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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3:14:04 作者: 啾啾大王
    Amora上下打量了她,覺得她是騙子,皺了皺眉,禮貌地說:「不好意思,可以請你離開嗎?」

    黑人女性沒有理會她,像是知道白越才是上司似的,繼續對白越說:「我看出您的愛人與這場爆炸案有關。」

    「真的不需要占卜嗎?」

    Amora想說廢話,他們都在這兒停了半天了,不和爆炸案有關難不成是來看熱鬧的嗎?

    第一個字還沒說出口,便聽見白越啞聲吐出一個字:「好。」

    白越想要占卜,Amora當然不能再多說什麼。

    黑人女性拿出塔羅牌,對白越說:「請一邊想您的最想問的問題,一邊抽三張牌。」

    「我想知道,童童現在……怎麼樣了。」白越顫著嗓音,緩慢地抽出三張牌。

    黑人女性:「魔術師、愚者、死神。」

    聽到最後一張牌的名字,白越眼睫一顫。

    黑人女性開始分析:「這三張牌顯示你和他的關係已經終止。」

    「這個結束不止是精神方面的,還有肉身方面的。」

    「他死了,先生。」

    「據牌面顯示他的死亡和您有著密切的關係,或者可以說……是您害死了他。」

    女人平靜冷漠的話語狠狠撕開白越心底最後一層遮羞布,揭開了白越最不想承認的一件事。

    是他害死了童童。

    沒錯,他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是他把童童留在美國,留在紐約。

    如果童童回國了,不可能遇到這種事情。

    如果他沒有做那些事,童童也不可能在商場發呆。

    如果童童不認識他……

    白越手臂肌肉繃緊,下巴都在微微顫抖,五臟六腑被痛苦翻攪,滋生出了直擊魂靈的痛楚。

    童童連大學都沒有畢業……

    臨死之前,是不是還在怨恨他?

    白越痛苦到幾乎無法呼吸。

    他顫巍巍地打開車門,想要走向商場,踩到地面的瞬間,雙腳發軟,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白總!」

    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的大多數人,都有親友遇難,白越的情況沒有引起普通人的注意,只引起起另一角的車上的人的注意。

    「艹,白越、白越這狗逼怎麼跪了?」

    強吉眼皮狂跳,緊張地問,「他爸在裡面嗎?」

    陸匪盯著白越看了半晌,確定這不是裝出來的後,臉色陡然陰沉:「他爸媽都在國內。」

    「那、那……」強吉結結巴巴了會兒,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難道是溫、溫童?」

    陸匪立馬說:「不可能。」

    「乖寶不可能在裡面。」

    「他那麼聰明,肯定是跑了。」

    話音落地,又有一輛車停在白越的車前。

    車上走下一個高挑熟悉的身影。

    是謝由。

    強吉:「三爺,謝由、謝由居然都來了。」

    「溫童、溫童該不會真的……」

    陸匪遠遠地看著,這會兒甚至調動不起對謝由的恨意。

    他沉著臉,一字一頓地說:「不、可、能。」

    「乖寶不會有事。」

    「可是……」強吉扭過頭,看到陸匪的狀態後,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陸匪右手握拳,死死地攥緊身上的紅色針織圍巾,手背的傷口繃開,往外滲著鮮血。

    他仿佛沒有察覺到疼痛似的,右手越來越用力,指節發白,手背青筋暴起。

    看著他突突跳動的青筋,強吉難得聰明了一次。

    「不可能」這三個字,不是在對他說。

    陸匪是在對自己說。

    是在自我安慰。

    強吉睜大眼睛,竭力不讓眼眶裡的濕潤滴落。

    「對,不可能。」

    …………

    謝由走下車,大步走到白越面前,一把拎起他的衣領,冷聲問:「童童人呢?」

    聽到溫童的名字,白越琥珀色的眼珠轉動,遲緩地看向他。

    謝由臉色瞬變:「童童出事了?」

    「他……」他掃視周圍,目光在燒焦商場上停留片刻,再次落到白越臉上。

    謝由溫潤的嗓音提高几分,厲聲質問:「童童他……當時在商場裡嗎?!」

    白越沒有任何反應。

    Amora想要阻攔謝由,被謝由身旁的凌西攔住。

    「白越!」謝由把白越按在車上,右手握拳,對著他的腹部狠狠一拳,「你他媽的說話!」

    白越悶哼一聲,仍然一副失了魂的模樣,□□的疼痛遠遠低於靈魂的強烈痛楚。

    謝由低下頭,看著他痛苦不堪的神態,面上浮著一層以假亂真的慌張痛苦,鏡片後漆黑的眼瞳里儘是惡劣的快意。

    「白越,你把童童害死了。」

    第92章

    Amora見白越挨打了, 立馬撥通電話讓附近的保鏢過來。

    幾輛車行駛過來,走下十幾個身材健碩的男人。

    這麼一幫人突然出現,引起了附近維持秩序的警察注意。

    警察拿出電棍, 快步上前,將兩撥人分開。

    得知具體情況是謝由先動的手,他皺眉看向謝由。

    謝由顫著手指摘下眼鏡, 語氣哽咽:「對不起, 我的、我的未婚妻去世了。」

    他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警察也不好再說什麼,轉而看向白越。

    白越的狀態更嚴重, 像是個行屍走肉似的, 嘶啞著嗓音說:「童童是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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