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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3:14:04 作者: 啾啾大王
青臉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身後包廂被打開,跑出來一個黑黑壯壯的男人。
他神情慌張,跌跌撞撞,仿佛包廂里有洪水猛獸似的。
蛇一看了眼那個黑黑壯壯的男人,死板的撲克臉上出現一絲詫異。
他有些難以置信:「三爺換口味了?」
青臉:「……」
「那是送酒的!」
蛇一收回目光,繼續問:「三爺好好的喝著酒,叫我過來做什麼?」
青臉黑著臉說:「好個屁,這叫好麼。」
「你自己捅出的簍子,自己解決?」
蛇一:「我捅什麼簍子了?」
青臉:「誰讓你給三爺安排那些了?」
蛇一:「既然三爺有需要,我們當下屬的自然要為他著想。」
話音落地,他身後傳來兩道腳步聲。
蛇一扭頭看過去,一個面色慘白的侍者端著酒過來了,雙腳打著哆嗦,視死如歸地走向包廂。
青臉抓了下頭髮,嘆氣道:「三爺喝了好幾瓶了。」
侍者推開包廂門,包廂內的聲音飄了出來。
有摔酒杯的聲音,還有男女低啞黏膩的對話聲,可以清晰地聽出有不少道人聲。
蛇一怔了怔,遲疑地問:「裡面有多少人?三爺在群批?」
青臉:「……狗屁群批。」
「要是群批我至於喊你過來麼。」
蛇一:「群批叫我來很正常。」
青臉:「……」
蛇一看著他忽青忽白的臉色,知道事情不簡單。
他看了眼緊閉的包廂門,想到在遊艇上發生的事:「三爺又把人弄暈了?」
青臉:「……不是。」
「更嚴重。」
蛇一微微皺眉,不是別人出現問題,還這麼著急喊他過來,只能是三爺出事了。
「三爺怎麼了?」
青臉沉默片刻,慢吞吞地說:「出了點問題。」
他含糊其辭,又是在這種情境立,蛇一隻能想起一種至關重要的毛病。
他走到青臉面前,壓著嗓音,用只有他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問:「三爺萎了嗎?」
青臉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即連忙搖頭,撇清關係:「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啊。」
「反正三爺菸癮犯了。」
說完,他立馬打開包廂門,在蛇一反應過來前一把人推了進去。
蛇一一個踉蹌,站在了包廂里。
包廂內煙霧繚繞,霧蒙蒙的,充斥著濃郁刺鼻的菸草味。
蛇一抬眼看過去。
牆上的幕布正在播放著令人面紅耳赤的電影情節。
陸匪坐在沙發的另一端,指間星火明滅,周身煙霧繚繞,看不清表情,腳邊是一堆散落的菸蒂。
蛇一心裡咯噔一下,撲克臉凝重起來。
陸匪有很重的菸癮,心情變化或者遇到事的時候都會抽菸,抽了這麼多包,是遇到大事了。
上一次陸匪抽這麼多煙,還是在三年前,和林老闆鬧了不可開交的矛盾的時候。
林老闆救了他們,在他們逃到泰國後幫他們解決了戶口問題,讓他們重新做回堂堂正正的人,還帶著他們做起配件的生意。
後來陸匪將生意越做越大,林老闆被錢勢迷了眼,想往黑路發展,陸匪不肯,兩人理念不合了,於是恩斷義絕,生意也分家了。
陸匪抽了一晚上的煙,一周後,以這個林老闆為祭品,上市公司,發展壯大。
蛇一輕聲喊道:「三爺。」
陸匪掀起眼皮,漆黑的眸子儘是陰鬱。
這一眼看得蛇一都有些緊張了。
陸匪晃著酒杯,抽了口煙,問蛇一:「蛇一,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蛇一頓了頓,立馬說:「我清心寡欲。」
陸匪輕嗤了聲:「都不喜歡?還是都喜歡。」
蛇一垂眸道:「可以都不喜歡,也能都喜歡。」
陸匪嘖了一聲,不再逼問他。
包廂內十分寂靜,靜到令人心驚膽戰。
陸匪抽完一根煙,手指轉動著打火機,過了好半晌,才緩緩開口:「蛇一,我這發情期……」
「好像只針對特定的人。」
蛇一眼皮一跳,很快明白了來龍去脈。
陸匪看電影是在實驗。
結果顯而易見,對他而言,溫童的確是個特殊的人。
蛇一看了眼陸匪安安靜靜的褲子,低聲說:「自然界中,雄性沒有發情期,往往是雌性……」
陸匪沒有任何回應。
良久,他聽見男人忽地低笑了聲,說:「是麼……」
蛇一緩緩抬眼,看清了陸匪的表情。
他在笑,笑得散漫,狠戾的眉眼充斥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興奮,像是一頭盯上獵物的野獸,正欲捕獵,令人不寒而慄。
他單手掐滅煙,起身活動筋骨,幽幽地吐出兩個字:「回家。」
…………
回到別墅,青臉一打開燈,田竹月就聽見了動靜,連忙從一樓的小房間跑出來。
「三爺。」
陸匪指了指身後的青臉和蛇一:「給他們倆收拾房間。」
田竹月應了聲,轉身上樓,下一秒,陸匪喊住她:「他今天做了什麼?」
田竹月腳步頓了頓,知道陸匪問的是溫童,輕聲回道:「和昨天一樣,在院子裡逛了逛,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