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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16:35:59 作者: 央黎/虞荔
    莫名的姜遲想起回來那天一輛和她們並行的車上有隻厲鬼,最後這輛車也是停在這個酒店前。

    實在是太巧了,剛住進酒店就出事讓她不得不懷疑。

    「你先帶我去昨天那個房間看看。」

    想再多都不如去觀察一下。

    酒店經理雖然猶豫,畢竟發生這麼不合常理的事情他現在也確實害怕,但是沒辦法。

    他咬咬牙:「行,大師你跟我來吧。」

    剛到五樓,姜遲就察覺到一絲馬上就要消散的怨氣,她忍不住皺眉,難不成那隻鬼剛才又回來過?

    她直接指著飄出怨氣的房間問:「昨晚那個人住這?」

    酒店經理像找到救世主一樣激動的點頭:「對對對!大師果然厲害!那人就是住這兒!」

    也許是這裡風水確實有問題,五樓就算沒有鬼都泛著陰冷,姜遲只感覺一股叫人不舒服但又有些熟悉的氣息爬上手臂,讓她身上雞皮疙瘩都冒出來。

    她面上不顯,慢慢走到502,先在門上貼了道符,看上去是驅邪,其實是準備把那隻鬼招過來。

    等那厲鬼過來普通人肯定不能留在這兒。

    「你先下去,等會兒危險。」

    酒店經理滿臉感激,他早就想下去了,待在這兒就感覺像有一條粘膩膩的蛇爬上身體,讓人忍不住顫抖。

    姜遲坦然的走進502,慢慢等待著,她相信那隻鬼肯定會來。

    果不其然,沒等多久那隻滿臉傷口,手臂也全是青青紫紫的女鬼飛了進來,是她昨天看到的那隻。

    姜遲沉住氣,沒有輕舉妄動。

    她不動那女鬼冷笑一聲,撇了姜遲一眼,嗓音沙啞:「我就知道,你會來壞我的好事。」

    姜遲愣了愣,眨眨眼。

    是……嗎?

    她不服氣,嚷嚷:「你不能就這樣給我定罪啊!」

    她自認也不是好壞不分的,那個男人壞事做盡她昨天就知道了,而且她也知道那個男人會出事她不也沒把女鬼抓起來嗎?

    女鬼似乎對天師沒什麼好感,眉眼都透露著不耐煩。

    「要出手就出手,假裝君子沒意思。」

    姜遲委屈,同時迷茫,難不成天師對外都很君子嗎?

    那她家小老頭怎麼就天天和她搶吃的!就連接個單他都要分走兩萬,美名其曰替她保管。

    她還記得前兩天她問小老頭這些年的錢呢。

    小老頭竟然好意思問她什麼錢?她沒給過錢給他。

    「赫赫,小天師,有沒有人跟你說過,碰到鬼的時候不要走神?」女鬼湊在姜遲耳邊,吐氣緩慢,字句里卻滿懷惡意,似乎在看笑話。

    第4章 、004

    姜遲沒好意思說她走神因為她打的過。

    「沒說過。」她認真的搖搖頭。

    但她說的也不是假話,小老頭確實沒說過捉鬼的時候不要走神,只說過畫符的時候必須認真。

    女鬼一愣,這小天師的師父不靠譜啊,不過要是靠譜她可能就沒那麼容易得手了。

    她眼中滿是不懷好意,正當她準備把面前的小天師的心臟掏出來的時候,一道冰涼擋住她的動作。

    一人一鬼對視,姜遲又眨巴眨巴眼睛,她還撓撓頭不好意思的晃晃手裡的符咒。

    「抱歉哈,這符咒擋住你的動作了。」姜遲說的認真,她是真的不好意思。

    本來她不動就是想看看這女鬼想幹什麼,沒想到就是單純的掏心啊。

    女鬼不信任何天師說的話,她覺得姜遲就是想嘲笑她。

    「要抓就抓,什麼時候天師都這麼婆婆媽媽了?」她目光冷凝,忽然想起以前遇到的天師都是一句話不說,衝上來就想拿桃木劍把她打的魂飛魄散。

    幸好這幾年她為了報仇有幾分保命的手段,但那一次也讓她受了很重的傷,不然這個人渣怎麼可能安安穩穩活到現在,如果那個天師聽她講講她為什麼死的,那幾個女孩也不會死!

    想著女鬼眼睛中又留下血淚,隱隱約約還有要晉升的趨勢。

    姜遲雖然不會捉她,但是也不可能讓她晉升。

    畢竟鬼和人是不一樣的,鬼越厲害越容易失去理智,這個女鬼現在的實力就差不多,又能保持理智又不至於太傻被那些邪修騙走。

    姜遲動作很快,直接拍了張符在女鬼身上,嘴裡還勸著:「唉,你說說你,這麼著急幹嘛,我又沒說我是幫那個人的。」

    女鬼雖然現在實力被符篆壓制,但依然雙眼通紅,手緊緊捏成拳。

    「現在你可以說說發生什麼了吧。」

    女鬼漸漸平靜下來,沒有冷嘲熱諷,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她還要懲罰那個變態,不能就這麼離開了!

    女鬼狠狠咬牙,神色慘然,現在她也只能相信姜遲。

    這女鬼叫林梔,本來是一家公司的職員,有天晚上加班,回家的時間就有點晚,那時候已經沒有地鐵了,本來她想打車,但是她的上司張瑞峰說送她一程,平時上司風評很好,她推脫幾句上司很堅持,她便也上車了。

    沒想到她的上司是個變態!

    她在車上一開始還是很警惕,快到家的時候她也放鬆了,剛想感謝上司沒想到張瑞峰就用迷藥把她迷暈。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張瑞峰把她關在了地下室,地下室也不止她一個人,還有一個似乎快要死了的女人,和一個應該是被剝了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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