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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3:14:04 作者: 啾啾大王
    溫童點開微信的剎那,微信提示音叮咚叮咚響個不停。

    【桐大煎餅孟哥:溫哥,上號。】

    【桐大煎餅孟哥:人呢?】

    【桐大煎餅孟哥:哦,你今天忙著搬家來著。】

    …………

    【桐大煎餅孟哥:都晚上了,你怎麼還沒消息?】

    【桐大煎餅孟哥:歪?摩西摩西?】

    【桐大煎餅孟哥:艹!你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

    99+的微信消息,溫童掃了兩眼,回復道:【醒了,沒事。】

    孟信瑞秒回消息:【你小子嚇死我了!幸好有個姐姐接了電話,不然我特麼的都要跨國報警了。】

    【WT是自由的小精靈:沒啥,不是搬家麼,手機平板全放箱子裡,結果丟了。】

    【WT是自由的小精靈:剛剛才找回來。】

    【桐大煎餅孟哥:你小子!可真夠倒霉啊!】

    【WT是自由的小精靈:是啊。】

    溫童幽幽地嘆了口氣,他沒有告訴孟信瑞真相是因為這件事太複雜了。

    如果想要說清楚,就得先說在泰國發生的事情。

    他一邊和孟信瑞聊天,一邊給諾亞發消息報平安。

    諾亞似乎很忙,沒有回覆消息。

    處於安全環境下,溫童緊繃許久的神經終於鬆懈。

    很快,困意席捲而來。

    他沒有抵抗,放下手機就睡。

    …………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

    溫童睜開眼睛的時候,神清氣爽。

    從床上坐起來,隔壁病床空無一人。

    溫童愣了下,歪了歪頭,看到白越站在窗邊,正在打電話。

    「……項目不行,讓他們繼續完善。」

    「集團一體化,去要國內的網際網路醫療平台數據,嗯,和謝由公司合作的……」

    白越是在處理公務。

    他傷勢顯然沒有好轉,面色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看起來有些憔悴。

    溫童想到了Amora的話,皺緊了眉頭。

    大概是他的目光過於明顯,白越的說話聲一頓,偏頭看了過來。

    「有事,先掛了。」白越拋下一句話,掛了電話。

    白越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他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眉眼淡漠,雖然的手和頭部受了傷,但繃帶全然沒有影響到他冷冽的氣質。

    距離越近,溫童越能感受到男人身上那種與陸匪有些類似的壓迫感和侵略性。

    他坐起來,試探地問道:「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白越腳步一頓:「溫童。」

    沒失憶?溫童不死心,繼續問:「別的呢?」

    白越眼裡閃過一絲茫然,遲疑地說:「寶貝?」

    溫童:「???」

    白越:「寶寶?」

    溫童:「???」

    白越:「老婆?」

    溫童人都麻了,嘴角抽了抽:「別亂叫。」

    「你腦子被打壞了嗎?」

    白越:「沒有。」

    溫童:「所以你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

    白越這下明白了他為什麼會問出那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應道:「記得清清楚楚。」

    瞥見少年乾澀的唇瓣,他單手倒水,遞給溫童。

    溫童接過水杯,立馬說:「你不用管我,自己好好休息。」

    「你這樣走來走去腦袋沒事嗎?」

    白越淡淡地應了聲:「沒事。」

    「醫生讓我適當運動。」

    他看著少年的唇瓣被清水沾染的濕潤嫣紅,視線緩緩往下,落至白皙纖細的脖頸,再往下,是深淺不一的痕跡,半遮半掩,引人遐想。

    感受到男人滾燙的視線,溫童喝水差點兒嗆到。

    他眼皮狂跳,慢吞吞地放下杯子。

    猶豫片刻,開門見山地對白越說:「白越。」

    「地下室的事是意外,我們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白越抿了抿唇,眼神微暗:「不可能。」

    「我忘不了。」

    「我會負責的。」

    男人清冽的嗓音多了幾分曖昧,溫童眼皮跳得更厲害了,他身上的酸痛還未完全消退。

    聽到白越的聲音,腦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了當時滅頂的可怖kuai感。

    他臉頰微紅,對白越說:「這有什麼好負責的。」

    「我一個大男人,一夜情就一夜情了。」

    想了想,又坦誠地補充了句:「況且我也不是第一次。」

    白越淺色的瞳仁越來越暗,他垂下眼帘,嗓音微沉:「我是第一次。」

    「你對我負責吧。」

    溫童這下真被口水嗆住了,咳嗽了好一會兒,漲紅著臉說:「你第一次肯定不是我。」

    白越:「我沒有過交往對象。」

    溫童:「你第一次肯定是手。」

    白越:「……」

    溫童抓了抓頭,忍不住嘆了口氣。

    既然已經在說這事,他索性就把說話說清楚點。

    「白越,地下室的事我真不會放在心上。」

    「這兩天很抱歉連累你了。」

    「也謝謝你救了我。」

    簡簡單單的三句話,把兩人的關係撇得乾乾淨淨。

    白越嘴角微微下壓,玻璃珠似的眼瞳里充斥著濃稠近乎實質的暗沉。

    他緩慢地問:「經歷了這麼多事,你還是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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