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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3:14:04 作者: 啾啾大王
他雙眼濕潤,茫茫地看向白越。
下一秒,少年瞳孔驟縮,無意識地仰頭,張著嘴,無聲地尖叫。
白越抱著溫童,緩緩走向前方的手術台。
………………
………………
溫童眼淚都要流幹了。
「寶貝……」
「讓老公親一親。」
「童童……」
溫童最後是被迫暈過去的。
他昏睡過去前,最後一個念頭是:白越一個主角受,竟然比陸匪還凶?
白越看出他是真的不行了,沒有再繼續下去。
摸了摸少年額前濕漉的髮絲,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拿起一旁乾淨的毛巾,擦拭溫童濕成一片的面龐,擦到紅腫的唇瓣時,昏睡的少年不自覺地皺了皺眉,似乎是被擦疼了。
白越放輕力度,隨手按下手錶上的按鈕。
等他將溫童臉上的淚水涎液擦乾淨後,門外響起了輕微的動靜,有人來了。
白越把外套蓋在少年身上,開口道:「進來。」
門鎖轉動,木門被推開。
下一秒,出現了Amora的身影。
她往下走了兩步,目光不受控制落在不遠處的手術台上。
少年躺在手術台上,被一件長款的黑色風衣從頭蓋到腳,只露出腳踝以下的部位。
他的皮膚極白,被純黑的風衣襯得仿佛在發光似的,細膩的腳踝上有一圈淡淡的紅痕,一看就是被桎梏過的,令人浮想聯翩。
大概是她的視線過於明顯,下一秒,白越往前走了一步,擋住了她的視線。
男人手臂胸口隨處可見指甲的抓痕,他神情饜足,淺棕的眼瞳里儘是寒意,宛如一頭護食的凶獸,護著珍寶,威懾企圖靠近的人,Amora腳步頓住,連忙收回視線,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
「華盛頓那邊怎麼樣了?」白越拿起擦過溫童臉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漬,全然不復先前潔癖的模樣。
Amora沒敢抬頭,又擔心聲音太大,被手術台上的少年聽見,便輕聲回答:「剛收到消息,陸匪和謝由已經登上前往華盛頓的飛機。」
她低頭看了眼手錶,估算時間:「飛機應該再過兩個小時落地。」
白越:「通知警署,讓他們去調查。」
「再安排人把我們救出去。」
Amora怔了怔,還是不敢抬頭,輕聲問:「現在嗎?」
白越應了聲,淡淡地說:「童童需要清理,否則會生病。」
Amora:「是。」
她退出地下室,重新鎖上門。
白越撿起散落了一地的衣物,一件一件地穿上。
沒過多久,木門被重重地踹開。
刀疤男粗礦的嗓音響起:「你們倆小兔子搞得怎麼樣了?」
「我特地帶來了攝像機,好東西嘛,得大家一起欣賞。」
這動靜很大,昏睡中的溫童無意識地發出一聲夢囈,意識還沒有清醒,便又陷入了昏睡。
他迷迷糊糊地偏了偏頭,把腦袋埋進風衣里,想要隔絕外界的聲響。
刀疤男走到白越面前,察覺到唯一的觀眾沒醒,微微一頓,下意識地看了眼白越。
白越神情淡漠,靜靜地看著他。
沒有指令,便是繼續行動。
刀疤男譏笑了聲:「還挺激烈的啊。」
他放下三腳架,正要擺放相機,被白越一腳踹在了膝蓋上。
兩人開始搏鬥,上演了一出沒有觀眾的戲碼。
不到十分鐘,白越抽出了刀疤男腰間的槍,抵在他的太陽穴上,沉聲道:「往外走。」
走出地下室,客廳內的兩個小弟,見到刀疤男被威脅了,立馬掏出槍對準白越。
「不想他死的話,全都放下槍。」
「趕緊放下!」
「往外走,去街上。」
兩個小弟往後退出別墅,白越舉著槍,威脅刀疤男走出別墅。
四人的異樣很快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紛紛報警。
白越身上儘是青紫傷痕,舉著槍的手微微晃動。
刀疤男察覺到後,猛地偏頭,躲開槍口,反手一記手刀劈在白越的胳膊上。
白越手臂一酸,掌心的槍掉落在地。
刀疤男等人沒有回擊,他們已經暴露了,不能久留。
幾人拔腿往外跑,一輛黑車從路口駛近,幾人立馬跑上車,揚長而去。
白越站在原地,臉上身上儘是淤青與傷口,劃傷的部位鮮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一位鄰居認出了他是這戶別墅的主人,驚呼一聲,連忙走近:「你還好嗎?」
白越:「不好。」
鄰居:「需要幫你喊救護車嗎?」
白越:「謝謝,不用了,我想先去洗個澡。」
「等會兒自己會去醫院。」
他轉身走回別墅,這一齣戲才終於落幕。
…………
華盛頓機場
陸匪和青臉下飛機後,被海關帶到了一個單獨的辦公室。
海關人員正要開口,陸匪率先發問:「為什麼要帶我到這裡?」
海關負責地說:「需要問您幾個問題。」
「陸先生,請問您來華盛頓是為了什麼?」
聽著這審問的語氣,陸匪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重重地力度導致不鏽鋼椅子和地面發出響亮刺耳的摩擦聲。
他蹺著腿,懶懶散散地靠著椅背:「我老婆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