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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2:25:42 作者: 酒六
    詹婷白吶吶不言,老季看她的眼神冰冷,就好像是十幾年前沒失憶那會兒。她不確定老季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她不敢賭也不敢鬧。

    詹婷白一個人回了宗家,眼睜睜地看著老季也腆著臉回了隔壁阮家。

    詹婷白又驚又怕,生怕老季想起了舊識跟他算帳。

    她在宗家是一刻都待不下去,慌亂地往協二的家屬走。

    剛回到家屬樓,就被人帶走配合調查。

    詹婷白被帶走後,季南烽也不著急,一家子吃過了晚飯才準備離開。

    阮棠送他到門口,「晚上不回來了?」

    季南烽點頭,早幾天詹家供出了更大的秘密,如今變成了調查季部長的有重婚案倒是次要的。

    「那我給你們打包一些吃的。」

    阮棠翻出了家裡的飯盒,又從宗家借了幾個,裝了不少吃食。

    季南烽拎上棉包袱踏入了黑無邊際的雪夜之中。

    吃年夜飯時,京市又開始下雪了。

    阮舟沒趕上年夜飯,也不知道是不是路上耽擱了。

    阮棠在廊下立了好久,才折返回了屋。

    季高陽是初二才發現詹婷白不見的,問了鄰居們都說沒見到,還是門衛說詹婷白被便衣們帶走了。

    便衣們上門拿人,是要跟門衛報備一聲的。

    季高陽這才急急地往局子裡去,確定了詹婷白的下落。

    季高陽來都來了,也被留在了局子裡。

    季高陽看到拿著文件夾的季南烽,驚訝地張大了嘴……

    初二下午,阮舟背著一個大大的背囊,手裡拎著兩個包袱,如個大雪人一般地出現了阮家門口。

    阮母見著兒子長大了長壯了,沒忍住抱著阮舟一頓哭。

    阮舟任由著他媽抱著他哭,視線一一掃過了家裡人,一一跟人打招呼。

    最後視線落在了一個小撅屁股身上。

    小撅屁股拱啊拱,埋首在他帶回來的大包袱里,小爪子在包袱裡頭掏啊掏啊,掏出兩三粒松子就往嘴裡塞。

    「小心噎著!」

    阮舟疾步將小白白小爪子掰開,把小爪子裡的松子給挖了出來。

    阮母被阮舟帶著跑了幾步,到跟前才看清小白白在偷吃,嚇了一跳。

    哪還顧得上兒子,抱起小白白就是一通阿彌陀佛。

    轉個背就開始埋怨阮舟,「你怎麼回事,都要結婚的人了東西還亂放。要是咱們小白白真吃下去,悔都不夠你悔的。」

    阮舟:……母愛什麼的,就只有幾秒鐘的嗎?

    阮舟還是太年輕,在接下來的一分鐘內,他感受到了消失的父愛和姐弟愛,親戚愛……

    阮舟摸摸鼻子,意識到在這個家的新鮮感在進門的那一霎那就已經過去,乖覺地沒去跟個奶娃娃爭寵。

    小白白受了「驚嚇」,輪番被家人們抱著疼了一番。

    阮舟默默地拎著大包袱進了屋,等著一會兒阮母騰出空來收拾。

    他等了等,阮母也沒能騰出空來,最後還是阮棠來了,跟他說說話,又一起將東西收拾了。

    直到阮舟休假結束,季南烽都沒回來。

    季高陽也一直沒回來,他媳婦急得不行,宗副院長也沒少出門打聽。

    聽阮父說,宗副院長最近都請假,母女倆人沒少往外跑找關係。

    阮棠與季小弟一道兒將阮舟送到了火車站,阮母曬了不少肉乾條,裝了整整一包袱,打算讓阮舟從冬日吃到春日。又給他準備了不少其他的吃食,光是吃的就是兩包袱。

    要是阮母準備,自然不可能有那麼大的手筆。

    阮棠將年前表彰大會上得來的肉票全給換了肉,讓阮母烘乾做成了肉條。

    阮舟走的時候是昂首挺胸,可以想像得到,未來半年裡他的戰友們會如何對他「言聽計從」。

    阮棠和季小弟回家時,就看到宗副院長和季高陽媳婦在阮家坐著,一旁還有老邱,還有巷子裡的老人們。

    阮棠視線掠過宗家母女,與老邱和老人們打招呼。

    老邱與阮棠道:「阮院長,上頭重新開始調查宗師弟的死了。」

    阮棠點頭,「若是宗老之死當真有蹊蹺,上頭一定會給一個交代的。」

    老人們見老邱與阮棠說了一句後,就不再說話。

    他們就拉著阮棠七言八語地說著話,說這個年京市很多人家都沒過好,不少人家被帶走調查了。

    以當年與詹家走得近的人家為中心,幾乎輻射了大半個京市。

    總而言之,就是京市外頭亂著呢。

    「估計這一時半會兒都不會安寧。」

    宗副院長坐得煎熬,哀求道:「邱師伯,念在過往交情上,求您幫幫忙。」

    老人們一聽宗副院長想要用舊情逼迫老邱,他們不樂意了。

    「從前宗老在時,你不認老邱這個師伯,還以死相逼威脅宗老不讓他娶老邱,後來宗老沒了,兩家幾乎不來往,如今有難才記得舊情,未免也太過涼薄了。」

    老人們跟來,就是怕老邱一時心軟被宗玫拿捏了。

    宗副院長臉色慘白,她從小就知道父親娶母親是因為母親和大姨的算計。

    她大姨與她父親、邱師伯是同門。

    她母親對父親一見鍾情,並且央求了姐姐幫忙說和,沒想到被他父親拒絕了。父親直言對邱師伯心有所屬。

    但是她母親不甘心,只能哀求她姐姐幫忙拆散父親和邱師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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