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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3:14:04 作者: 啾啾大王
    Amora連忙給他倒了杯水。

    溫童無聲地道了聲謝,低頭喝水。

    喝了一整杯杯水,乾澀發疼的喉嚨總算是稍稍舒服了一些。

    他啞著嗓子,低聲道:「我沒事。」

    「後面發生什麼事了?」

    Amora解釋道:「您暈過去後,為首的綁匪想來攝影。」

    「他是一個人行動的,沒有帶同夥,搏鬥後被白總制服了。」

    「白總搶了他的槍,幸好當時有兩個綁匪出門了,白總威脅他們到了街上,熱心路人幫忙報了警。」

    後面的事情,Amora不說溫童也能猜到,無非就是到醫院治療。

    溫童點了點頭,啞著嗓子問:「白越的傷?」

    Amora實話實說:「右手兩根手指骨折,頭部受到撞擊,有點腦震盪。」

    「您放心,醫生說這些傷勢不算嚴重。」

    溫童低低地應了聲,偏頭看了眼白越。

    白越長相優越,雌雄莫辯,但他身上有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冽氣質,將他擺放到了高高在上的矜貴地位,並不容易親近。

    此刻造物主精雕細琢的臉側有著淡淡的淤青,頭部又被白色繃帶纏了好幾圈,減退了些許冷冽,為他增添了幾分脆弱。

    溫童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心想,光看這幅場景的話,白越就是真真切切的主角受了。

    想到受字,他的屁股更疼了。

    「那個……」

    「白越他的腦震盪……」

    Amora注意到溫童一直在看白越,本以為經歷了這些事後,他至少會對白越產生一絲好感。

    沒想到下一秒,聽見溫童無比誠懇地問她:「會失憶嗎?」

    Amora:「???」

    第70章

    Amora看著溫童清澈見底的眼睛, 沉默了好一會兒,緩緩說:「應該不會。」

    她心想,就算白總失憶了,肯定也不是你希望的那種失憶, 只會變本加厲, 愈演愈烈。

    「醫生沒有說過類似的話。」

    溫童沒有放棄希望, 琢磨著失憶這種狗血劇情, 就是應該突如其來。

    否則……他實在想不出別的方法, 能讓執拗的白越放棄自己。

    他無意識地指甲摳著玻璃杯壁,思索片刻,低聲問Amora:「那你知道白越最討厭、最受不了什麼嗎?」

    Amora猜到他問這個問題的目的, 想了想, 對他說:「白總的家庭情況比較特殊, 對於喜惡較為淡薄,如果非要說的話, 白總有一定程度的強迫症,厭惡髒亂。」

    「但是他對您沒有這方面的要求。」

    聽到第二句話,溫童眼睫顫了顫。

    同居的這段時間, 白越的確沒有對他要求整潔乾淨之類的事, 甚至還挺縱容他的。

    他遲疑地問:「什麼叫家庭情況比較特殊?」

    他記得白越父母健在, 還是唯一的兒子。

    Amora實話實說:「老白總和白夫人是商業聯姻,沒有感情, 數年沒有子嗣, 白總是試管嬰兒, 出生的目的只有一個,為了繼承白家。」

    「白總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為白家服務的,沒有個人發展和感情教育。」

    溫童皺了皺眉, 難怪諾亞一直說白越沒有什麼特別喜歡或者討厭的東西……問題原來源於家庭。

    Amora繼續說:「白總從小到大都是獨來獨往,這些年身邊只有諾亞少爺這麼一個朋友。」

    「除此之外,就是您了。」

    「他對待諾亞少爺和對待您的態度也是不同的。」

    Amora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溫童再傻也聽出來了,Amora知道白越喜歡他,來幫忙當說客的。

    他抿了抿唇,不再拐著彎問,開門見山地說:「姐姐,那你知道有什麼辦法,能讓他不喜歡我嗎?」

    聽到那聲乖乖的姐姐,又對上少年透徹明亮的眸子,Amora心底湧上百般情緒。

    她知道溫童是普通家庭的孩子,和白越、陸匪等人截然不同。

    被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單方面的喜歡,不是一件好事。

    她無聲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對不起。」

    溫童對這個回答並不意外,Amora畢竟是白越的員工,總不能幫著自己。

    他彎唇笑了笑,對Amora說:「不用道歉。」

    「是我不應該問你這個問題,讓你為難了姐姐。」

    少年嗓音沙啞,神情真摯誠懇,Amora看著他昳麗蒼白的精緻面龐,恍了恍。

    這種溫暖的人,真的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如果她是白越,她肯定也會愛上溫童。

    Amora神情更複雜了。

    想到男人對少年的占有欲,她連忙挪開視線,轉移話題道:「您的手機平板等行李都追蹤到了,被扔在一個路口。」

    她從包里拿出手機和平板,放到溫童床邊。

    溫童道了聲謝。

    Amora:「諾亞少爺和一位備註叫孟信瑞都給您打過電話,您之前在睡覺,我幫您接了,報了聲平安。」

    「我需要回公司,您有什麼事可以打我的電話。」

    她遞給溫童個人名片,將身上的電腦包放到一旁的座椅上,匆匆離開病房。

    溫童靠著枕頭,劃了劃手機。

    他和白越出事的時候是周三,現在已經是周五了。

    這個手機號知道的人只有諾亞和孟信瑞幾個舍友。

    最近通話顯示了兩人分別都撥了好幾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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