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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3:14:04 作者: 啾啾大王
    是謝由。

    謝由把他拉到隱蔽角落,將人籠罩在身下,緩緩收緊懷抱:「童童。」

    溫童連忙問:「謝哥,你看見白越了嗎?」

    「他剛才說要引開綁匪,和我分開走了,我擔心他會出事……」

    謝由輕撫著他的髮絲,掀了掀眼皮,看向前方。

    十幾米外,隱約可見白越的身影穿梭鋼筋水泥之下,狼狽窘迫地逃竄。

    他在被四五個人追趕,其中一個綁匪開了槍,但槍法不好,沒有打中白越。

    謝由眼底閃過一絲可惜,收回視線,對溫童說:「嗯,看見了。」

    「他現在很安全。」

    作者有話要說:

    白越:謝老二,你以後也會這麼安全:-)

    *

    看到有小天使問道謝由不怕童童被揍了的事,在作話統一解釋一下。

    一是因為謝由故意提白越(應該有點明顯的吧,撓頭),二是陸匪和童童高中的時候是認識的,童童幫過他,而且陸匪是親自去抓童童的,謝由知道陸匪還是有點在意童童,不會出手。

    三是他在賭,這次的豪賭可以搞死兩個情敵,自己還能英雄救美,覺得童童被綁架後說不定會更依賴他。

    第7章 和男朋友的白月光同時被綁架

    得知是白越安全的,溫童鬆了口氣:「那就好。」

    沒找到白越,能碰上謝由也挺好的。

    畢竟謝由是綁匪們真正的針對對象。

    這裡沒有燈光,只有一簇寡淡的月光斜斜地照過來,落在溫童臉上,映出他蒼白無血色的臉頰。

    他眼睛低垂著,根根分明的睫毛陰影晃動,在旁觀者看來便是被嚇狠了。

    謝由抬手,抹去他下巴尖的灰塵,又擦了擦他臉上那道幾乎褪去的紅痕,想要擦去被人觸碰的痕跡。

    他力度有些重,溫童忍不住往後仰了仰頭,躲開他的手。

    謝由收回手,緩緩說:「童童,關於之前綁匪讓我選人。」

    「我其實是故意那麼說的。」

    溫童微微一怔。

    謝由半真半假地說:「我安排好了狙擊手,你和白越站的位置不同,狙擊手更容易護住你,所以才選的白越。」

    溫童哦了聲,低聲說:「謝哥你放心,我沒有多想。」

    「其實就算你沒安排狙擊手,選了白越,我也不會生氣的。」

    聽見這話,謝由抿緊了唇,把本想解釋的保平安選人一事咽了回去。

    溫童繼續說:「再說了,白越是你的白月光,我皮糙肉厚,白越是矜貴脆、脆……」

    想起白越剛才的模樣,他嘴裡那「脆弱」兩個字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謝由沒有在意他的結巴卡頓,直直凝視著他的眼睛,沒有放過任何情緒。

    的確沒有生氣。

    甚至沒有一星半點兒的不高興。

    謝由眼神晦暗森寒。

    一個正常人被朋友放棄,不論是什麼理由,肯定都會帶著點情緒。

    溫童不生他的氣。

    到底是因為做出選擇的人是他?

    還是因為被選活下來的人是白越?

    謝由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整張臉隱匿在黑暗之中,陰沉得滲人。

    他嗓音仍是溫童熟悉的和緩:「不說這個了。」

    「離開碼頭的路只有一條,外面也都是綁匪的人,我們先去前面的樓里等救援。」

    「狙擊手在樓頂,那棟樓暫時是安全的。」

    溫童惦記著任務,腳步頓了頓,想不出合理的藉口留在這裡,又只能跟著謝由往前走。

    房子離他們所在的貨櫃有一定距離。

    溫童跟在謝由屁股後面左拐右拐,走了近十分鐘,才走到了那棟六層小樓房前。

    期間沒有遇到任何一個綁匪,也沒有聽見一記槍響。

    碼頭唯一開著的那盞燈不知什麼滅了,整個港口黑魆魆的,黑暗仿佛伸拔到無窮盡處,沿路吞噬了所有光亮和聲音。

    進屋後,更不可能開燈,謝由鎖上門,示意溫童往樓上走。

    這棟房子似乎是沒有人住的,地面有不少灰塵,溫童上樓的時候險些因為灰塵滑倒。

    走上二樓,溫童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環境,模模糊糊看清了家具擺設。

    他想了想,故意站到窗邊這個相對危險的地方。

    謝由走上前,掃了眼窗外,沒有在外面看見白越的身影,拉上窗簾:「這兩天裡,陸匪有沒有對你和白越做什麼?」

    陸匪?

    溫童沒聽過這個名字,試探地問:「陸匪誰?那個戴鴨舌帽的?」

    謝由:「不是,另一個,站在你邊上的。」

    溫童哦了聲。

    謝由:「你不記得他了嗎?」

    「啊?」溫童一臉茫然,「我認識他的嗎?」

    聞言,謝由唇角勾了勾:「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我是在高中球場上認識的他,或許你們沒有見過面。」

    溫童點點頭,他記得謝由高中放學經常去打球,他有時候會跟著一起,打球搭子不夠,他就上場湊個數,球搭子夠了,他就當啦啦隊,遞毛巾送水。

    陸匪……

    他是真不記得有這麼個人這麼張臉。

    他回過神,對謝由說:「陸匪沒有對我做什麼,我電話里那樣說是陸匪要求的。」

    「但是昨天白天的時候,你明明說一千萬要保白越,但他還是和其他綁匪打了一頓白越,白越的手和肋骨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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