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2023-10-10 12:25:42 作者: 酒六
    徐彥剛娶了阮棠,正是稀罕的時候,可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被打巴掌,以後出去怎麼做人。

    徐彥朝著阮棠使眼色,「棠棠,你先忍一忍,回頭我再好好補償你。」

    阮棠不掙不逃,聲音微揚:「打,最好往死里打!我好心抽你一巴掌,提醒你禍從口出。洞房可是封建糟粕,小心有心人聽了去,我可不想剛嫁人就喪夫、守寡。」

    徐母聽得咬牙,「你少唬人,這裡可沒有外人!老三,還愣著幹什麼,抽她!」

    阮棠看向徐父,「徐大隊長,你說……打嗎?」

    徐父深深地看了一眼阮棠,反手就給了徐母一巴掌,「再胡咧咧就是找揍!小棠這巴掌打得對,封建糟粕要不得!老三,虧你還在供銷社上班,這點覺悟都沒有。」

    徐彥出了一身冷汗,餘下的準備鬧洞房的也都心慌慌地散了。

    徐父生怕有人舉報,十分謙卑地領著徐彥一一將人送到院門口。

    「棠棠,我們回房吧。」徐彥討好地伸手來拉阮棠,卻被阮棠躲開了。阮棠很清楚,如果徐彥強逼她同房,她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她要離開徐家,再謀離婚。

    「我們先去看看媽吧。」

    徐母挨了打後,就哭著跑回了房裡,一直沒再露面。

    徐母見到徐彥又是一頓哭,哭著說自己為了他的婚事準備了多久,付出了多少。「沒想到啊,我卻因為你媳婦挨了打,這讓我以後怎麼見人?」

    阮棠順勢提議:「那不如我去外面住幾天,就說是彥哥為了給你出氣,將我趕出去。」

    自從徐父做了大隊長後,徐母走在村里可都是被人討好的份,要是明天傳出去她挨打了,她的老臉往哪兒放。那些嘴碎的老娘們,還不得四處笑她被城裡來的兒媳婦拿捏了。

    徐母拿定了主意後,又換上了慈善的表情。「我就知道小棠是個好的,那就委屈小棠去隔壁老季家住一晚。」

    阮棠收拾了幾件衣服,徐彥就親自將人送到了季家門口。

    第2章 撿個新郎做做

    季家只有三間屋子,季爺爺和季奶奶住了主屋,季小弟住了一間,只空了一間季南烽的屋子。

    季奶奶有些為難,讓徐家新媳婦住南烽的屋子,這不合適吧?

    「咱鄉下沒那麼多講究,再說南烽哥都已經兩年沒回來了。」徐彥將阮棠寄宿在誰家都不放心,但是季家不同。季南烽入伍,家裡只有二老和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季小弟。兩家又是隔壁,喊一嗓子就能聽到。

    季奶奶抱著新棉被進屋時,就看到阮棠正摩挲著架子床的木紋。

    「這是我家老頭子早些年打的架子床,本想給南烽結婚用的。哎,別提了。」季奶奶提起大孫子季南烽的婚事話就多了,「可憐我家老頭子連搖籃都打好了,南烽還連個對象都沒有。」

    季爺爺打的百子送福搖籃,她可能見過。徐彥尋來搖籃的時候,她還覺得徐彥是個寵女兒的,如今想來應該是季南烽送來的。

    季奶奶寬慰了阮棠幾句,就讓她早些睡,明早徐彥就會來接她回去的。

    阮棠躺在架子床上,想起季奶奶殷切地盼孫媳婦,輾轉難眠。

    前世,她一生坦蕩從未對不起誰,唯獨只有季南烽,讓她心懷愧疚。

    季南烽本有大好前程,卻因為她捲入了這一場悲劇之中,一生也不曾娶妻……

    阮棠深吸一口氣,她想嫁給季南烽,想生下嬌嬌,給她一個堂堂正正的身份。

    她真的太想嬌嬌了,想得心肝脾肺都疼。

    夜深露重,季家的院門外站著一個黑影。

    黑影熟練地翻牆進了季家的門,摸到一個窗戶旁,三兩下解開了窗栓,躍進了屋子裡。

    床上有人,呼吸綿長。

    黑影脫了外頭被露水打濕的軍大衣,露出了季南烽清俊的臉。

    多年行軍的習慣,季南烽就是上床也沒有發出半點動靜。

    躺下,季南烽就扯被子。他勁大,一扯,連人帶被子都滾落在他的懷裡。

    季小弟的身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了?

    季南烽下意識地還捏了捏。

    嚶嗚。

    小雀兒一般的小小的聲音,有些酥,有些麻。

    季南烽皺眉,他小弟怎麼被二老養得娘們唧唧的,一點都像個爺們。

    季南烽心緒不穩,嫌棄的推開粘過來的抱他胳膊的「季小弟」,入手是綿軟是彈性,季南烽幾乎是下意識地又掐了一把。

    季南烽猛地坐了起來。

    這不是季小弟。

    季小弟沒那麼軟乎。

    像是個女人。

    季南烽猛地想起,他奶發電報說給他找了個媳婦,讓他趕緊回家生個崽。不愧是他奶,動作就是麻溜,他還沒到家,媳婦就已經睡在他床上了。

    鼻尖,是淡淡的女兒香。

    再躺下去,怕是要人命了。

    季南烽剛想爬起來,就被「他媳婦」攔腰抱住了,「他媳婦」的小細腿還搭在了他的腿上!

    完了,老命交代出去了。

    季南烽一動不敢動,任由著「他媳婦」禍禍自己。

    阮棠被大手捏住月匈時就疼醒了,借著月光,看到了年輕時候的季南烽時,她裝睡了。

    再見季南烽,她有些怕。

    她對季南烽的了解,只停留在那一夜裡,他似是跟蠻牛一樣有使不完的力氣,任憑她將嗓子喊破也不沒停下進攻。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