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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2:25:42 作者: 酒六
他就算不想承認也得承認,豐家早已經沒落。
要不然,他初來杭省就被人揍到了醫院,他家人就怕踢到鐵板,不敢為他出頭,只派了幾個柳家人來照顧他。
柳鴻飛陪著笑,「桂家這幾年發展勢頭還不錯,阿邵再考慮考慮吧?」
豐邵冷笑,「我可不想應付一個接一個的情敵。」
在醫院住了三四個月,豐邵早已經想清楚,要不是桂書意這女人,他還好好地在杭影廠做副廠長呢!
這他媽的就是一個紅顏禍水。還是讓人斷骨的那種。
柳鴻飛見豐邵心意已決,也不再勸,他一個外人也決定不了豐邵跟誰聯姻,這種事情自有豐家人去操心。他只要將人伺候好了,再回京市交差。
兩人說的話絲毫沒避著人,病房裡也就他們這幾個人。
方楷照顧著桂書意時,自然將這些話都聽了個全。
他雖然進入杭影廠沒多久,但是早聽說了桂書意和豐邵的關係,也摸清了桂家在京市有點背景。
今天親耳聽到豐邵的話,心中更加篤定要好好攀上桂書意。
方楷忙進忙出,推著桂書意又是檢查又是哄人,儼然超出了師徒的界限。
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市六院長原以為阮棠會取消中午的約飯。
他沒想到,阮棠絲毫不受影響,吃飯時照樣有說有笑。
市六院長這才完全信了阮棠的話,那女人大概真是慣犯,愛占男人便宜的。
仔細想想,阮院長的男人長得確實還挺好。
吃完飯後又歇了一會兒,阮棠和柳湘雲就準備回家了。
兩人窩在牆角,等著柳湘雲卜卦。
柳湘雲一拿出破龜甲,就想往下扔。
「等下!」
阮棠打斷了柳湘雲的動作,「讓我先跟它道個歉。」
柳湘雲一臉茫然,「誒?你剛說什麼?」
阮棠又重複了一遍:「我來的時候罵它了,罵它為了吃瓜繞遠路。」
「對不起!破龜甲。」
阮棠鄭重地道完歉後,就讓柳湘雲繼續卜卦要走哪一條路。
柳湘雲被阮棠的這一騷操作給整懵了,她開始反思自己對自己吃飯的傢伙什——龜甲是不是太過隨意了一些。
她對龜甲的態度向來是合則用著,不合就換個新的,畢竟下一個更乖。
柳湘雲一如之前虛虛地畫了兩條路,將龜甲往地上一丟。
破龜甲半死不死地趴在十字路口。
一連三次都是如此。
阮棠:「這是什麼意思啊,是兩條路都大差不差?沒危險,也沒有瓜田?」
「不,它坐地起價了……」
經過一番協商,阮棠要給破龜甲買件衣服,天快熱了,它怕曬傷。
阮棠答應了,破龜甲才選了那條近路。
兩人騎車從近路回去時,車禍現場的路口被圍了起來,只能聽從指揮,從旁邊的巷子裡繞。
安全起見,兩人下車推著自行車往巷子裡走。
出了巷子路就寬敞了不少,阮棠將自行車推到一旁,等著柳湘雲出來。
巷子小,去看車禍的人又不少,兩人只能一前一後地走著,慢慢地就被衝散了。
阮棠回頭盯著巷子口尋找柳湘雲,誰想竟然看到了柳社長匆匆地進了巷子,手裡還拎著中藥包,
「柳大哥。」
柳社長似是沒聽到,徑直進了巷子。
正巧,柳湘雲從巷子裡出來,聽到阮棠的話也推車走了過來。
「柳大哥?我哥嗎?我哥也在巷子裡?我剛剛怎麼沒看到。」
阮棠點頭,「可能是人太多,你哥沒聽到。」
柳湘雲瞭然地點點頭,就聽阮棠問起了他哥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啊,就年前那會兒生病後,身體有些虛,特別怕冷,在家穿得可多了。」
剛剛匆匆一眼,柳社長確實穿得很多,比路人明顯套得嚴實多了,手裡還要拎著中藥包,路人經過他都難免打量幾眼。
「我們省一有個老中醫,把脈很準。我奶奶前陣日胃口有些不大口,去抓了一副中藥,效果挺好。」
阮棠不記得這一片有什麼好中醫,也可能酒香巷子深,但是多看幾個醫生總不會有錯。
「你要是見著你哥,讓他來咱醫院檢查一下總不會錯。」
「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去家裡吧!」
自從年前他哥生病後,她悔得當天就搬到了他哥的宅子裡。不管她哥怎麼趕她,柳湘雲也不肯搬回去。
柳家是個小小四合院,一進屋子,阮棠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香火味兒。
阮棠狀若無意地看了一眼柳湘雲,摁下心裡的疑惑。
她記得早年在紅陽縣,柳湘雲的院子裡並沒有香火味兒,柳湘雲只天天捧著龜甲卜卦,從不捻香祭拜鬼神。
當時,她還跟季南烽說,這個神棍好像有點兒信科學。
季南烽還給她分析,那可能是柳社長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還經常威脅柳湘雲要砸了她龜甲。
至於苗建業,滿腦子搞錢,只會販賣香火,絕壁不可能自己燒著玩。
所以,只有柳湘雲才會幹這事兒。
只是好好的,柳湘云為什麼突然燒香了,柳社長還不阻止。
思來想去,只有懷孕一事。
一邊等柳社長回來,一邊隨意地問著柳湘雲最近身子感覺咋樣,還有假孕的症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