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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3:14:04 作者: 啾啾大王
    【陸蜚陸蜚,你知道蜚字的意思嗎?是蟲。望子成蟲, 想必家裡人沒有對你有過希望吧,也難怪了……】

    【謝由!你他媽的是來犯賤的嗎?!】

    陸蜚被激得抓住謝由的衣領,把人從教室門口拉進了教室,朝著臉狠狠地一拳。

    兩人在教室打了起來,不相上下。

    直到謝由掏出了一把小水果刀。

    【謝由你她媽的瘋了?!】

    陸蜚拿起椅子擋住一刀,水果刀扎進木椅靠背,令人鬆了口氣。

    他一腳把謝由踹到了走廊上,放下椅子,拔出水果刀,走到倒地的謝由面前。

    【你她媽今天犯什麼病了?來學校找我茬?】

    謝由滿臉青紫,身上也全是傷,卻仿佛沒有感受到痛似的,緩緩露出一個笑容。

    【陸蜚,走廊上有監控。】

    監控證據清清楚楚地顯示是陸蜚先動的手,把人拉進教室,又把人踹到走廊上拿著刀走近。

    一個是玩世不恭的前富一代,一個是成績名列前茅的知名三好學生。

    兩天後,陸蜚就被退學了。

    丈夫出事後,小兒子又出事了,陸母承受不住打擊,病情加重逝世。

    「三爺,他在激你。」青臉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

    陸匪回過神,閉了閉眼,他強壓住心底的滔天殺意,屈起顫慄的指尖,攥著拳頭。

    面頰的鮮血淌至下頜,他小半張臉都是血,宛如從陰曹地府爬出來的狠戾惡鬼。

    「謝由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當初那個沒有家教的小畜生啊。」

    陸匪直直地凝視著謝由的眼睛,唇角微微扯起,假惺惺地憐憫道:「乖寶都和你分手了,還巴巴地追到美國。」

    「這麼死纏爛打,不要逼臉。」

    如果說家人是陸匪曾經的軟肋逆鱗,那麼溫童就是謝由一直以來的引爆點。

    果不其然,陸匪看到謝由臉上的笑意淡褪,眼神冷了下去。

    他繼續說:「你那點破事他已經知道得清清楚楚。」

    「你以為乖寶還會原諒你麼?」

    「他會,」謝由果斷地說,他眼神逐漸陰冷,語氣是截然相反的溫潤和煦,「我陪了童童那麼多年,是他的唯一的摯友,也是他的男朋友,更是他的未婚夫。」

    陸匪怒罵:「放你媽的狗屁。」

    「分明是你騙他當你男朋友,你們倆是假情侶。」

    謝由淡然回應:「誰說的?誰又能證明。」

    陸匪眉頭一皺,溫童雖然沒有和他明確說過,但種種線索只能推論出這個可能。

    他面不改色地說:「當然是乖寶親口說的。」

    「難道不是嗎?」

    謝由沒有進他的圈套,譏諷道:「難道童童會和一個綁匪說真話嗎?」

    下一刻,機場的警察趕了過來,將他們兩撥人分開。

    為首的警察看著雙方對峙的模樣,又看了看車禍現場,質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謝由慢條斯理地說:「普通追尾。」

    陸匪冷笑:「是蓄意謀殺。」

    警察皺著眉頭打量他們倆。

    一個人帶著金絲半框眼鏡,身姿頎長,俊美無儔,看似看起來是溫良恭儉的謙謙君子,卻是車禍的主導者。

    另一個人五官冷厲,眉眼狠戾,看起來不好惹,卻是受害者,小半張臉都是瘮人的鮮血。

    「你們兩個,都跟我走!」

    陸匪接過青臉遞過來的紙巾,隨意地抹去臉上的血,低聲道:「你去找那個叫諾亞的美國佬。」

    「我拖住謝由。」

    「是。」

    謝由余光瞥見他們倆低聲私慾,腳步微微一頓,對助理說:「陸匪不知道我們來了美國。」

    他眯起眼睛,緩緩說:「他傷勢沒有痊癒,不可能因為童童的一個護照就趕來美國,肯定還有別的消息。」

    「大概率是知道童童跟誰來的美國。」

    「盯緊他們。」

    「好。」

    …………

    紐約·醫院

    溫童醒來的時候,看見的是陌生白色天花板。

    緩了會兒,才聞到的空氣中濃郁的消毒水味兒。

    渾身上下像是被車碾過似的又酸又疼,由內而外的疼,屁股也疼。

    他眼睫顫了顫,遲鈍的大腦緩緩轉動起來。

    他和白越被綁架了。

    他還被白越艹暈了……

    溫童嘴角一抽,雙手撐在病床上,艱難緩慢地坐了起來。

    這一動,看到了右側病床上也躺著個人。

    是白越。

    他雙眼緊閉,受傷的右手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腦袋上也捆了好幾圈繃帶,臉頰脖子上有著不少青紫淤痕。

    溫童目光一頓,他失去意識前,白越身上沒有這些傷。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他看了看病床旁的柜子,想要找找手機之類的東西,還沒有找到,病房門被推開了。

    高跟鞋的聲音響起,Amora走進病房,見溫童醒了,關切地問道:「溫先生,您醒了。」

    她快步走到病床旁,問道:「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屁股,溫童想了想,這地方不舒服也不是因為挨了揍。

    總不能讓秘書姐姐和醫生說他老闆艹太狠了吧?

    沉默片刻,他搖頭道:「沒——」

    他喉嚨又干又澀,在地下室的時候實在是哭喊太久了,這會兒說了一個字就說不出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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