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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3:14:04 作者: 啾啾大王
    【臥槽,這個女的在警察面前都大喊大叫。】

    【什么女的,人家是謝家小公主。】

    【當著警察的面都這樣罵謝由,私底下還不知道是怎麼罵的。】

    【難怪謝夏月和謝奇正在謝氏工作,謝由是自己創業的。】

    【豪門這也太可怕了,不過謝由真的是好人嗎?】

    【謝由真的很厲害,從小就是三好學生,不信的可以去他以前的初高中的問一問。】

    【我和謝由是一個初中的,當時他還沒回謝家,很窮,但學習成績超好,人也很好……】

    ………………

    溫童對這些評論並不意外,說的都是事實。

    謝由以前在謝家的生活的確不好,按他真正的性格,籌謀搞垮謝家太正常不過了。

    現在既讓謝家身敗名裂,也能讓白越和陸匪誤會他回國的目的。

    一箭雙鵰啊。

    他劃著名手機,翻看其他新聞。

    忽地,聽見客廳傳來一道中年男人的咆哮:「謝由!」

    溫童指尖頓住,這聲音好像是謝由爸爸的?

    他放下手機,慢吞吞地坐起來,爬下床,半步半步地挪向門口。

    「你妹妹是怎麼回事?!」

    「夏月的事情,您應該問她。」

    「阿由,你就實話實說,你爸爸這幾天本來血壓就高,別在氣他了……」

    「警察說暫時不能接觸,你到底做了什麼?!」

    謝陽華的聲調越來越高,哄亮刺耳。

    謝由面上的溫和褪去幾分,冷淡地說:「她在酒吧給人下藥被當場抓住,我也沒想到她就是竊取有瞳機密文件的人,所以事情很麻煩。」

    「爸,我的能力還沒有大到能操縱公安機關。」

    聽見他的解釋,謝陽華勃然大怒:「她怎麼會偷你公司的東西——」

    謝由打斷道:「我也很疑惑,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畢竟謝氏現在模樣,暫時能依靠的,也只有有瞳了。」

    語氣輕描淡寫,內容卻隱含著威脅意味。

    謝陽華高亢的嗓音戛然而止,瞪大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謝由。

    謝由朝他微微一笑:「爸,怎麼了?」

    「我說錯什麼了嗎?」

    謝陽華臉上松垮的皮肉都隨著謝由的聲音顫抖。

    謝氏的沒落、兒子和女兒先後入獄,追根溯源都和謝由脫不了干係。

    「你、你……是不是……」

    謝由意味不明地說:「夏月偷得那份資料,關於我和政府新合作的項目。」

    「說大可以大,說小也可以小,大則牽扯到國家機密,間諜罪,小則是單純的商業秘密罪。」

    謝陽華呆呆地在原地,大張著嘴,胸腔大幅度的起伏著,像是被扔到岸上快要渴死的爛魚。

    謝由扯起唇角,偏頭看向另一個著急忙慌的女人,不咸不淡地說:「媽,爸身體不舒服,你先送他去醫院。」

    「以後有事的話,記得提前打個電話,否則……」

    不等他說完,謝陽華被扶著踉踉蹌蹌地離開。

    謝由關門上鎖,轉過身,看到臥室門口的少年,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他們吵醒你了嗎?」

    溫童斜斜地倚著門框,盯著他沒有說話。

    他知道一切都是謝由指使的。

    以謝由現在的地位手段,為什麼還要在他們面前演戲?

    半晌,他忍不住問:「你是演給謝阿姨看的嗎?」

    謝由眉梢微挑,回答道:「不是。」

    他和生母之間真正的惡劣關係,從來沒有告訴過溫童。

    起初是因為黃若淑表里不一,面對外人時,會擺出一副好媽媽的樣子。

    後來則是發現少年對長輩的順從尊敬,他能利用黃若淑的名義,讓少年做一些事情,比如生日當天的陪伴。

    他不需要母子關係之間的賣慘。

    只要溫童喜歡,假的可以是真的,真的也可以是假的。

    「那你是演給你爸看的?」溫童更茫然了。

    「是,」謝由點頭,不緊不慢地解釋,「在他面前演父慈子孝的戲碼,很好玩。」

    溫童:「???」

    哪兒好玩了?

    謝由緩緩扯起唇角:「他已經看出了那些事情與我有關,但不敢證實,更沒有能力證實。」

    「因為謝家的命脈如今掌握在我手裡,為了謝家,他必須配合我。」

    「每一次對話每一次接觸,他只會想我到底有沒有看出他的變化、我剛才是不是故意那麼說那麼做。」

    「他會戰戰兢兢地過完下半輩子,與此同時,心裡又還會存有希望,畢竟他自以為優秀的兒女都還活著。」

    男人緩緩地嘆了口氣,面上浮著層虛偽的憐憫,眼瞳里恣意蔓延著深深的惡意,恍若披著人皮的惡鬼。

    溫童眼睫顫了顫,再次因他的心機與變態感到震驚。

    謝由的性格是真的……出乎意料的惡劣。

    八百個心眼子又有七百九十九個用在他身上……

    「童童,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謝由開門見山地問。

    他注視著少年低垂顫動的眼睫,慢條斯理地說:「又或者,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事嗎?」

    溫童屈了屈手指,無意識地摳了摳手邊的門框。

    以他心眼城府,肯定算不過謝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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