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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同於以前，段暮澤這次親得……很奇怪。

    是個很澀的吻。

    先是狠狠咬住他嘴巴，整個身體都壓過來，讓他沒辦法呼吸。然後，趁著他嘴巴張開，親到了很深的地方。

    舌根發麻，有時候咽喉都會被碰到，音落不停分泌著口水，但很快就被吸走。

    他覺得羞恥極了，不停地往前推開對方。

    但就如同段暮澤說得那樣，這點勁兒根本不算什麼。

    段暮澤感受到了音落的反抗，他按住少年的手腕，因為太細，單手就能輕鬆掌錮。

    他整整一個月沒見到音落了。

    這段時間，他發了瘋地工作，但每天晚上還是會準時回家，那棟音落曾經來過幾次的公寓裡。

    裡面有些物品還殘留著少年的氣味。

    一次性牙刷，毛巾……他每天都會像個變態一樣去聞上面的味道，好像這麼做，音落就還跟他在一起一樣。

    可惜，這些物品保存不了多久的氣味。

    段暮澤後來就不回去了。

    他本以為自己會恨音落恨到不屑理睬，可聽到他可能會去拍賣會時，卻又忍不住跟過去。

    他想見他，然後，最後一次低頭，問他還願不願意跟自己在一起。

    可當他聽見音落要跟別人開房時，妒意和怒氣湧上來，完全不顧所有的撕破臉皮。他忍不住要將他吞之入腹。

    段暮澤長驅直入地親著音落，像個野蠻的侵略者，他本來想親一下就走，結果一碰到就捨不得分開了。

    音落的嘴巴好香好軟。

    直到少年發出很小的泣聲段暮澤才鬆開。

    ——他們親過不少次，男人自然知道這是親得太兇受不了才會發出的聲音。

    他稍微鬆開，唇瓣似有似無地在少年已經腫掉的嘴巴上蹭著，然而看到音落滿臉抗拒卻被欺負地要哭不哭的樣子，再次覆了上去。

    下次男人沒再捏下巴，直接按住音落的後腦勺，他輪廓深邃，鼻樑高，側過臉親得時候整個鼻子都陷到旁邊白皙的腮肉里。

    鼻腔里全是甜味。

    段暮澤要瘋了，他怕這樣的音落屬於別人，怕這副樣子被別人看到。

    他嫉妒得要瘋了。

    於是另一隻空下來的手去解音落的領帶。

    他並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看看音落身上有沒有吻痕，但音落卻誤以為對方要做更過分的事情，嚇得身體開始發顫，帶著哭腔道：「你敢！」

    少年的聲音完全沒有威脅力，但段暮澤脊背還是一僵。

    是的，他不敢。

    就算已經妒忌得不行，就算音落傷害了他，他還是怕音落會因此討厭他。

    片刻，他停下手裡的動作，往後退了幾步，看著音落濕紅的臉頰，聲音生硬：「只是親一下哭成這樣，還敢跟人開房？」

    音落不想哭的。

    只是他的嘴巴被親得又酸又麻，淚腺就止不住了。

    加上段暮澤說的那些話。

    這段時間的愧疚在這瞬間轉變成了委屈，音落垂著眼不去看男人。

    他這副故作堅強忍著眼淚的模樣可憐死了，段暮澤心頭一團亂麻，像是被鈍器慢慢割開心臟一般。

    可嘴上卻硬得要命：「裝出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給誰看？分手的時候也沒看你哭。」

    「別哭了，醜死了。」

    剛從馬賽克里放出來的系統就聽到了這句：【宿主，男主的眼光好像……宿主你哭成小花貓了。】

    音落：「……」

    系統的這句話很好地沖淡了他的委屈感。停止哭後，音落吸了吸鼻子：【很醜嗎？】

    系統：【宿主大大最好看！】

    音落這才小聲哼了聲，他抬眼，正好看到段暮澤拿著手帕要幫他擦眼淚。

    於是立刻躲開：「不要你擦。」

    被親過的聲音含著層水，嬌得不行。

    段暮澤沒勉強，手在空中頓住後拐了個彎，將手帕遞過去：「我不碰，你自己擦。」

    音落不接，也不說話。

    片刻的僵持後，他聽見段暮澤嘆了口氣：「你這副模樣沒辦法出去。」

    音落嘴巴正好酸得不行，小脾氣上來了：「那怪誰？你氣死我算了。」

    他小脾氣很多，嬌氣，喜歡得寸進尺。段暮澤深深了解這些，他斂起情緒：「要我幫你擦嗎？」

    音落沒說話，慢慢轉過頭，揚起臉。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有那麼一瞬間，音落想起以前，段暮澤也是這麼耐心地幫他擦臉。男人看著高大，但動作很輕柔。

    按說該恨他才對。

    如果換作他的話，狠狠親一頓後根本不會管對方死活。

    音落突然覺得自己很對不起段暮澤，但他嘴巴也被親得很酸，舌頭到現在都麻，就算抵了吧……他不太舒服地哼了下，對方立刻道：「怎麼了？」

    聲音帶著一如既往地寵。

    音落：「衣角蹭我腰了，難受。」

    臉擦好後，段暮澤仔細將少年的衣服理好，包括被衣角蹭到的後腰部分。又故作冷淡道：「剛才的問題還沒回答我。」

    音落被伺候舒服了，捨得多跟他說幾句話：「什麼問題？

    」

    「被親哭成這樣，還跟男人開房嗎？」

    「……」

    又是這件事。

    音落煩透了，拍開男人還放在自己領帶上的手：「拍賣會開始了，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