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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2:25:42 作者: 酒六
    賀昆一出現在洗碗槽,就遭到了家屬院的女人們的打量。

    阮師傅可真是硬氣,季科長跟人搞曖昧,她就敢把男人帶回家來吃飯。還絲毫不避嫌地讓男人洗碗,生怕別人不知道。

    聽說上個月,阮師傅除了拿了85的基本工資,還有100元的獎金。季科長那點兒工資根本不夠看的。

    果然吶,女人就是要會賺錢,那些個小白臉還不得巴巴地貼上來,自己男人不服也只能做王八。

    有女兒的人家,回去就教育女兒一定要好好賺錢(好好讀書),到了婆家腰杆子才能直。

    也不知阮棠知道自己陰差陽錯地成了家屬院未婚女性的榜樣後,會作何感想。

    她飽飽地睡了一覺後,又去研發室待了一天,將手術流程給過了一遍後,又標註了意外發生時的應對之法。

    夜,十一點。

    阮棠悄悄地打開門,就看到門口坐在一個人,手裡的煙忽明忽暗。

    季南烽將煙放在嘴裡狠狠地吸了一口後就給碾滅了。

    「我送你去。」

    到了四樓的樓梯口,阮棠摸索著牆壁想要拾級而下。她有些夜盲,到了夜裡就容易視物不清。

    季南烽突然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來,「上來。」

    阮棠伏在季南烽的背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竟然只覺得安心。

    下了樓,阮棠要下來,季南烽托著她的臀顛了顛,「你看得清路?」

    「你怎麼知道的?」

    季南烽嘴角微勾,「你是我媳婦,我會不知道?」

    有一次夜裡恩愛後,阮棠想要下地喝水,摸索著牆壁往外走,那次他就記住了。

    阮棠抱著季南烽的脖子,突然發力往上爬了一小段距離。「我男人的事,我也知道。你最近變醜了,所以不敢進屋見我。」

    阮棠從後面探過手摸著季南烽的下巴,鬍子拉碴,扎得她手心痒痒的。「等你辦完了正事,回家,我給你修鬍子。」

    季南烽哽了一下,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他原以為阮棠會怪他日日不著家,他守在家門口不敢進屋,怕阮棠見了他要鬧,要哭。但是他又沒得選擇,這是他的工作。

    沒想到,阮棠沒揭穿他,還允諾了回家後一切如故,讓他安心辦事。

    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這一路,阮棠嘀咕著說著家屬院裡發生的事,不知不覺就到了縣一。

    季南烽尋了個小巷子,將阮棠放在地上,給她拉了拉衣服,轉身就想走。他已經連續幾天未眠,鬍子拉碴,滿臉憔悴,真讓阮棠說准了,丑爆了。

    「哎喲。」

    季南烽一聽到阮棠驚呼,往轉過身。

    一轉過身,軟糯的嬌軀就撲進了他的懷裡。

    阮棠仰著頭,吻錯亂地落在季南烽的鬍子上。

    「季南烽,你知道嗎?你長了鬍渣,好性感。」

    「我本來不想說的,怕你驕傲。」

    季南烽的一顆老心都快飛了起來,難掩翹起的嘴角。「你說對了,我就是會驕傲。不如——你收買收買我?」

    這男人,是臉都不要了。真會順杆子爬。

    阮棠到底還是不捨得,踮起腳,親了親季南烽的臉頰。

    「還有這一邊。」季南烽指了指右邊的臉。

    阮棠剛閉上眼送上親親,季南烽突然扭過臉,兩人的唇觸碰到了一起。

    只愣了一秒之後就掌握了主動權,將阮棠摁在牆上猛親。

    天知道,這些天未見,他有多想嬌軟的媳婦兒。

    親著,親著,他的手就開始不老實,過了乾癮後,才喘著粗氣鬆開了阮棠。

    「要不是你一會兒還有手術,我就在這兒將你給辦了。」

    「草。」

    第64章 做完整場手術我才不負所托

    季南烽將阮棠凌亂的衣服收拾好,看著她進了縣一醫院的大門後,點了一根煙,倚在牆上。

    他沒什麼菸癮,遇上難題時會習慣地抽上一根,或是醒醒神。

    阮棠到了縣一醫院的婦產科,那日訓斥曲文麗的醫生見到阮棠也是一愣,明顯記起了那日陪在了曲文麗身邊的阮棠。

    姜海桃皺眉,明顯有些瞧不上阮棠。

    曲文麗未婚生子,陪她一起來的阮棠也鐵定不咋樣。

    姜海桃有些後悔貿然答應了組織上的要求,這到底是人命!要是在她的手術台上鬧出了人命,她一輩子心裡難安。

    可手術室外,不是說話的地方。

    阮棠坦然地任由姜海桃打量,進入了手術室後,阮棠要求先見一見牛寡婦。

    她知道,這麼深更半夜的,牛寡婦沒見到一個熟人,心裡一定會害怕。

    姜海桃親自帶阮棠去了麻醉室,牛寡婦正慌亂地找阮棠。

    阮棠忙出聲安撫牛寡婦,「牛嫂子你放心,今晚的手術不會出任何的意外。」

    牛寡婦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她很怕自己步了李結巴夫妻倆的後塵,但是她知道阮棠需要她試藥,需要她動手術,她願意豁出命來答應。

    因為從未有一個人,為了救她這般奔波。她願意拿命換。

    「我很放心。」牛寡婦躺上了擔架床,讓阮棠動手吧。

    縣一醫院裡,並沒有麻醉師。麻醉工作都是醫生自己來的。

    阮棠根據牛寡婦的體重配了麻醉劑,打入後牛寡婦身開始顫抖。「阮知青,我是不是快死了。我的身體都在顫抖,我控制不了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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