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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2:50:30 作者: 風茶茶
「飛行艙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出發都可以。」
「謝謝。」
「不用不用,什麼時候再來北地做客吧聞鵲小姐姐,這次沒能和你說太多話,我還挺喜歡你的。」
瓦列里話音一落,四周就有數道明晃晃的視線朝他此來,他瞬間笑容一僵,改口道:「是[我們]!我們都很喜歡你!」
唉,他可不是什麼膽小怕事的性子啊,瓦列里摸摸鼻子想,對他而言,同性的警告完全不至於讓他把滿腹熱情收回去。
……可身後還有那個人看著,好歹是長輩,還是最先接觸聞鵲小姐姐的人,總得給點尊重。
你笑起來:「謝謝。」
一眾金髮的瓦萊里奧送你們到進站口,你在走廊盡頭轉身看向這些個性鮮明的Alpha們,本想再次對他們做一次告別,卻不經意間看到站立在人群偏後方,一道溫潤出眾的影子。
……剛剛,你完全沒有發現他。
那麼多年過去,你以為再見時你會認不出他,可他的模樣似乎未曾改變過,你一掃過去,就知道是他站在那裡。
你們隔得很遠,阿爾微笑注視著你,眼角隱有笑紋,那道猶如天塹的走廊橫隔開將近十年的光陰,你在經歷那樣的痛苦和煎熬後,身為罪魁禍首,他就只是這樣露出平靜而溫和的笑意,絲毫沒有向你說些什麼、解釋什麼的意思。
不過也無所謂。
你態度自若地向眾人告別,隨後踏入日光傾瀉的拐角處,再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在議會的推動下,這次是埃德加·弗洛斯特的必敗之局。
北地的瓦萊里奧家是將他推入絕境的主使,無論最後中心城如何判決,聯邦的規矩都管不到北地,不如說舊貴族垂死掙扎和議會纏鬥起來才更對他們有利。
西里爾不必與他一起接受裁決,聯邦既然決定趁此事件將所有舊貴族拖下水,就不可能讓他也陷到裡面,在舊貴族們還沒從此次事件的衝擊中緩過來時,他就已經被自己的議員父親保釋出去了。
埃德加對他的幸運不發表意見,只覺得自己的眼光還需磨練,之前他一直認為西里爾對聞小姐的痴迷會讓他將整個家族葬送進去,現在對象卻顛倒了過來。
大廈將傾,舊王室一切的富麗堂皇都搖搖欲墜,他的父親勉力支撐著最後的體面,如同困獸般在書房來回踱步後,雙眸猩紅,敲著手杖告訴他:「幾日後我會讓人舉辦發布會,你當眾道歉,務必求得那位小姐的原諒。」
「聽到沒有?!」
見埃德加不曾應聲,只是看著他,一向冷漠規矩的面龐上竟有他所不理解的溫和笑意,像是真正的人類那樣,老弗洛斯特紳士不禁拔高聲音,蒼老溫雅的面龐微有扭曲:「貴族世家的榮辱皆繫於你一身,要是你真的把這一步走錯了,就是帝國的罪人!」
頂部鑲有寶石的手杖敲在悶厚的地板上,令人心慌的咚咚作響。
埃德加合起手下的書籍,微笑道:「是,我知道,父親。」
可現在明明是聯邦,不是麼?他想。
道歉會幾乎宣布了他的落敗,老弗洛斯特願意將臉面扔在地上,任人踐踏,無法是想棄車保帥——如果能爭得聞小姐的原諒,舊貴族的特權還有迴旋的餘地。
道歉會當天,他穿戴整齊,西裝革履地站在道歉會的台上,出乎意料地發現你也出席了。
這真是意外之喜,讓埃德加本就輕鬆的心情又多加了一層喜悅,他從未這樣愉快過,連將你束縛在身邊時都沒有感受到這樣的心情。
只是現在想來,他也許還有一件遺憾——
閃光燈,筆跡落在紙頁上的記錄聲,無數人的目光,聯邦民眾的憤怒,舊貴族的怒火與咬牙切齒。
似乎覺得領結有些緊,在眾人的注視中,這一向儀態良好的皇家幼子隨意地將喉結處的領結拽下去,灰眸看了一眼手裡的稿子,便用手掌壓在桌面上,像是沒興趣再往上面看一眼。
「我承認被聞小姐所指認的一切罪行,無需法庭寬容與減刑,請按聯邦律法公正裁決。」
他緩和而鄭重地說道,不顧台下的一切譁然,始終關注著你。
連你有些驚訝,是他這次做得實在出乎意料,令你開心的緣故麼?
灰眸中的陰雲慢慢散去,他禁不住微笑起來,無數嘈雜的動靜中,有記者強壓怒火向他提問:「請問你對那位受害者Omega有什麼話要說嗎?請務必告訴我們!我們想要知道舊貴族對被你們迫害的一般民眾的態度。」
從記者的話語裡可見,聯邦內部對舊貴族的聲討甚囂塵上。
……啊,的確是有的。
埃德加可惜地想道,不過不是歉意,只是他的一點微不足道的惋惜罷了。
他想起飛艇上那個沒有完成的吻,心裡越發遺憾。
就連西里爾被你迷得團團轉,你對他十分嫌棄的狀況下都能從你這裡討得一點甜頭,他卻始終沒有這樣的好運。
「聞小姐。」
於是在記者們的目光灼灼,在台下那些人或是憤怒,或是屏息的表情中,他的視線略顯炙/熱地落在你身上,表情越發柔和。
看到他開口,所有人都以為他會說出一句誠懇的道歉。
「聞小姐,我想吻你。」他說。
作者有話說:
刪的不剩什麼了,球球審核別鎖了(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