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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16:37:41 作者: 花木柔
    她覆在他的身上,宛若藤蘿痴纏著大樹,將他壓了下去。

    作者有話說:

    第25章

    一晌雲雨之夢結束, 莊子真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伊荼娜的大腿上。

    她撫摸著他的頭髮,神色溫柔的注視著他。

    在夢裡,她即是他的男人, 又是他的女人, 那比旁人還要親密一倍的關係,讓莊子真一見到她,便覺得心中溫軟,在她身邊, 就覺得很是滿足。

    他一時半會都不想動彈,更不想起來,在伊荼娜的身邊, 他覺得自己非常安心, 無需時刻注意扮演一位完美無瑕、沉著穩重的門派之主。

    青年眉眼慵懶的躺在那裡,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他還在海里,還是一隻海兔。

    那時他神智未開, 懵懵懂懂,只要在海水裡,能找到東西吃, 每日可以活下去, 就可以說是無憂無慮。成了人後,雖說不再是秋蟬浮游一般生命短暫又渺小,可卻再也沒有那般放鬆開心的日子。

    想到這裡,莊子真長長的舒了口氣, 他將她的尾巴撈了過來, 握在了手中, 像個好奇的孩子那般, 用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輕的撥弄著那箭簇狀的尖尖,覺得很有意思。

    那尾巴尖看起來堅硬,其實很有肉感。

    被他玩了一會兒,伊荼娜把尾巴抽走了。

    莊子真心中略有遺憾,於是轉了個身,抱住了她的腰,聲音軟而輕道:「我腿軟。」

    伊荼娜問道:「大腿嗎?」

    「嗯……小腿也軟……腰也酸。」

    伊荼娜揉了揉他的腰,想起方才他的夢境,一開始明明還十分克制隱忍,但越到後面,就越來越放縱狂野,百無禁忌,毫無顧慮。以他人間半神的身體素質,醒來後都如此不適,可想而知在夢境裡做的有多麼過分。

    你看,鬧過了頭,反饋到現實中了吧?

    伊荼娜很有經驗的指導道:「下次注意收斂一些,醒來就不會這麼脫力了。」

    莊子真卻道:「不要。」

    「嗯?」

    「不想收斂。」他閉上眼睛,顯得有些孩子氣的堅持道:「下次我也還想要這樣。」

    說完這話,青年白皙的皮膚就立刻泛起了一層緋色,他鑽進伊荼娜的懷裡不說話了。

    一千年的孤獨突然有了發泄的渠道,哪裡是一次就能燒得乾淨的。不僅如此,開了個頭,嘗到了滋味,再想要像之前那樣忍耐,就更加艱難了。

    但不管如何依依不捨,分別總是要來。

    默默溫存了一會兒後,莊子真還是坐了起來,離開了她的懷裡,而見她已經收起了原形,又變成了人類女子的模樣,他從自己的儲物法器里找到了一套女子衣裙,為她換上。

    他垂著眼眸,神色認真而溫柔,雙手的動作也輕柔而細緻的為她妥帖穿好,像是為妻子畫眉梳妝的丈夫,又像是為臨行的丈夫仔細整理衣物的妻子。

    裹胸圍住了柔軟的胸部、上襦的領口齊整的在她修長的脖頸下交疊系好、纖細的腰間長裙重疊圍繞,腰帶緊系,更顯不堪一握,垂下兩道飄帶般的余料。散落的長髮被綰起在腦後,形成一個簡潔的髮髻。

    最後他俯下身去,單膝跪在她的身前,讓她一隻腳踩在自己的膝蓋上,垂首為她秀美的赤足套上潔白綿柔的布襪和繡鞋,然後再踩上地面。

    宛若在完成一場取悅神祇的莊嚴祭祀。

    ……

    岩朗靠著一棵大樹,因為失血過多,而眼前隱隱發黑的委頓在地。

    他繞開了青靈山,卻沒想到這附近忽然出現了許多修行之人,似乎是那鼎鼎有名的折竹君,弄丟了他的凡夫人,而向道門好友廣發邀約,請他們幫忙搜尋,於是一時間,附近飛劍如雲般在天空密密麻麻的留下掠來掠去的痕跡。

    他不知道他們找到自己想找的人沒有,但知道自己卻是難以繼續躲藏下去,在堪稱大範圍地毯式的搜尋中,終於被人發現了蹤跡圍住,爆發了一場大戰。

    折竹君對那個凡間女子真是上心。

    他嘴角噙著嘲諷的笑意,看著遼闊的天空,知道自己這次恐怕真的得死在這裡,可不知為何,心情反而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殃及池魚……

    不過,他離開族群的時候,早就做好了如此下場的準備。

    他想起了他長大的那片草原,他的族群,想到他不甘心永遠只能停留在狼妖王的水平,鋌而走險進入中原腹地,想要找到能夠與人類飛升成仙一樣的機會。

    他將首領之位交給了自己的弟弟,他的弟弟卻憤怒的認為他要拋棄他們。

    按照傳統,他們打了一架,岩朗未用全力,卻被弟弟狠狠地咬傷,還撓了一爪子。

    於是落敗的狼王離開,新的狼王以此建立起威信,開始新的統治。

    也許當時沒有離開會更好?

    也許……他不該貪心想要那麼個虛無縹緲的機會,好好的守在族人身邊,過完一輩子,又有什麼不好?

    他死在這裡之後,永遠都無法再回到草原了。

    可是岩朗發現自己的心裡並無後悔。

    即便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知道自己也會選擇同一條路。

    既然如此,也就沒什麼好怨恨的了。

    岩朗感覺到自己正在漸漸失去知覺,他慢慢的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四肢,但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了有人靠近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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