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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2:25:42 作者: 酒六
    小白白多久未見季奶奶,一老一小膩歪在一起嘀嘀咕咕。多數時間都是季奶奶在說話,只能聽到小白白的怪叫。

    小白白與季奶奶膩歪,還不忘跟謝嬸互動。

    阮母在一旁看著吃味不已,「到底是你們帶大的,剛來那會兒碰都不讓我們碰一下……」

    季南烽悄悄地從門口退了出來,沉聲問道:「我奶他們是自己來的?」

    「我請來的。」

    季南烽剛想罵過去,還未開口就對上了阮父嚴肅的臉。

    罵人的話硬生生地咽了下去:這個人,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季南烽微笑:「怎麼沒跟我說一聲,我也好去火車站接。」

    「哦,是我忘了告訴你。」

    季南烽剛壓下的罵人的話又要飈上來,就與阮棠對視上了。

    罵人的話又活生生地咽了下去:這個人,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季南烽加深了微笑:「沒事兒,就是要麻煩你們張羅這些了。我最近實在是太忙了,都沒想到要過年了。」

    微笑。

    努力保持微笑。

    阮父和阮棠雙雙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一家子吃了一頓午飯,季南烽就去幹活了。

    鑑於詹家人人多嘴雜好突破,季南烽打算先提審詹家人。

    當日下午,詹家人全數被提審。

    趁著詹家人不在,詹婷白將讓詹家主院翻了個遍,才找回了自己的存摺還有詹家欠她的錢。

    詹婷白拿上錢和包袱去了宗家找上了季高陽。

    按照約定,錢拿回來了,季高陽就不能趕他。

    季高陽將要回來來的錢分成三份都分了,詹婷白有心數落季高陽被老季蠱惑了,但是又怕討了季高陽不喜,只能悻悻地閉了嘴。

    季高陽帶著詹婷白去住他媳婦分到的宿舍。

    因為他媳婦經常要值班,所以兩邊都能分宿舍時,他們選了協二這邊的一居室。

    早幾天,季高陽就與他媳婦商量過了,萬一詹婷白從詹家出來,就把這間宿舍給她住。他們平時大多時候都是住宗家的院子裡。

    詹婷白萬般不滿,但是比起詹家人的虐待和毒打來,這算得了什麼?

    她兒子又不是不管她,她還有工作,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修復。

    她如今算是被打明白了,娘家人不可靠,她能靠的只有兒子,還有老季。

    老季又沒有恢復記憶,又沒提離婚,也沒說認親生兒子,那她確實沒什麼可以鬧騰的。

    詹婷白睡了一天,第二天可算是恢復了精神。

    她在詹家吃不好睡不好,有了個安穩地方能睡,那自然睡得足足的。

    為了讓季高陽看到她是真心改好了,她白日去上班,下班後就自己去協二食堂打飯。

    一直到年二十九,季高陽主動來找詹婷白,請她年三十一起吃飯。

    詹婷白歡喜地應了,拿著剛發的工資打算去國營商店去買點兒小禮物。

    詹婷白沒想到在國營商店門口竟然遇上了詹家人,詹家人卻像是沒看到她一般。

    詹家人提審了24小時就被放出來,就算是發現家裡少了錢也沒有報案,也沒有來找詹婷白。

    詹婷白猜測多半是看她有兒子撐腰,所以詹家人欺軟怕硬不敢來鬧事。

    詹婷白冷哼一聲從詹家人的身邊的走過,逕自走進了國營商店,把兜里的錢都花完了才停了手。

    到了轉日,詹婷白拎著禮物,一大早就去了宗家幫忙。

    宗副院長也沒有想到詹婷白會這麼客氣,招呼著她進門。「我今天還要上班,那就勞煩親家辛苦一點做飯了?」

    詹婷白一口答應,送了宗副院長出門後,就繫上了圍裙忙活著。

    季高陽看著詹婷白只幹活不折騰也鬆了一口氣,到中午吃飯時,詹婷白才問:「你爸呢?」

    「去隔壁了。」

    詹婷白皺眉:「他不是沒認兒子嗎?怎麼去隔壁了?」

    「奶奶來了。」

    季高陽提起這個就有些落寞,他不是他爸的兒子,他沒辦法跟著過去。

    詹婷白沒想到那個鄉下老太太竟然還活著,可真夠命長的。早些年,她幫老季回鄉的時候,就聽說老太太身體已經不大好,沒兩年活頭。

    沒想到,竟然這麼多年過去了,竟然還活著。

    「老太太來了,你怎麼不早說?我這個兒媳婦還沒見過老太太,應該過去請個安,招聲招呼。」

    季高陽忙打斷他媽的自說自話,「媽,有意思嗎?早年去鄉下你沒認老太太,現在趕著去討好人家也不會認。你可別忘了,你兒子不是老季家的種,你還有什麼資格湊上去打擾人家一家子團聚。」

    詹婷白被親兒子老底一掀,臉上有些掛不住,梗著脖子道:「你爸沒跟我辦離婚,我去見見老太太又沒錯?我不去見,才叫沒規矩。」

    詹婷白解下圍裙,擦了手就往隔壁去。

    阮家的門沒鎖,詹婷白推門進去,笑著喊人:「老季,我聽說咱媽來了——」

    詹婷白一進門就看到了季部長正蹲在老太太的身邊,給老太太捶腿,季南烽幾人正圍著爐子在烤肉。

    詹婷白立擺出了一副心疼的表情:「媽,老季早年受過傷,幹不了這種粗活。平時在家時,我也從不讓他做活。」

    季奶奶早在詹婷白東張西望地進來時就發現了,她不承認她有這種兒媳婦,自然是懶得搭理詹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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