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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賀郁川心疼黎昭淋雨

    許牧植髮了廣告的詳細內容到黎昭的手機上，待確認它和工作時間不產生衝突後，黎昭便和許牧植約好一起去參加。

    幸運的是，兩個人都被選上了。

    這部短劇的拍攝為期是兩個月的時間，兩人的戲份不算多，但和原計劃不同，偶爾原本的工作也需要請假才能趕上進度。

    直到黎昭第三次請假的時候，就引起了賀郁川的注意和不滿。

    他把人叫到辦公室，即便是坐著仰視著黎昭，身上與生俱來的壓迫感也沒有因此而消散，他扔下假條質問道：「有什麼事需要總請假？正事完成了麼？」

    自從上回賀奶奶生病了之後，就一直反反覆覆沒有徹底根治，賀郁川這陣子都沒有把全部精力放在公司和黎昭身上。

    這兩天，奶奶好轉了，賀郁川準備來秋後算帳了。

    黎昭捏了捏自己的衣角， 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個正當的理由。

    因為賀郁川不在，黎昭的請假理由只寫了「有事」，馮知亦便徇私給他批假了，什麼都沒有過問。

    面對賀郁川銳利的眼神，黎昭糾結了半天沒底氣地回道：「有、有事……工作上的事，我完成了。」

    賀郁川的語氣嚴厲了幾分，道：「我問你什麼事？！」

    黎昭雙手交握著，瘦削的手背可以清楚地看見底下的青筋，這陣子他更瘦了。

    他知道賀郁川不問出實情不會罷休，如果他想查的話，也輕易就能查到，於是黎昭不得不如實告知：「去、拍一個小短劇了……」

    賀郁川沒有立即理解他的意思，抬眸和他對視。

    黎昭只能拿出詳細信息遞給他看：「就是這個。」

    上面附了一張海報，寫明了酬勞。

    知道了原因之後，賀郁川的怒火顯然被平息了一些，問：「是愛好還是缺錢？」

    這一回，黎昭逼不得已需要對他隱瞞實情，想都不想就回道：「是愛好。」

    賀郁川便沒有再繼續追根問底，擺了擺手：「假條批了，出去，別影響工作。」

    黎昭沒想到能夠這麼順利，欠了欠身：「謝謝賀總。」

    黎昭請了假之後便跑到拍攝現場和許牧植匯合，今天有雨天的戲份，黎昭需要淋雨拍攝。

    許牧植再三確認他的身體狀況：「你真的可以麼？不行的話要如實說，我們看看能不能讓他們通融一下……」

    黎昭看得清自己的位置，自知沒有能力和他們談條件，於是咬牙點頭：「可以的，你不要擔心。」

    拍攝開始進行。

    黎昭一開始是舉著傘的，然後和對手戲演員上演悲情離別，台詞是這樣的：「我只是必須離開你了，不是不愛你了。」

    黎昭說出這句台詞的時候，眼圈不自覺地泛紅了。

    他的情緒也感染了對手演員，兩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氣氛到位後，便是需要淋雨的場景。

    現場已經準備好人工降雨的設備，而當黎昭把傘丟開時，他的視線里出現了賀郁川的身影。

    賀郁川過來現場有一會兒了，也看了黎昭的表演。

    現場有工作人員偷偷議論：「我們這種小作坊，怎麼會出現大佛啊？難道賀先生是要關照我們麼？」

    「哪裡知道啊，是不是哪個素人深藏不露，背後的關係是他啊？」

    此刻黎昭不能從拍攝狀態中抽出，他開始準備淋雨，只見人工降雨落下的那一刻，賀郁川本能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握緊拳頭，神情微微緊繃。

    黎昭需要站在雨中三分鐘。

    「cut！」此時導演喊了暫停，黎昭的狀態不對，需要重新來過。

    於是第二次淋雨即將開始。

    「cut！」黎昭突然找不到感覺了，導演並不滿意。

    第三次人工降雨落下。

    「cut！」

    黎昭前前後後快淋十分鐘了，許牧植在旁邊擔憂不已。

    「夠了！」賀郁川心中的怒火騰得就升了起來，他在乎的人被淋了一身的雨足足有十分鐘。

    賀郁川沒有忘記那一次戲耍黎昭的時候，僅僅只是往他頭上倒了些冰水，人兒馬上就發熱了。

    這樣弱不禁風的身子，怎麼能在寒冬臘月的雨幕中站著。

    製作人原本就想找機會巴結賀郁川，這麼突如其來的動怒，著實把他嚇得不輕，走過去連忙賠不是：「賀先生，請問是我們哪點做得不好，麻煩指點一二。」

    賀郁川開門見山：「剛剛那幾條，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找替身！讓他下去換衣服！」

    製作人不敢多問，連忙答應：「是是是！我們讓他馬上去休息……」

    於是，黎昭便到休息室換衣服休息，許牧植陪在他的身邊。

    許牧植：「冷不冷啊，你剛剛為什麼走神了，搞到要淋那麼久……」

    黎昭：「我沒事，突然找不到狀態……」

    許牧植：「幸好你那前度夠意思，不然還不知道要淋多久，說不定還要挨罵！有個靠山還是挺好的。」

    黎昭頓時沉默了，無法對許牧植的總結作出評價。

    休息了一會兒，有工作人員進來通知他們：「今晚收工了先別走，製作人要請賀先生喝酒吃飯，你們也一起去湊熱鬧。」

    把小演員們帶上，是賀郁川提出的要求。

    許牧植有些開心：「好久沒有參加過聚餐了，我們終於有機會吃頓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