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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3:14:04 作者: 啾啾大王
    陸匪看著他因為過於生氣顯得愈發明亮的眸子,一點兒都沒生氣,不緊不慢地說:「餵你粥、摸個手就有病了?」

    「那你在國內天天和謝老二廝混,得算什麼?」

    溫童下意識地說:「我和謝由根本——」

    話音戛然而止。

    他和謝由是假裝情侶的事沒必要讓陸匪知道。

    陸匪:「根本什麼?」

    溫童咬了咬牙,順著之前的話繼續說下去:「根本不關你的事!」

    陸匪眯了眯眼睛,語調微沉:「以前是不關我的事,所以我不和乖寶算帳。」

    「不過乖寶要是再提到他的名字……」

    後面的話他沒說下去,但威脅的口吻溢於言表。

    溫童知道謝由是陸匪的雷點,這會兒再生氣也不敢提,怕陸匪會突然發瘋。

    他抿緊了唇,不敢再提謝由的事,又不想憋著氣,不痛不癢地繼續罵陸匪:「你、你是真有病!」

    他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個反派怎麼變成了變態基佬?

    說好的溫馨純愛世界呢?

    ???

    陸匪看著他略微失神的眸子,以為他在想謝由,微微皺眉:「乖寶。」

    溫童鴉羽似的睫毛顫了顫,這下想起來他剛才說的話。

    【過來,再讓我吃吃舌頭。】

    吃你麻痹舌頭。

    他不僅沒有過去,反而往後躲了躲。

    床是靠著牆的,他後背貼著牆壁,無處可躲。

    牆面冰涼的溫度鑽入身體,帶走了溫童心底的怒氣,只剩下了慌張害怕。

    他掐著掌心,竭力緩和語氣:「我們剛才談好的……就是給你檢查。」

    陸匪看著他害羞害怕的模樣,心尖顫了顫,覺得又可愛又可艹。

    他緩緩說:「那是因為剛才談的時候,乖寶沒有張著嘴勾引我。」

    溫童:「???」

    「你放屁!」

    陸匪看他一會兒害怕一會兒生氣,像是只家養的貓咪,容易緊張害怕,被逗一逗又會生氣,兇巴巴地伸出爪子,毫無攻擊力的撓人。

    他點了點頭,哄人似的說:「好吧,不怪乖寶,怪我。」

    「怪我色,怪我饞。」

    「乖寶來給老公解解饞。」

    聽見老公這個稱呼,溫童嘴角一抽,慶幸自己沒吃早飯。

    他咬著後槽牙:「你能不能別自稱老公,惡不噁心啊。」

    陸匪哦了聲:「忘記乖寶喜歡刺激的了。」

    他又說:「那給爸爸解解饞?」

    溫童:「……」

    他深吸一口氣:「我覺得你一點都不饞。」

    你就是有病。

    陸匪看他滿臉不樂意,渾身上下都寫著抗拒,緩緩開口:「這樣吧。」

    他右手搭在腿上,手指漫不經心地輕點著,拋出令人心動條件:「乖寶給我吃舌頭,我去車裡等你,怎麼樣?」

    溫童眼睫一顫,車停在醫院對面的地上停車場裡。

    陸匪不在醫院,是個絕佳的機會。

    哪怕這是陷阱,他都得往裡跳一跳,試一試。

    他垂著眸子,手指揪著衣服下擺,擰成一團。

    片刻後,溫童擠出一個字:「好。」

    他抬眼看向陸匪。

    陸匪坐在床邊不動,沒有任何動作。

    不是之前那般急色,而是懶懶散散地看著他,一副等他湊過去親吻的模樣。

    溫童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工作,一邊緩緩往外挪。

    他坐在床沿,雙腳踩在地面上,仰頭湊到陸匪唇上,吧唧碰了一下。

    陸匪等了會兒,看他沒有下一步了,挑了挑眉:「乖寶是小學生嗎?」

    溫童臉頰一紅,他沒談過戀愛沒主動親過別人怎麼了?!

    陸匪看著他的反應,微微眯起眸子:「這叫吃舌頭嗎?」

    你吃屎去吧。溫童在心裡罵了句,再次湊上去,貼上陸匪的唇瓣,笨拙地吻進去。

    他壓根兒就不會親人,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在給陸匪的牙齒刷牙。

    陸匪向來是個極具耐心的捕食者,但當少年身上的香味湧入口腔,一個勁兒往腦子裡鑽時,耐心瞬間消散。

    他眼神變暗,不再等溫童主動,捧著溫童的臉,狠狠地吻下去。

    局勢瞬間反轉。

    溫童被迫張著嘴,承受陸匪的親吻。

    陸匪說的吃舌頭,似乎就是字面意義上的吃,粗暴蠻橫,恨不能嗦進自己嘴裡似的。

    溫童被親的舌頭髮疼,腮幫子也在疼。

    他推不動陸匪,只能往後躲,可臉又被陸匪捧著,雙手撐在床上竭力往後,腳都夠不著地面。

    陸匪貪婪地吞噬著他的呼吸,恨不得把他整個人都吞進肚子裡,聽著溫童喉間發出的嗚嗚聲,他的親吻越發兇狠。

    良久,他才意猶未盡地住嘴,舔去溫童唇角的水漬,宛如一頭吃完肉舔了舔血水的凶獸。

    溫童被他親得缺氧,腦子都一片空白。

    他大口喘著氣,緩了好一會兒,才難以置信地看向陸匪。

    頂著又紅又腫的唇,啞著嗓子罵道:「你、你還真吃啊。」

    「你是什麼品種的畜生?」

    陸匪舔了舔唇角:「乖寶是什麼品種畜生,我就是什麼品種。」

    溫童在心裡罵他,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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