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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2:01:00 作者: 范二先森
任湛不敢露出破綻,想要追上去但沒有底氣,他失神地坐在吧檯前,望著許牧植落荒而逃的身影,仿佛自己是什麼吃人吸血的猛獸。
其實從很早之前就有種種跡象已經表明,許牧植對他沒有愛了。
許牧植喊了另一個同事Leo過來為任湛調酒,而他自己躲在儲物間不願意出來。
他打了電話給駱子潼:「駱少爺,任湛是不是失憶了?」
在駱子潼的疑惑中,許牧植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
駱子潼欣喜道:「要是失憶就好了,這樣他就不記得你,我們也不用怕他又再找你麻煩了。」
許牧植心存僥倖地想:「那真的可能只是巧合,他不記得我了,只是剛好偶遇了,」接著他咒罵了一聲,「這是什麼虐緣!」
同時,駱子潼也不敢掉以輕心:「總之還是要小心點,是失憶了最好,別是又耍什麼花招,你見機行事啊!」
許牧植:「知道了,我會的,你和宋先生難得過來一趟四處逛逛吧,不用為我擔心了。」
駱子潼:「好啦好啦,真的不得不說,你有時候和黎昭太像了,我們邊玩邊去打探一下敵情。」
吧檯處。
任湛邊喝酒邊借閒聊的方式向Leo打聽:「剛剛那位是新來的麼?」
調酒師和客人閒聊是正常的事,會說話的還能獲得不少的小費,所以Leo十分樂於回答:「你說Ivan對麼,是新來的,但他有天賦,調酒技術也不差的,只是他謙虛而已,讓給我這個榮幸來為您服務……」
「那他……身體怎麼樣?」
其實,任湛想要關心許牧植的健康狀態,就算是假死,當初也是在生死邊緣徘徊過的,那些自己一手造成的傷痛,任湛沒辦法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後悔,自責,悲痛……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Leo不明白任湛這個問題的實際意思:「先生,您的意思是,擔心我們酒吧員工的身體狀況麼,您放心,就算是在國外,我們也都有辦理健康證件的,不會有什麼傳染病之類的,只是Ivan的身體素質沒有那麼健壯而已,所以我們老闆批准他不用上深夜的班。」
任湛心頭一酸,Leo委婉的概括已經告訴他肯定的答案——許牧植的身體不好。
兩人又繼續轉換話題閒聊,但所有的話題基本都是圍繞許牧植的。
而且在閒聊的過程中任湛還確認了,許牧植和這間酒吧的老闆徐歸遠關係並不一般。
想起那天在停車場的情形,任湛再一次遭受到深深的打擊。
許牧植去愛別人了麼?
眼眶瞬間酸疼得厲害。
他想過許牧植不愛自己,卻從來不敢設想他會愛別人。
許牧植準備下班離開的時候,睹見任湛和Leo聊得「一見如故」,心中對他失憶的猜測更加確定了一些。
為了掩蓋實情,在聊天的過程中,任湛也陸陸續續牽扯別人,所以Leo並未對他的動向起疑。
之後,任湛還叫國內的醫生偽造了一份醫療報告,上面說明了自己失憶的病症。
然後把消息放給媒體。
國內的媒體自然會利用這個消息大肆宣揚,很快就傳到了許牧植的耳中。
他暫時吃了一顆定心丸,起碼他和母親的安全暫時沒有受到威脅。
但許牧植也不想面對失憶後的任湛。
只是沒有想到,任湛接下來幾乎每天都會來酒吧喝酒,一來就坐在吧檯前。
一次兩次許牧植還可以選擇逃避,但是倘若長時間都如此,他總不能辭去工作跑到家裡去躲。
在任湛連續來了一周之後,許牧植不得不親自為他調酒。
但他還是沒有辦法把任湛當成和其它客人一樣,對他的態度不由的不善。
「先生,每天都喝那麼多酒小心猝死!」
許牧植心裡暗暗想著,要是從前的任湛,肯定暴跳如雷地要教訓自己一頓了,他這種人總是高高在上傲世輕物,不容許任何人說他半句不是。
許牧植也只能在他失憶時逞口舌之快,說不上報復吧,倘若要以牙還牙,任湛必須把命賠給他才能讓過去的傷害一筆勾銷。
任湛沒有回答,他喜歡聽許牧植的聲音,他擔心自己在情急之下會穿幫,他捨不得當下難得的相處。
所以一直隱忍、克制。
許牧植還故意把給他的酒調得極其難喝,希望對方可以不再光顧這裡,只是心裡愧對於徐歸遠而已。
讓他損失一個大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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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任湛許牧植』找任湛算帳的時候被保鏢打
許牧植髮現任湛是真的愛喝酒,他不禁在腦海中搜尋過往的記憶,這個男人從前總覺得喝酒誤事,就算應酬也不會將自己灌醉。
而根據這些天的觀察,許牧植髮現他喝酒時是不計後果的,說白了,就是來買醉的。
許牧植即便故意把酒調得難喝,任湛也不會知難而退,三個多月痛失所愛的煎熬都嘗過了,酒難喝算什麼……
徐歸遠出差了幾天,今天才回來,一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找許牧植。
他給許牧植買了一份小禮物,滿心歡喜拿過來時,認出坐在吧檯的男人就是那天醉酒的人,也是許牧植口中所說的,將他害得無家可歸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