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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3:14:04 作者: 啾啾大王
    青臉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陸匪掀了掀眼皮,看向路上駛過一輛又一輛的車,緩緩說:「我就是覺得……乖寶好像在看我。」

    聞言,蛇一涼涼地說:「那您看錯方向了。」

    「應該往上看。」

    上面才是墓地。

    陸匪:「……」

    第113章

    蛇一自從得知溫童出事後, 經常會時不時刺陸匪兩句,陸匪自知理虧,也從來不還嘴。

    畢竟如果不是因為他, 乖寶不可能從泰國跑到美國。

    如果不是因為他, 乖寶也不可能和白越產生糾葛,更不可能出事。

    他有罪。

    白越有罪, 謝由也有。

    陸匪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階, 看著一座座漆黑的墓碑,眼瞳愈發晦暗。

    他要讓白越和謝由付出代價。

    走了一段路,他停在一個墓碑前,是一塊很新的墓碑,碑前放著一束白菊與向日葵。

    陸匪沒有在意墓碑上的刻字,注意力全在右上角的相框上。

    相框裡放著一張彩色的照片,照片中的少年眉眼彎彎, 右手比了個耶,眼瞳里蘊藏著笑意宛如萬盞金琉璃,笑得人心尖都在顫動。

    陸匪第一次看見溫童笑得這麼陽光, 在這個墓碑前。

    他喉頭微動,單手抓住相框, 用蠻力將其硬是從墓碑上扯了下來。

    拆下相框,拿出封藏在其中的照片。

    指腹緩緩摩挲照片中少年的臉頰,冷冰冰的, 沒有絲毫暖意。

    刺骨的寒意順著手指蔓延至血液,像是有玻璃渣子在其中流動, 身體一點點地疼了起來。

    「三爺。」青臉突然開口。

    陸匪閉了閉眼,將照片藏到衣服內兜:「怎麼了?」

    青臉微微皺眉,遲疑地說:「我剛剛收到消息, 說是謝由後天就要訂婚了。」

    陸匪偏頭看他:「和誰?」

    青臉沉默片刻,一言難盡地吐出兩個字:「白越。」

    陸匪:「???」

    青臉繼續說:「訂婚的事宜已經全部準備好了,看來是籌備了幾天。」

    「而且謝氏和白氏前不久合作了一個項目,對於聯姻的傳言,兩家一直沒有澄清過,看起來不像是假的。」

    不論是哪一方主動,都肯定有陰謀詭計。

    陸匪緩緩眯起眼睛,冷嗤了聲:「看來謝由和白越要狗咬狗了。」

    談話間,一道身影左手提著工具箱,右手拖著把鏟子,大步走近。

    強吉放下鏟子,問道:「三爺,挖麼?」

    陸匪瞥了眼他的工具,唇角扯出一抹譏諷的弧度:「等周六。」

    「等個黃道吉日。」

    強吉沒聽見他們方才的談話,單純地從字面意義上理解黃道吉日這一詞。

    想了想,他贊同地點頭:「對,遷墳是得挑個黃道吉日。」

    陸匪:「……」

    …………

    另一邊,溫童回到小區後,謝由已經下班好一會兒了。

    似乎是剛洗完澡,謝由換了身居家服,頭髮半濕不干地往下垂著,為他增添了一抹溫柔的氣質。

    「孟信瑞怎麼樣了?」

    溫童換鞋的動作頓了頓,想到下午那通突如其來的電話,抬眼看他:「為什麼突然關心孟哥?」

    「你不是壓根兒沒把他放在眼裡麼。」

    「是,」謝由坦誠地點了點頭,解釋道,「但他是你朋友。」

    「我在意的不是他,而是你以後會不會又需要陪他去醫院。」

    溫童抿了抿唇,慢吞吞地說:「孟哥這次沒什麼事。」

    「以後——」

    他話音一頓,想說以後有沒有其他事去醫院就不確定了,在要說出前兩個字後,又立馬改口,「希望沒有以後了。」

    沒有以後,狗屁以後。

    後天的訂婚絕對會順利的。

    「嗯,希望沒有以後了。」謝由輕描淡寫地應了聲。

    溫童在心裡自我安慰了會兒,先前那股不安並沒有消失。

    即便已經確定謝由另有所圖、和白越交涉過了,他還是有些心神不定。

    他抿了抿唇,故作不經意地問謝由:「你呢?」

    「訂婚準備地怎麼樣了?」

    謝由想了想:「很順利。」

    溫童:「白越那邊呢?」

    謝由:「也沒有問題。」

    溫童沉默不語,他看著謝由神色自若的模樣,罵罵咧咧地想,你丫的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最後兩天了,眼睛一睜一閉,就回本源世界了。

    忍一忍、忍一忍……

    想是這麼想的,偏偏溫童最不擅長的就是忍氣吞聲。

    他首先把對謝由的不滿暗戳戳的表達在了晚飯上。

    他強硬地沒有多吃多出來的兩口飯。

    等謝由吃完飯,又扔了個手柄給他,喊他1V1solo。

    溫童一點兒都沒有要關照萌新的意思,一邊虐謝由,一邊嘲諷幾句:「太菜了。」

    「你摳腳。」

    「你不行。」

    「嘖。」

    對於他的冷嘲熱諷,謝由只是笑笑不說話,偶爾還會應幾句:「我是挺菜的。」

    「童童教我怎麼玩。」

    溫童當然沒教他,等自己玩爽了,殺爽了,才分出心神,感受到了謝由黏在自己臉上的目光。

    謝由壓根兒就沒好好玩遊戲,打著打著眼神就飄了過來,注意力根本沒在遊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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