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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16:35:59 作者: 央黎/虞荔
    她眼睛亮一亮,正好在陵城她就不用跑兩趟。

    現在她開始認真思考柳誠瓊所說的情況。

    姜遲道:「你了解過……你的妻子嗎?比如說她是不是招惹過什麼人?」

    說招惹也只是委婉的說法,今天凌晨鬼門就開了,有些鬼不服氣肯定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柳誠瓊肯定的搖搖頭:「沒有,我能看到她的面相。」

    他這句話相當於否定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天師、出馬仙這類能看面相或是算命的人都算不了親屬或是氣運極強的人的命,妻子也在其中。

    姜遲又想到另一方面,柳這個姓對於出馬仙好像一般是蛇仙及後代的姓氏。

    柳誠瓊身上也有一些蛇靈後代的感覺,有可能是他們供奉的蛇靈出問題了。

    「你身上蛇靈的氣息現在變得很淡,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是你們家供奉的蛇仙發怒?」

    姜遲說這句話不是完全沒有根據,對於供奉有蛇靈之類的出馬仙家中,一般出馬仙身上傳承到的蛇靈氣息是最濃厚的。

    但是柳誠瓊身上的氣息就淡的快要消失。

    柳誠瓊對於姜遲說的話反而有些詫異:「我從來沒聽說過我們家供奉有蛇仙。」

    姜遲聽得出柳誠瓊是真的疑惑,那這就有意思了,蛇仙可不是普通的鬼或是靈能搭的上邊的,對於傳承的人他們一般都會精挑細選,不可能看中哪一個就做一個標記。

    她忍不住揉揉手腕緩緩道:「先去陵城再說吧。」

    「還有卓家的事情。」姜遲忍不住提醒一句。

    柳誠瓊尬笑兩聲:「其實這個早就解決好了。」

    姜遲:「…………」

    她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想要見她至於這樣嗎?

    **

    姜遲和柳誠瓊訂了第二天最早的一班飛機飛去陵城。

    因為已經在陵城,她也沒有著急去寧家,而是先跟著柳誠瓊走。

    兩人到柳家的時候柳誠瓊的父親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見柳誠瓊回來手中的菸灰缸直接丟出去,差一點就砸到柳誠瓊。

    「你還知道回來?你蘇阿姨家的女兒最近馬上就要回來了,等會兒去見見。」

    柳誠瓊感到不可思議,那個小姑娘現在還在客房躺著生死不知,結果他父親就給他找好相親對象。

    他的臉好像突然間蒼老好幾歲,滿滿都是對他父親的無奈、怨恨,覺得他不可理喻。

    姜遲對這種倚老賣老撒潑的人一直沒什麼好感,當即懟回去:「你是牲畜嗎?一天到晚就是繁衍後代,你就沒想過你們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就是因為你嗎?」

    她已經看出來,估計是柳誠瓊的父親對蛇仙做過什麼,蛇仙在他身上還留的有詛咒,她暫時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詛咒。

    不過看他這麼在乎後代的樣子,估計就是柳家絕後吧。

    柳誠瓊的父親看到姜遲時臉上還露出笑容,但是等聽到姜遲的話,臉上的笑容一下垮下去,他冷笑幾聲:「你年紀輕輕當然不著急,等到你以後到他這個年紀還不找男朋友,你家裡人都會著急。」

    姜遲直接一個白眼,抱著手臂道:「直接上去吧,我去看看時什麼情況。」

    柳誠瓊的父親又不甘寂寞的開口,他理直氣壯道:「那個人我已經讓她回家了,我們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總不能一直養著她。」

    柳誠瓊心中的怒火幾乎就要按捺不住,那姑娘家人時怎樣的他父親難道不知道嗎?現在把那個姑娘送回去她只能時死路一條,也許還會又一次被她家人賣掉。

    而且她會出事也是因為他。

    「你等會兒打扮一下,還有這個沒家教的姑娘也不要一直帶著,不然別人還以為你有女朋友造成誤會。」

    姜遲瞬間忍不住怒火,手中的符咒直接甩在男人額頭上。

    她從來沒有對人使用過有殺傷性的符咒,可以說這個人就是第一個。

    符咒在接觸到男人皮膚時瞬間燃燒起來,但是這個燃燒並不能燒傷他的皮膚,只能讓他感覺到痛意和灼熱感。

    柳誠瓊的父親疼得滿地打滾,嘴裡不斷發出吼叫。

    姜遲甩甩手,視線落在柳誠瓊身上,見他沒什麼反應才滿意的點點頭。

    如果柳誠瓊有一點別的心思,估計今天燃燒的就不止他父親一個,姜遲能讓他們馬上體驗一把什麼叫有難同當和父債兩人一起償。

    柳誠瓊沒有管他父親,而是直接帶著姜遲離開。

    那個女孩就在陵城西邊一個違規建築裡面住著,等他們到的時候忽然就從鄰居口中得知這家人早就搬走了。

    姜遲靠在門邊,感覺到屋內有微弱的氣息。

    她抬頭看向柳誠瓊,肯定道:「裡面還有人。」

    鄰居驚訝:「怎麼會有人呢?我那天看著他們搬出去的,而且這兩天也一直沒人出來。」

    姜遲臉色瞬間就變了,留一個昏迷不醒的人在裡面,這一家人到底是什麼心思已經顯而易見。

    鄰居大媽也知道這件事情估計有問題,她趕緊從一串鑰匙裡面找到對應房門的鑰匙,一打開就是一股臭味,三人都忍不住皺眉。

    姜遲目的明確,直接衝著一個房間走過去。

    房裡的地上果然躺著一個人,很瘦小,手上的針頭是被關上的,幾瓶慢的葡萄糖就在旁邊。

    鄰居大媽頓時心疼道:「哎呀,那家人怎麼會這麼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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