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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2:01:00 作者: 范二先森
當下這種情形,在沒有確定任湛的動機前,徐歸遠沒有輕舉妄動。
他自然而然地上前去,和往常一樣上去就調戲許牧植:「寶貝兒,我不在的這幾天,你想我了沒?」
要是換做以往,許牧植肯定是先給他一個白眼,然後沒好氣地提醒對方「老闆,請注意你輕浮的舉止」。
但是今天,許牧植反常地迎合他了。
「老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快得相思病了。」
許牧植不擅長夾著嗓子說話,說出來的語調硬邦邦的,聰明的徐歸遠結合任湛的存在也當即明白是怎麼回事。
只有深陷在痛苦中的人信以為真。
許牧植停下手上的工作,幫徐歸遠整理了一下衣領,由於身高的差距,他不得不踮了踮腳尖,這似乎是徐歸遠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著他,要不是許牧植的演技不怎麼樣,他也差點當真了。
徐歸遠偷偷看了一眼吧檯前的任湛,只見對方一口酒接著一口,對於自己和許牧植的互動,好像沒有多大的反應。
把一杯酒喝完後便離開了。
許牧植這才卸下了偽裝。
任湛的無動於衷更是證實了失憶的說法,事關母親的安危,許牧植不得不逮到機會就進行試探。
徐歸遠纏著許牧植逗趣他:「利用完我了,就不理我了啊?」
許牧植繼續忙活手上的工作:「老闆,你剛剛都沒反抗,好像還很享受,看起來像是你占了便宜。」
徐歸遠輕笑著:「那求你以後多利用我?」
許牧植的心情輕鬆了許多,正經地關心起徐歸遠:「考察結果怎麼樣了?有好好休息麼老闆?」
徐歸遠道:「那邊的經營理念比較新穎,我不確定適不適用我們這裡,要再三斟酌一下。」
他揉了揉疲憊的眉心,接著把小禮物拿出來:「很累,睡不好,天天想你,把禮物給你放下我就回去睡大覺了。」
許牧植早就習慣了他的油嘴滑舌,只是一笑而過,把禮物收下後道了謝又道:「我會回禮的。」
徐歸遠無奈道:「知道了知道了,不想占我便宜嘛對吧!」
「好了,回去睡一覺,明天見了寶貝兒。」徐歸遠揮了揮手離開。
但他才踏出酒吧門口,就看到一輛疾馳的汽車沖他迎面而來,幸好他反應極快,及時躲開了衝撞,但還是不小心撞傷了手臂。
許牧植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把嫌疑鎖定在了任湛身上,即便警方說只是那部車出了故障,剎車失靈了,並不是人為的蓄意傷害。
任湛做了那麼多歹毒的事情,許牧植還是沒辦法不把這個警方所說的意外懷疑到他頭上。
可是沒有實質的證據,許牧植也不敢意氣用事。
徐歸遠被勸去醫院驗傷,他直白地道:「要不是為了在你面前耍耍苦肉計,這點小傷我才不過來,浪費時間。」
許牧植哭笑不得:「你一定要這麼誠實麼老闆,驗傷一方面是為了安心,一方面可以申請賠償啊。」
徐歸遠苦惱道:「那我可得想想是不是要申請精神損失賠償了,手臂這點小傷去申請賠償我都說不出口……」
在得知當時的情形下,許牧植把徐歸遠的話當真了,擔憂地問道:「腦電圖什麼都做了麼?精神受到驚嚇這種事可大可小……」
說這話的時候,許牧植無意識地用雙手扶住了徐歸遠的肩膀,眉眼間是化不開的憂愁。
徐歸遠扶額失笑:「好了,這下連精神損失賠償也不需要了,都被你治好了。」
許牧植才逐漸意識到徐歸遠又在說笑,故作生氣地推開了他:「受傷了,這張嘴還是厲害得很。」
徐歸遠嬉皮笑臉道:「但我只對你一個人這樣。」
「既然沒事了就回去休息吧老闆,激怒我毒啞你對你沒好處!」許牧植翻了一下白眼笑了笑。
徐歸遠寵溺地看著他:「頑皮。」
他的手確實是沒有大礙,只是醫生也建議他暫時不要做粗重的活。
同時,任湛也連續三天沒有在酒吧出現。
許牧植心中對他的懷疑加深,但還是沒辦法想通,不過,任湛這個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摸透過。
第四天,任湛又過來喝酒,但他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不太好。
許牧植對他的態度也是一如既往的惡劣。
任湛再一次嘗試主動和他搭話。
「你有考慮換份工作麼?」
任湛不願意面對許牧植和徐歸遠朝夕相處的事實。
許牧植不會換工作,但想看看任湛到底想說什麼,於是便順勢問道:「你有好介紹?」
任湛以為許牧植真的有這個想法,差點露出破綻:「你有想法的話可以幫你引薦。」
許牧植看到他假惺惺的模樣就覺得反感:「不必了,我不能對不起我們老闆。」
任湛幾乎是耗費了所有的力氣才問出這個問題:「你和老闆是什麼關係?」
許牧植笑了笑:「你這客人還挺八卦的,」他故意道,「能是什麼關係,就是你們看到的關係。」
他說得模稜兩可。
任湛的拳頭稍稍握緊,克制著不讓自己的妒意和失落泄露出來。
他發現自己自從看到徐歸遠和許牧植親昵的互動後,想法漸漸變得偏激,他不甘於只是這樣每天過來吧檯前喝喝酒、聊聊天,他接受不了許牧植是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