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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10 11:34:47 作者: 咿芽
可惜他有張良記,福生有過牆梯,就不吃貓糧,拿鼻子拱也要把凍干拱出來吃掉。
臨頌今看得直皺眉,已經在在考慮直接剋扣掉它全部凍干時,一道身影挨著他身邊蹲下。
「在碗裡這樣它不吃的。」
寧初伸手抓起一小把貓糧,攤在手心遞到福生嘴邊:「看,這樣它就吃啦。」
果然,剛剛還不屑一顧的貓糧,不過是從貓碗移到寧初手掌心,福生就吃得津津有味了。
臨頌今扯了扯嘴角:「貓小小一隻,官威還挺大。」
寧初也笑,低頭認真看著小貓在他手心裡哼哧哼哧啃貓糧。
「今今,天晚了,該去洗澡了。」寧初小聲似嘀咕。
臨頌今應了聲好,見他懷裡抱著睡衣,便打算去外面的浴室。
剛要起身,衣擺被輕輕拉住。
寧初目光從福生身上移開,轉向他,面上微紅,眼神有些閃爍,最終還是大膽跟他對上:「那個,一起嗎?」
浴室里很暖和,熱水騰出的白霧將空氣變得濕潤。
寧初身體許久未見陽光,過分冷白的皮膚被蒸出潮濕的紅,並且在對方直白的注視下又了色澤更深一度的走向。
這在他意料之外。
洗澡之類,之前也不是沒有過,只是今時與往日感覺完全不同,曾經的自卑感被某種跟難以言喻的情緒悄然替代。
水柱被噴頭分流得纖細柔和,從脖頸肩頭往下沖刷整個身體。
綿白的泡沫順流而下,臨頌今垂著眼眸,目光掃過水流淌過的每一寸,眸色愈深。
開關被壓下,水流停止後,浴室安靜下來,充斥整個空間的熱氣烘得人頭腦發暈。
乾燥柔軟的毛巾一點點將皮膚表面的潮濕擦去,在經由心口時,寧初抓住了那隻手,掌心隔著毛巾貼合的地方心跳如擂。
落在身上的視線存在感太強,寧初呼吸紊亂著,忽然湊近在面前滾動的喉結處不輕不重咬了一口。
身體在驟然收緊的擁抱中緊貼,這下寧初聽到的不止自己的心跳,還有對方的更沉重的吐息,更強而有力的心跳。
寧初裸露在外的皮膚早已紅透。
他閉上眼,用力抱住眼前人,睫毛顫動的頻率幾乎和呼吸持平。
「今今。」
他連聲音也在顫,不是恐懼,是初次嘗試的緊張,是一鼓作氣的期待,是毫無保留的信任。
「瀟瀟姐說了,恢復期,你得好好觀察我的情況。」
「別的你都仔細觀察過了,還剩下一個……你是不是忘記觀察了?」
「不怕了嗎?」
片刻,耳畔落下的聲音已經沙啞得不成樣子,壓抑的熱氣噴灑在後頸,燙得寧初耳尖紅得快要滴血。
甚至感覺貼在腰際的手掌都像是帶著一團火。
「不怕。」
他低下頭,臉埋進對方肩膀,聲音悶悶:「是你就不怕。」
剛說完,下頜驀地被鉗制著抬起,近乎粗暴的吻落下來,結實堵住他的呼吸。
濃烈的侵略的意味壓得他忍不住後退一步,後背不慎抵住開關,水流兜頭澆下,又一次把他們澆得濕透。
身體在逐步貼近中顫慄,寧初對從未了解過的親昵接觸無所適從,卻不想牴觸,只想更努力從始作俑者身上尋找安全感。
「今今,記得……觀察仔細點。」
抱起坐上洗漱台,他顫巍抬起頭,在凝結的水滴滑下眼睫時,食髓知味地主動索求親吻。
「輕一點。」
*
*
寧初很長時間沒有睡懶覺了,一覺睜眼看見外面大亮的天色還有些不適應。
身上輕飄飄沒什麼不適,當他撐著床面想要坐起來,才發現一些特殊的不適得在行動中才能表現出來。
滯留一夜的疲憊感尚未從身體裡抽離,雙腳觸地腿還來不及伸直,就默默又坐了回去。
好像……不太行,有點走不動道。
臨頌今進來看見的就是坐在床邊盯著窗外發呆的寧初。
「怎麼了?」
他走上前,動作自然彎腰在寧初臉上親了下:「沒睡夠?要不要再睡會兒。」
寧初搖搖頭,視線落在他臉上,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臨頌今愣是在沉默中讀到了譴責的味道,也跟著沉默片刻:「小初,是你說,可以觀察仔細一點的。」
「……」寧初糾結:「可你也太仔細了點吧?」
臨頌今:「……」
臨頌今半跪在床前,摸摸他的臉,難得慚愧地道了句抱歉:「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寧初搖搖頭:「就是感覺沒力氣。」
而且好像又困了。
臨頌今鬆了口氣,捏捏他後頸:「好,吃點東西再休息。」
寧初被抱著進衛生間洗漱,全程自己沒有動過手。
他覺得實在不至於,幾次想把活兒攬回自己手上,都被臨頌今拒絕了,美其名曰:「給個贖罪的機會。」
寧初:「……」
贖罪?
怎麼感覺你是樂在其中?
海鮮粥晾到溫度正好,鹹度也正好,寧初生怕連自主進食的「權力」都被剝奪,坐下第一件事就拿湯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