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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2:50:30 作者: 風茶茶
    …埃德加那死變態,想幹什麼?

    軍部名額每年都是分到幾個大家族手裡,他沒到年齡,今年給莫爾茲也沒什麼,舊貴族心照不宣的潛規則運作下,往年從沒見他提出什麼意見。

    埃德加不是沒腦子的人,想得罪他們家,還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斤兩。

    你不了解貴族之間的陰私,也沒興趣知道,此時你在想另一件事。

    你沉默地陪伴著弗朗茨,順便調整了一下自己在他腿上的坐姿,輕聲道:「出軌……」

    弗朗茨回神,心不在焉地咬了一下你的耳垂,「嗯?」了一聲。

    你嫌棄地推開他,抿緊唇,沒再說話。

    「貴族」身份不同,定義的出軌概念和Beta社會中的不一樣,你在和阿爾相處的那段時間有所意識,再出眾的Beta對「貴族」而言也只是玩物。

    ——只有Omega才配讓他們當做異性看待。

    那個莫爾茲出軌的大概率是個Omega,未婚還是已婚?是不是被強迫的?他的妻子有沒有因他的行為受到精神損害?

    他父親想把他送入軍部,未嘗不是抱著躲災的心態,那麼事情大概就挺嚴重的,Omega保護法不對任何人寬容,這些舊貴族同理,只是他們習慣抱團,瞞天過海觸犯法律是常態。

    可當那個以弗洛斯特為首領的團體不再接納他了,又會變成什麼狀況?

    你心裡隱隱有種預感,可你和弗朗茨沒那麼深的感情,貴族之間的事大概也不需要你來插嘴。

    弗朗茨想了一路,似乎是想明白了,神色愈發難看。到家後,你自覺地上樓到房間內迴避,留他一人收拾了一下東西,坐在客廳中與人通話到晚上。

    等晚飯時,弗朗茨的臉色已經正常了,還去廚房裡做了新菜,樂呵呵地讓你過來嘗。

    「還行是吧?」

    你「嗯」了一聲,慢慢夾著餐桌上的飯菜,分神看著終端。

    阿諾德給你發了一條新的消息,問你什麼時候回去,要給你再舉辦一次歡迎宴,你在心中算了一下時間,你與弗朗茨的試婚只剩下一周多了。

    於是你出聲問還在努力討好地給你挑菜的弗朗茨:「下周你有時間麼?」

    「有,你怎麼了?」

    「抽出時間送我回去吧。」你神情平靜,看著他驟然緊盯向你,肩膀肌肉緊繃,猶如瞬間警惕起來的花豹。

    「……我一個人要打車回去,不方便。」

    弗朗茨聽到你第二句,才僵硬地笑笑,繼續給你夾菜:「不多留一段時間啊,你圖都畫完了?」

    「嗯。」

    「在外面都沒事做了?我可以陪你去別的地方玩,回去你可就輕易出不來了。」

    他最近對你很殷勤,帶著一副棕皮大塊頭的體型小心翼翼地服侍在你前後,不用猜你都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可你確實沒有升起過和他結婚的想法。

    他對你有吸引力,和他的相處也逐漸變得省心愉悅,可你總覺得差點什麼,要成為真正的伴侶,除了性和愉悅的相處之外應該還有別的東西在才對。

    那晚你和弗朗茨沒再多說什麼,平靜自然地與他用完晚餐。他似乎知道了你已經無法挽回。

    於是接下來幾天,你覺得他簡直是發瘋了一樣——你和亞撒試婚後期幾乎沒有再做過,興致冷卻得很快,而且不在情熱,你沒有需求的時候對這種事自然可有可無。

    可弗朗茨就像是鬣狗,為了嚼進最後一頓晚餐,變得貪婪又兇狠,即使沒有傷到你,你也被他精力充足的姿勢和花樣弄得無比疲憊。

    你這時才知道Alpha的體力有多可怕,對人體精準的把握度也是,最後一周,你幾乎從沒有在早晨自然醒過,有時他在你身體裡待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繼續,令你朦朧之餘也擔憂著他前一晚注射的避孕針會不會失效,

    你有時幾乎感覺自己要死去,可你沒有。

    在這樣日夜不息地澆灌下,你的身體也發生了些變化。

    你呼吸滯澀,發熱著被他送入巔峰時,慢慢會意識不清地說些胡話,弗朗茨被你惹得發笑,有時也會回應你,俯身親親你濕透的面頰:「好姐姐…帶我一起去,好不好?」

    「也帶我一起死吧,嗯?」

    沒等你回應,接下來的攻勢就真的如同抵死纏綿一樣,令你恍恍惚惚陷入一片純白色的漩渦。

    最後這幾天,你從弗朗茨身上徹底找到了身為高匹配度伴侶的意趣,雖然你依舊事後對他嫌棄打罵,可那股從你身上溢散的花香卻濃郁而又靡足,弗朗茨從你身上嗅到了默許的味道,咬牙更加興奮,幾乎壓榨著屬於Alpha的精力來給予你快樂。

    他興致高得幾乎有些不正常了,你隱約察覺到他心裡似乎壓著事,偶爾也能看到他沉思著什麼的模樣。

    可這些都與你無關,離開那天,你們在玄關處做了最後一次,等你打著顫從雲端落下,弗朗茨將你抱過那片髒污的地面,耐心地俯下身,將你的衣物重新系好,一邊整理一邊囑咐道:「司機是我們家的,行李都在上面,一會兒他帶你回去,門口找個人幫你提提東西。」

    「…你呢?」

    「乖,我還有事,要回家一趟。」

    他抬眸看你,笑聲振動寬厚的胸膛,隨後就那麼蹲著,珍重地親了親你的小腹。

    「走吧。」

    告別得太倉促,你也懶得和他計較稱呼問題了,他半推半摟地把你送上車,又從門縫處遞來一盒便當留著讓你路上吃,之後門一關,便什麼也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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