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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琢磨這事兒呢。」鹿悠然問樊芒：「你能查到營銷號背後的操縱者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樊芒糾結：「這和宋氏被投訴有關係嗎？」

    「可能有，麻煩你幫我查，越快越好。」

    鹿悠然把所有發布偷拍視頻的營銷號名字告訴樊芒，很快便得到答案——

    所有營銷號都由尤新濟控制。

    事實和猜測大致吻合，鹿悠然把和尤新濟起爭執的全過程告訴樊芒。

    「尤新濟背後大概率另有他人。」樊芒推測：「但當務之急，是您要努力轉變風評，不然公司的業務和股價都會受到牽連。」

    「就是要我抓緊時間洗白的意思？」鹿悠然問。

    「是的。」樊芒回答：「從現在起，您的經紀業務問題交由我處理，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和我聯繫。」

    鹿悠然在娛樂圈拼搏多年，自然知道洗白的最快途徑就是真人秀。

    哪怕之前的作品和表現再糟糕，哪怕風評再差，只要在綜藝鏡頭前好好表現，就能瞬間翻身。

    她向樊芒提出要求：「給我接個綜藝，最好是直播體，慢綜藝，能讓宋知宴也出鏡那種。」

    樊芒乾脆地答應下來。

    晚飯時間，鹿悠然拿著手機下樓。

    宋知宴已經被袁夢抱到兒童椅上，繫著奶藍色帶花邊的小圍嘴，面前的餐具也都換成新買的寶寶專用款。

    西圖瀾婭餐廳吊燈是溫暖的淡黃色，襯得崽崽像是櫥窗里的精緻娃娃，鹿悠然沒忍住，拿起手機又拍了幾張照。

    正用小手擺弄寶寶餐具的宋知宴被快門聲吸引注意力，看到穿著簡潔真絲睡衣的後媽，把頭扭到一邊，擺出拒絕配合的架勢。

    「真可愛。」鹿悠然故意逗崽。

    宋知宴心底的小火山突突爆發，但不敢反抗後媽的「淫威」，只能扯扯睡帽上的大紅蝴蝶結。

    哼！遲早把這些蝶蝶結都弄掉！

    見兩人落座，李管家來到廚房，示意上菜。

    有了豐富食材的廚師終於能大展身手，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被傭人端出來，擺滿餐桌。

    除正餐外，甜點師還專門準備了鹿悠然jsg的飯後甜點，和宋知宴的寶寶輔食。

    鹿悠然拿起裝了紅酒的杯子，舉到崽面前。

    「來，乾杯！」

    宋知宴正往嘴裡送烤鴨，看到後媽伸過來的高腳杯，放下叉子，抿起油花花的小嘴。

    「乾杯呀。」鹿悠然非常注重生活中小小的儀式感，每次和別人一起吃飯，總得先碰個杯。

    見崽猶豫，她又往前伸了伸手。

    宋知宴抬眼看向她，似乎在確認她的表情。

    鹿悠然耐心等待，幾秒種後，見宋知宴滿臉的視死如歸，把腦袋湊到杯口。

    「誒？」她趕緊縮手：「小孩子不可以喝酒。」

    宋知宴呆呆地抬頭，嘴角的油漬被燈照得反光。

    鹿悠然噗嗤一笑：「乾杯的意思是，宴宴用自己的小杯子，和我碰杯。「

    宋知宴大腦宕機，當了半分鐘雕塑，才意識到自己出醜了。

    鼓鼓的小臉瞬間漲成紅色，他拿起自己的鮮榨果汁，飛速挨了下鹿悠然的杯子。

    鹿悠然被崽又呆又氣的樣子萌化，忍著笑出聲的衝動，拿起筷子吃飯。

    小孩子見到食物便忘了其他事情，揮著小胳膊暴風吸入，遇到叉子插不起來的食物，就讓袁夢幫忙夾到盤子裡，然後用手抓著往嘴裡送。

    直到小肚子撐得圓滾滾，宋知宴才依依不捨地放下餐具，打了個滿意中夾著些許遺憾的飽嗝。

    鹿悠然也吃得差不多，用紙巾按了按唇角，在心底盤算明天的活動安排。

    放在桌上的手機亮起，是樊芒發來的消息：

    [夫人，好消息和壞消息，您先聽哪個？]

    鹿悠然懶得和樊芒猜謎，揚揚下巴，示意袁夢帶宋知宴去洗手，隨後撥通電話。

    她言簡意賅：「好消息。」

    「給您聯繫到一檔親子綜藝，叫《崽崽時光》，全程採取直播模式，不會有任何惡意剪輯的可能。」樊芒說：「如果您有參加的意向，我稍後把策劃案發給您。」

    鹿悠然應了一聲：「壞消息呢？」

    「呃……」樊芒為難道：「壞消息是，綜藝明天就要開始第一期直播了。」

    「這不算什麼壞消息。」鹿悠然看著已經洗乾淨小手小臉，被袁夢抱回來的崽：「這綜藝我接了，你去和導演組聯繫宣發，我今晚看完策劃案，明天正常參加錄製。」

    聽到綜藝二字，宋知宴瞳孔地震。

    又來了！後媽又要出去上綜藝了！

    每次出去參加完節目回來，後媽都會變得更暴躁，不但會把房間裡的東西都摔碎，還會對他發很大很大的脾氣！

    綜藝是個壞東西！他想。

    「碎，碎覺。」宋知宴抱住袁夢的脖子，想快點從後媽身邊逃離。

    「時間還早呢。」鹿悠然伸手，示意袁夢把崽交給自己。

    從保姆手裡接過渾身發僵的崽，鹿悠然語氣親切地商量：「宴宴想不想看電視呀？」

    ？？？

    從不被允許有任何娛樂活動的崽看向客廳的電視，在巨大的誘惑下，戒備逐漸崩塌。

    心裡的天平來回擺動，最終在開溜和電視之間選擇了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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