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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02:50:30 作者: 風茶茶
    氣氛靜止片刻,豹子般的Alpha眯起眼,話鋒一轉,直截了當地向你索要道,「手給我吧。」

    「傷口已經止血了,會痛,不想給。」

    「那你身上其他的傷呢?」他眼熱地注視著你,呼吸仿若都急促起來,「那些地方,可以作為獎勵給我麼,我會好好對待它們的。」

    你被這噁心的話語激了一下,後頸炸起一片汗毛。

    「你在說什麼,」你的語氣冷淡下來,目光與他對視,「你什麼地方都還沒有幫到我,就要提出這種條件?」

    「既然想從我這裡得到獎勵,首先就要展露出你的價值,我本以為你們這些貴族子弟很清楚這樣的潛規則,但你現在是不是過於得寸進尺了。」

    你的話音落下後,他一動不動地看著你,察覺到你的態度十分堅決後,他舉起雙手,認輸般服軟道:「生氣了?那我道歉。」

    「……」

    「拆監控器就行對吧,」他站起身,不在意地拍拍膝面上的灰塵,「那我先去做,做完後,記得支付給我薪水,這總該可以吧?」

    「不用你提醒,」你說,「希望你的工作能儘可能讓我滿意。」

    他笑起來,猶如小山般的Alpha居高臨下地俯視了一眼明明蒼白地靠在病床上,卻膽大又毫不退讓和他對峙的Beta——這對弗朗茨來講還算是新奇的體驗,以至於在Alpha普遍不喜歡被違逆意願的劣根性下,他居然奇異地感到一絲新奇和著迷。

    不會變成西里爾那樣的變態吧。

    漫不經心想著這樣的事,弗朗茨向你揮揮手,走了出去。

    開個玩笑,還是不可能的,他想,被壓制被命令,甚至被侮辱人格,這種事有什麼值得迷戀的?也就是現在有求於那個Beta,他才會那麼、那麼……

    弗朗茨回過神來,嗤笑著搖搖頭,及時掐斷了腦中的想法。

    你靜靜地在醫護室中坐到了上午。

    午飯時,效率迅速的弗朗茨捏著酸痛的後頸走進來,扔給你兩個微型機器:「就兩個,沒了。」

    什麼叫就兩個……你忍耐著噁心掃過被子上的監視器,說道:「拿走。」

    「喂喂,我記得我們是正經的合作關係?好歹態度……」好點啊。

    你在弗朗茨微含惡意的笑容下緩緩解開手掌上的繃帶,染著血跡的潔白布料垂落下來,那道柔軟冰涼,似乎將將止住血珠的傷痕暴露在他的目光中。

    他的注意力轉瞬被吸走,喉結微動,停下話音。

    「廢話不要多說,」你平靜地看著他,邀請道,「來吧。」

    你本來就是傷口很難容易癒合的類型,更何況這次皮肉傷比較嚴重,你自己都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才能痊癒,也許還會留下疤痕。

    放在平常,你受傷時會更注意地照顧自己,然而現在情況特殊,你昨天只是難以抑制住怒火,並非感覺不到痛。

    Alpha溫熱的吐息噴灑在你的掌心,頗含情/色地輕輕舔舐時,你的手腕禁不住微微發軟,切實感受到了一絲鮮明的痛楚。

    傷口又裂開了,因為弗朗茨到最後急切起來,犬牙留下標記般在你的傷口邊緣咬了一口。

    你難以忍受,厭惡地推開了他。

    「還需要我做什麼麼。」弗朗茨蹲守在你床前,揚起腦袋,略顯興奮地望著你,堅毅的唇線邊還殘留著血跡,「我都會做的,只要你想要。」

    「理智一點,我不能每次都滿足你的願望。」你眉心微蹙,忍耐著痛感將繃帶纏了回去,「假若拜託你的只是一些小事,卻每次都給你薪水的話,不會顯得你過於廉價麼。」

    「我不在意啊,但看你的意思是還想用起功勳累積制?」他用起軍校生世界的特有名詞。

    「就當是那樣,看你表現。」

    弗朗茨珍惜地用指腹拭掉唇邊的血跡,抹到唇線上,神情稍顯回味地看你一眼,沒有異議。

    既然房間此時已經脫離控制,又有弗朗茨在,你打算再休息一會兒,晚上就回去住。

    「要麻煩你在我房間陪我一會兒了。」回去的路上,你對他說,「如果他過來質問,你能夠在埃德加面前表明自己的立場麼。」

    「可以,但這回只是手上的傷口可滿足不了我了。」

    弗朗茨的話別有深意,偏偏眼神坦蕩又清明,正常情況下的他身上一直都有種從容冷酷的氣質,優秀的身高又給他帶來十足的壓迫感,完全看不出來審美上的扭曲。

    「嗯,知道了。」

    雖然很變態,但在你們二人心中這的確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

    弗朗茨無所事事地坐在你房中了一段時間,你看了看時間,覺得埃德加應該是不會來了。

    但就在你這樣想的下一刻,房門便被有禮地扣響,你與弗朗茨對視一眼,他指了指自己,你搖搖頭,起身去打開房門。

    「晚上好,聞小姐。」

    門外,冷峻高大的Alpha首先保持著禮節向你問好,他垂眸注視了你一會兒,隨即冷漠的語氣稍稍柔和下來:「你看上去氣色好了很多。」

    「還好,」你盯著他,將房門徹底打開,以便讓他看清楚房內的弗朗茨,「只要見不到您,我痊癒的速度的確會很快。」

    「你似乎很討厭我,」他用著平靜的陳述語氣道,「為什麼。」

    你對他沒有絲毫客氣:「你真的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自覺麼?沒有人喜歡被監視,既然您自己也說是「請」我過來,我也很好地配合了您,不知你為什麼還要再採取這種低級的控制人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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