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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2:25:42 作者: 酒六
「我倒是想問問,這青雲大隊,這紅陽縣是你們徐家的天下嗎?沒憑沒據全憑一張嘴就判了重罪,不就是想要逼死我嗎?」
「我被你們徐家離婚,我就沒資格活著,沒資格再嫁了嗎?」
徐父腦門突突地跳,知青果然嘴皮子利索,這話要是傳出去,徐家人都得完蛋。
徐父扶起兒子,嘆息道:「唉,我這兒子也是實心眼,從李拐子那聽說了他兄弟撿了個爹做,看在隔壁兄弟的份上,好心提醒你。」
季南烽冷笑一聲:「不勞你們家費心,我跟阮棠做過婚檢。她清清白白一個小姑娘,黑紙白字,寫得清清楚楚。」
那日送阮棠去縣醫院檢查後,在阮棠的堅持下,兩人做了婚檢。
季南烽將婚檢單子交給了胡老書記。
胡老書記認真地看著檢查單上的黑字,尋找著「黃花大姑娘」或者「處」這幾個字,可找遍了也沒有。
「老書記,這上頭真寫著呢?」
季家這小子,這是坑他呢。
胡老書記折起了婚檢單子,「嗯,黑紙白字都寫著呢。阮知青是清清白白的。」
阮棠勾起了嘴角,「我想問問徐家,問問徐彥,第二晚放電影時,我們還沒離婚,那晚在你房裡的女人是誰?所以我被離婚並不是我不好,是我給別的女人騰位置。」
「哪有什么女人……」徐彥掉了牙,一開口就漏風。
最後還是徐父站出來說沒女人,就是徐彥惡作劇,原本是想用流言挽留阮棠的,沒想兩人沒緣分。
這話沒幾個人信,但是徐父是大隊長,不好將人得罪了。再說馬上要去挖河道了,要是被安排了重活,怕是得脫層皮。
「徐彥關心則亂被打了,也付出了代價,這事就這麼結了。大家都散了,散了啊。」
徐母還想要問季南烽討要醫藥費,兩顆掉了的牙,可得不少錢。
被這麼一鬧,季南烽也沒了心情分喜糖。
沒分到糖的小孩氣得往徐家門口吐口水。
季南烽陪著阮棠回知青點收拾東西。
阮棠的東西從徐家搬回來,就沒再整理出來,也正方便她搬去季家。
知青們把她送到了季家,婉拒了季家的留飯。
等黃昏的時候,季南烽和阮棠對著偉人像宣誓,這就算是禮成了。
雖然一切從簡,但是季家親戚都來幫忙了。
將季南烽從縣城裡帶回來的肉洗了後燉上。
季奶奶就守著她特意讓季南烽買的豬頭。
青雲大隊的舊規矩,一樁婚事要是沒有媒人,就成了無媒苟合。
豬頭就是謝媒禮,專門送媒人的,算是給媒人來回跑腿的辛苦費。
而季南烽與阮棠這一樁婚事,季奶奶自忖自己就是半個媒人,另外半個就是徐家大伯母。
可徐海還在市醫院呢,徐家大伯母是吃不上這半個豬頭了。
季奶奶就做主,將半個豬頭送到了徐家。「謝謝你們家送給我這麼俊的孫媳婦。」
徐母氣得臉都歪了,她十分懷疑季奶奶在搞封建迷信,但是她沒有證據。
季家親戚熱熱鬧鬧地坐在一起吃了一頓,季南烽也帶著阮棠認了認人。
季小弟是遺腹子,季母得知季父死在了戰場後悲痛欲絕,生下季小弟沒多久就撒手人寰。
季父又沒有親兄弟,只有兩個堂兄弟。
這些年,季家也全靠親戚們幫襯著過來了。
如今季南烽娶了新媳婦,這一房的門頭算是立起來了。
等席散了,季奶奶就催促著季南烽和阮棠快回房。
季小弟還想說什麼,就被季奶奶抽走了。
「咳,要洗一洗嗎?」
青雲大隊靠南方,冬天只能靠裹著棉襖硬抗。
大冬天裡,阮棠也是隔著七八天才敢洗一次,生怕給自己整感冒了。
但是今天新婚,總不能帶著一身體味吧?
季南烽看到阮棠點頭後,來回幾趟就將澡桶給灌滿了。
「你洗吧,我再去燒點水。要是水冷了,你喊我加熱水。」
季南烽關上房門後,阮棠原地蹦躂了幾下,才敢脫了軍大衣下了水。
阮棠想到夜裡要坦誠相見,一咬牙拿起了旁邊的絲瓜絡,搓得呲牙咧嘴……
等水涼了些,阮棠就起了,叫了季南烽進來。
季南烽進屋時,就看到阮棠裹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紅撲撲的腦袋。
季南烽心頭一顫,忙挪開了眼。
「那水,你幫我倒了吧。」
季南烽啞聲道:「不用,我就著洗一洗。」
嘩啦啦——
季南烽一腳邁入了澡桶里,水溢出了一地。
阮棠滿臉漲紅,那桶里還有她搓下來的污垢!
原地毀滅吧!
季南烽你這個粗人!
第14章 不怕啊
阮棠惱得悶頭就睡。
等季南烽倒了洗澡水,帶著一身水汽上了床,只看到阮棠纖細的背。「累了?」
阮棠惱得不想搭理他。
季南烽為阮棠拉了被角,「累了就睡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阮棠一雙眼驟亮,這是晚上不搞事情的意思嗎?
季南烽不搞事情,那嬌嬌怎麼來?
阮棠猛轉過身,「我沒睡。我不累。我也不困。」
季南烽輕笑了一聲,然後一聲高過一聲,連胸膛都開始震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