟悉的男人,白越。
他似乎正在應酬,端著酒杯向一個中年男人敬酒,冷淡的面龐多了幾分虛偽的溫和。
陸匪的目光在他臉上掃視一圈,在要被對方察覺到的前一秒,拉著青臉離開。
走進包廂,關上門後,青臉才忍不住問道:「白越怎麼在這裡?」
「白越?」強吉抬頭看他們,追問道,「他也在這間餐廳?」
青臉:「對,離我們這裡不遠。」
強吉想了想:「可能是為了公司的事應酬吧。」
「謝由搞他搞得還挺狠。」
「不對。」
「怎麼不對?」強吉看著青臉,下一秒,才意識到不對兩個字不是青臉說的。
是陸匪說的。
他好奇地問:「那還能是為了啥?」
陸匪半闔著眸子,緩緩說:「我是說,白越的狀態不對。」
「他看起來……」他頓了頓,回憶白越剛才的狀態,微微皺眉,「很精神。」
精神到能虛假的應酬。
蛇一插嘴道:「您這狀態,當然看誰都精神。」
陸匪不在意他話里的譏諷,繼續說:「白越的狀態和在美國的時候不一樣。」
「像是從一個機器人又變回了人。」
嗅到空中淡淡的煙味,他掃視一圈,目光在蛇一指間的香菸上頓了頓,揮手一拍:「抽你媽的煙。」
「蛇一,我問你。」
「乖寶的墓里有什麼?」
蛇一撿煙的動作頓住,指尖顫了顫,似是明白了什麼:「什麼都沒有。」
陸匪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強吉看了看陸匪,又看了看蛇一,見他們倆四目相視,還以為是蛇一回答錯了。
他試探地對陸匪說:「三爺,有土。」
陸匪:「……」
青臉嘴角抽了抽:「你怎麼不說有鬼呢。」
強吉小聲嘀咕道:「我沒看見鬼啊。」
只看見了土。
陸匪沒有在意他們倆的小插曲,繼續說:「墓里什麼都沒有。」
「甚至都不是個衣冠冢。」
「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乖寶真正的墓在其他地方。」
「二是,乖寶根本就沒死。」
他麻木的眼裡多了幾分亮光,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加上白越剛才的反應,第二種可能性很大。」
蛇一:「還有第三種可能。」
陸匪偏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