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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1:59:22 作者: 七弦未半
土地神聞言把頭默默埋了下去,手摸向被長懷摳下來的地方。
聶子枝道:「在查清究竟是誰之前,這些事還是不要讓更多人知道的好,免得引起恐慌。」
吳青昱晃了晃手裡的茶杯,道:「我懂了,所以你就來麻煩我。」
聶子枝一個冷眼過去,吳青昱立馬改口,道:「不麻煩,不麻煩。為應龍族世子爺辦事,是我的榮幸,哈哈。」
聶子枝道:「我把家譜里有嫌疑的人標出來了,只需要去求證,他們身上是否有詛咒反噬的痕跡便好,這樣就可以鎖定幕後之人了。」
說罷,他朝著院門的方向,道:「進來。」
幾個侍衛抱著捲軸走進來,朝著幾人行禮後,把捲軸放到了石桌上,就默默退下了。
吳青昱拿起一個偃師族的捲軸,上面寫了幾個人名,摘抄了一些典籍上的記載。
他臉上的表情從好奇到不可思議,他指著一個人名,道:「這個人早在我幾歲的時候,就歸隱了。我上哪找他去?」
聶子枝道:「那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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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青昱扶了扶自己的額頭,無奈答應了下來。已經歸隱的長老們,大部分並不是完全不管族內的事務了,找到他們需要花上一些功夫,但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長懷也打開羽族的捲軸看了起來,一路看下去,他反而鬆了口氣。各族各有所長,羽族並不擅長於製作幻境,更別說那些古老的法陣和祭壇了。所以捲軸上的記載,也就寥寥兩人。
土地神湊了過去,也跟著長懷看了起來。
長懷小聲嘲笑道:「你能看懂嗎?」
土地神伸直了自己的腰,揚了揚頭,道:「我當……當然能看懂了。」
要是吳青昱不在這裡,長懷準會再嘲笑兩句,但為了不讓自己曾經的老師看到自己刻薄的一面,他生生忍住了肚子裡的話。
吳青昱拿走捲軸就告別了,說有消息後會派人來通知聶子枝的。
長懷拿上捲軸,帶上土地神也離開了凶犁。
林序把聶子枝抱到桌子上,用手指逗弄著他的鼻子,聶子枝收起翅膀,任著林序撫摸他的鱗片,偶爾呼嚕兩聲。
小時候養四腳蛇的經驗不算的話,他養不怨也很多年了,知道該怎麼撫摸這些鳥獸。
林序用手在聶子枝的下巴頗有技巧的撓了撓,聶子枝唔了一聲,用頭在林序的手臂上蹭了蹭,小聲道:「別這樣撓。」
這話林序哪聽得進去,一邊笑著一邊撓他的下巴,另一隻手還朝著他的翅膀摸去。
聶子枝無奈地甩了甩尾巴,蜷做一團。
林序戳了戳聶子枝的頭,道:「你這樣好乖。」
聶子枝把頭埋得很低,金黃色的眼睛用餘光看著林序。
林序覺得脖子有些痒痒的,用手摸上去,是後頸處鱗片的地方有些癢,他忍不住地用手撓了撓,然後問道:「我怎麼覺得鱗片那裡有些癢呢?」
聽見這話,聶子枝把頭埋得更低了,像是藏著什麼秘密似的,就不告訴林序。
林序好奇問道:「你知道是什麼原因?」
聶子枝順著林序的手,迅速地爬到了他的懷裡,窩在懷裡後就縮成一團,一副不能告訴林序的樣子。
看著他那樣,林序柔聲道:「好吧好吧,不告訴我就不告訴我吧。」
聶子枝聲音有些暗啞,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林序揉著他的耳朵,笑問:「那要什麼時候,才是時候?」
若是平時的聶子枝,林序定然不會再追問了。聶子枝本就長相冰冷,性格上又有強勢的一面。他要是不說,就算追問,也什麼都問不出來。
變成小應龍的聶子枝,看上去並沒什麼威懾力。林序也不是非要一個答案,只是想逗一逗他。
聶子枝在林序懷裡拱了拱,用爪子拉著林序的衣袍,很小聲地嘟囔道:「至少得等我恢復人身。」
他的聲音本來就小,加上聶子枝的頭埋在布料里,林序根本沒聽見。
在凶犁的日子,林序和聶子枝一起養傷。
聶子枝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小應龍的模樣。他受這麼重的傷,只好待在凶犁。
在這期間,吳青昱曾來過信,說某個長老身上並沒有詛咒的痕跡。
在凶犁的日子,林序和聶子枝一起養傷。
聶子枝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小應龍的模樣。他受這麼重的傷,只好待在凶犁,林序也在凶犁住了下來。
聶子枝專門給林序安排了一個大院子。和整個看上去黑沉的歸墟苑不同,林序的院子種滿了常青的竹林,綠意盎然。在竹林的後面,還有一棵高大蒼勁的榕樹,樹枝茁壯且低矮,很容易就可以翻身在上面睡覺。
除此之外,聶子枝還在林序的院子裡,挖了一個酒窖,裡面放滿了凶犁的美酒。
林序一到黃昏時分,就喜歡躺在榕樹上,喝兩口酒,看太陽落山。
歸墟苑本就建在山上,在這裡賞夕陽,美景一覽無餘。只是這凶犁的酒不如夜郎的來得醇香,而且這酒太好,林序反而喝不習慣。瞞著聶子枝自己下山,花點銅錢在街上買了一聞就有些劣質的酒。
聶子枝處理完族裡的一些事務,就會飛到榕樹的頂端,倒掛在枝椏上,像小時候那樣嚇林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