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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3:14:04 作者: 啾啾大王
而是因為陸匪居然會說出這些有道理的話?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神經病嗎?
正想著,便聽見陸匪又說:「好男人, 就不應該做出讓自己喜歡的人誤會的事。」
「不論是對喜歡的人, 還是被牽連進來的人, 都不好。」
「好男人應該像我一樣,一心一意。」
溫童:「……」
最後一句話大可不必。
站在謝由的角度上,面對的是一入深似海的、厭惡自己的親生父親, 還有幾個居心叵測的異母兄妹。
謝由沒有那麼多選擇。
溫童沒有被陸匪幾句話就說的懷疑謝由。
恰恰相反,他反而有點懷疑陸匪了。
懷疑陸匪是不是知道他和謝由是假扮情侶, 所以說了這些話。
溫童掀起眼皮,直直地看向陸匪的眼睛。
漆黑狹長的眸子深不見底, 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你……」是不是知道了?
溫童猶豫片刻,還是把話吞了回去。
如果陸匪是知道了沒有戳穿, 那他也沒必要把話說開,免得陸匪藉機搞出什麼么蛾子。
如果陸匪不知道, 他就更沒必要提到了。
「我什麼?」陸匪朝他挑了挑眉。
溫童改口道:「你有點東西。」
陸匪:「……」
兩人大眼瞪小眼, 一旁的強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們倆在打什麼啞謎。
強吉看了看陸匪,又看了看溫童, 忍不住插嘴:「你要是真的不信有定位的話,我把手錶拆了。」
「拆了就能看見裡面到底有沒有東西了。」
溫童正想點頭,聽到陸匪說:「不行。」
他微微一怔,偏頭看過去。
陸匪指腹摩挲著手錶錶盤,神情不似平常的懶散,難得多了幾分認真:「手錶是岳父留下來的遺物,要注意點。」
溫童:「???」
岳父?
誰?
哦,我爹。
他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上次去曼谷的時候,陸匪問起他這隻手錶的由來,他隨口說了是爸爸的遺物。
溫童眼皮跳了跳,沒空在意陸匪的稱呼,他有點擔心,萬一被陸匪發現,這表是謝由買的……
「強吉你去聯繫曼谷的制表匠,讓他們明天派個人過來拆。」陸匪對強吉說完,從抽屜里翻出一個小巧的木盒,將手錶放進去。
溫童看著他特地放輕的動作,眼皮跳得更快了。
他灌了杯冷水,稍稍平復緊張的心跳,起身道:「我困了,先去睡了。」
說完,他快步上樓,一邊走一邊沉思被陸匪得知真相後的對策。
陸匪看著他匆匆地上樓,直至看不見了,才收回視線。
青臉低聲問:「三爺,剛才為什麼不說謝由在高中的時候對你動手,還騙了你的事?」
陸匪點了根煙,抽了兩口,才緩緩說:「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能證明謝由差點殺了他,也沒有證人看到當時真正的場景。
就連他自己,都是過了很久之後才反應過來謝由當時為什麼要對自己動手。
因為那次打完球,他看見溫童在球場的浴室沖澡,還誇了幾句真白。
因為他看見了謝由珍藏的寶貝。
因為謝老二是條陰險毒辣的瘋狗。
青臉有些納悶:「但說出來的話,會讓溫少爺至少心裡懷疑謝由嗎?」
陸匪吐出煙圈,懶懶散散地說:「那也得看說的人是誰。」
他有自知之明。
他在溫童心裡的信譽度不高。
與其搏溫童會不會信任自己,不如用自己僅剩的信譽度拿出證據。
「去查一下謝老二在乖寶衣食住行上面的說法,他做了太多瑣碎的事,總會漏出馬腳。」
青臉:「是。」
陸匪又問:「諾亞調查得怎麼樣了?」
青臉應道:「查清楚了。」
「諾亞的確是美國人,家裡是做醫療器械生意的,目前沒有發現他和謝由有關係,他去過幾次華國,但沒有去過桐城,雙方公司也沒有任何交集。」
「諾亞來泰是因為公司的項目,在我們前往華國前就到曼谷了,在泰國玩兒了一圈,最後才被人推薦來的橡島度假。」
「目前看來,這人就是個普通的花花公子。」
陸匪心底的疑慮漸消:「這麼看來,幾次遇到真的是偶然?」
青臉點頭:「陳金壽宴的那次,他是被一個富二代邀請去的。」
「至於橡島……」他頓了頓,委婉地說,「橡島畢竟是個小島。」
希爾頓酒店還在夜市附近,偶遇不算奇怪。
陸匪抖落菸灰:「這幾天辛苦你們了,時間不早,早點休息。」
蛇一和青臉應了聲,上樓睡覺。
強吉往前走了兩步,開始收拾茶几上的檢測儀器。
陸匪緩緩開口:「強吉。」
強吉茫然地抬頭:「啊?」
陸匪半闔著眸子,睫毛遮掩住眼底複雜的情緒:「剛才乖寶問你是不是在騙他的時候,你想說什麼?」
強吉愣了會兒,結結巴巴地說:「剛、剛才……額我……」
看著他逐漸變紅的臉,陸匪記起前幾天他跑進書房的時候,也是這副表情。
陸匪開門見山地問:「前幾天,他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