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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16:35:59 作者: 央黎/虞荔
    後面的乘客:……

    是不是該提醒一下他們,現在的重點是討論一下為什麼他們會來這裡,而不是別人為什麼大夏天的穿一身黑!

    很快還沒等幾隻鬼提醒姜遲也想起來最重要的事情,她清清嗓子,覺得這件事情沒準和他們的生成八字有關,『這個人也適合去郊外』沒準也和復活的事情有關。

    「我98年8月21,七點半左右出生的。」

    「我97年12月23,凌晨五點左右出生的。」

    ……

    等幾隻鬼都說完自己的生辰八字,姜遲只能掐指粗略的算一算,現在也沒時間做生時校準。

    第一個人屬虎,火、木為喜用五行,局入福祿格,怕見財官刑沖,看著人的樣子應該是見了,所以一生禍患百出,命主顯貴,應該是要位至公侯的。

    姜遲抬頭看看這隻鬼,懵懵懂懂的,面相也沒有顯露出身居高位的樣子,應該是還沒來得及。

    本以為算完生辰八字事情就應該有所突破,但是遺憾的就在這裡,姜遲算完幾隻鬼的八字卻發現他們的八字都不相同,也沒有比如一個命主財宮,另一個命主文曲這種均勻排列的情況。

    「那他們為什麼會選上你們,還剛剛好是你們?」姜遲不解的問道,也沒指望能從這裡得到什麼答案,但是一隻鬼忽然開口。

    這隻鬼叫海穆青,恰好是命主財宮的那隻鬼,他若有所思,最後還是對姜遲道:「你說會不會有可能是我們的仇人找上那個人要我們出意外?」

    姜遲很果斷的搖搖頭,那些邪修據她這些年的了解是不會接下這種單子的,除非這些人對他們的行動有推動作用。

    海穆青冥思苦想,除了仇人報復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原因能讓他死後來到這裡。

    他試探性又問一句:「那有沒有可能是我們和這個地方的鬼有關係?但是是我們不知道的關係?」

    畢竟如果有關係在這來這裡的第一天他們就應該知道了,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除了第一次見外面的幾隻鬼的時候有一種熟悉感,其他時候都是見到陌生人的感覺。

    姜遲點點頭,還沒有調查清楚事情之前,任何可能性都是有的。

    但是剛才張青雁已經死了,她就算想看這些鬼身上有沒有親緣線纏繞都看不到,除非張家的再出來一隻鬼,可是外面除了這輛公交車上的鬼,她感受不到任何陰氣。

    那個小女孩也進不來。

    「有可能,那你們知道外面的鬼除了張青雁都去哪兒了嗎?」

    姜遲認真詢問,似乎是沒注意到後面的司機忽然拔下方向盤高高舉起,對著她扔過來,最後還是蠱蟲悄然變大,頭一甩把方向盤甩得遠遠的。

    「你在幹什麼?!」海穆青大吼,平時司機完全不是這樣的鬼,他們一直目標都比較一致,就是查清楚他們的死亡背後的秘密,現在好不容易來了一個願意聽他們講當年發生的事情的人,司機卻想把她打死?!

    司機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海穆青還有蠱蟲,姜遲把捏緊的短刀鬆開,剛才都準備把短刀扔過去了,誰知道蠱蟲會出來保護她。

    姜遲摸摸蠱蟲的頭,蠱蟲本來還有一點不高興,但是現在姜遲一安慰,立馬又擺起尾巴,像是在炫耀自己有多厲害。

    「有一點奇怪。」姜遲擰著眉看司機,司機現在的狀態就像是被控制,但是還是保留一份清醒。

    她忽然想到剛才意識被控制的張青雁,手又一次伸進包里,感受到短刀不耐煩的滾一圈,她心中已有決議。

    這事情不是短刀乾的,那就是說這個地方還有一個像短刀一樣可以控制別的鬼意識的東西。

    可能又是一把武器,也有可能是一隻鬼。

    海穆青和其他乘客已經圍上來擋在姜遲面前,蠱蟲也緩緩爬上公交車的頂部,吊在上面,正好垂下來的頭就面對著司機。

    司機眼睛紅紅的,看姜遲的目光就像在看殺父仇人一樣,讓姜遲都忍不住開始回憶,難不成自己以前還做過這麼混帳的事情,把別人的家人給弄得魂飛魄散了?

    姜遲剛準備從最近一個想,就突然記起,張青雁不就是被她整的魂飛魄散的嗎?

    再加上這裡是張家,那張家的鬼來報個仇也確實是合情合理。

    「你殺了我媽媽!」司機一吼,姜遲沒被嚇到,站在姜遲前面的幾隻鬼反而被嚇得一抖。

    這麼多年他們就沒修煉過,最大的愛好就是坐在公交車裡吃瓜,這下子碰到張家的鬼陰氣爆發也確實承受不住。

    海穆青不是傻子,他很快反應過來為什麼司機這麼奇怪。

    「你是張立垣?」雖然是疑問句但海穆青十分肯定。

    能叫媽媽的,還是被姜遲殺死的,那就只有張青雁,張青雁也只有一個兒子,這個人必定是張立垣。

    姜遲盯一盯張立垣,忽然很輕的笑一下,好像是看出了張立垣身上的秘密。

    張立垣沒來由的就一下心虛,但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這不就是個小丫頭片子,他還能害怕?!

    「我今天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張立垣放狠話。

    姜遲又笑,這地方還挺有趣的,這裡的鬼也挺有趣。

    「你和你媽媽關係很好?」

    姜遲意味不明的問一句,就仿佛是隨口一問。

    但張立垣還是一抖,他總覺得姜遲已經看出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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