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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16:32:43 作者: 花木柔
自來也這才微微地嘆了口氣。「為了保證這三年曆練的專心,我一直都很少告訴你外面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沉默了一下,「櫻井嬋,在中忍考試之後,就被音忍村的忍者擄走了。」
然而還不等鳴人從這樣的事實衝擊中回過神來,自來也繼續說了下去,「然後不久前,曉的人似乎追查到了大蛇丸的一個分窟,而炸毀了那裡。據說那是大蛇丸安置櫻井嬋的地方,自那以後,櫻井嬋便落入了曉的手中,再無音訊。」
「……怎麼會……」鳴人瞪大了眼睛,看向他的床。那是那個「再無音訊」的人,剛才切切實實存在著的地方。她對他說話,一開始有些侷促和疏遠,但很快便又變得溫柔和甜蜜起來。
「她是來找我的——」他突然又轉過臉去看向了自來也,「阿嬋說不定,是逃出來向我求救的!」
自來也看著他沒有說話,但那眼神里卻充滿了對一個,被愛情而沖昏頭腦的年輕人的包容和憐憫。他嘆了口氣:「如果她是來找你求救的,那她為什麼還要走?」
鳴人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抿緊了嘴唇,卻不甘心地握緊了拳頭:「大蛇丸——還有曉,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就因為她長得漂亮,又沒有力量,他們就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無視她的意願,把她搶來搶去的嗎?」
「唉,」自來也傷腦筋地撓了撓頭髮,「總之……」
他還想再勸鳴人收拾東西,金髮的少年卻已經從窗口翻身而出,只留下一句堅定又憤怒的話語:「我要去找她!」
也許是因為年長的經驗,自來也看著少年很快便淹沒在黑夜中的背影,即使理智告訴他鳴人不可能找得到,可是情感上,他卻希望,也許鳴人真的能在哪個角落裡,找到那個因為美貌,而命途坎坷的少女。
阿嬋能通過信息鏈感覺到鳴人在不停的移動——他找了她整整一夜,才終於被自來也帶了回去。
而這時,金球早已將阿嬋帶回了迪達拉安置的房子裡。
沒過多久,迪達拉的信息鏈便顯示出他正在朝著這裡慢慢靠近。
當聽見兩道腳步聲在門口響起的時候,阿嬋裝作剛剛從睡眠中驚醒的樣子,披上了一旁的外套,帶著有些畏懼緊張的神色,打開了房門,看向了門口。
迪達拉和蠍穿著同樣的黑底紅雲的長袍,在夜色中披著一身月光,推門而入。
金髮的少年一抬頭,便瞧見阿嬋穿著潔白的裡衣,纖弱的肩頭只披了一件單薄的外衣,正一臉不安地站在房門口,見到是他們,才終於緩和了原本頗為不安的神色。
迪達拉伸手摘下了頭上的斗笠,阿嬋已經迎上來接了過去。少年顯然還有些不大習慣這種待遇,他有些侷促地問道:「吵醒你了?」
阿嬋抬頭朝他笑了笑。「沒有。」因為剛剛被驚醒,她的語氣有些嬌懶,「就是以為是壞人來了,有些被嚇到。」
壞人嗎?
迪達拉忍不住覺得她很可愛。
因為不管怎麼說,他都不認為自己和蠍會算是好人,但是對她來說,她卻覺得他們這兩個危險強大的叛忍,是能讓她安心和信賴的存在。
阿嬋並不清楚迪達拉在想些什麼,不過她的外貌原本就是怎麼夸可愛都不過分的。
她拉住了迪達拉的袖子,將他牽進玄關,然後彎腰從一旁的鞋櫃裡取出兩雙拖鞋,放在了他和蠍的腳邊。
這種很家常的動作,對迪達拉和蠍來說,卻偏偏是最不平常的行為。兩位叛忍都頓了一下,才遲疑著換上了鞋子。
在萬籟俱靜的深夜,有一所房子為你亮起了燈光。
因為你的到來,清冷寂靜的屋內變得溫暖明亮。當迪達拉和蠍坐在客廳,聽見廚房裡傳來了瑣碎卻不喧雜的充滿了生活氣息的聲音的時候,這一切都讓人湧起一股奇怪的情緒。
這種安靜祥和的日子,對於一直生活在刀光血雨中的迪達拉來說,有點夢一般的虛幻感。
他感到有些不自在起來,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投入了鍋中,然後水被慢慢燒開的青蛙。
但他看見坐在對面的蠍,依然和平常一樣,顯得非常淡定和冷漠,像是完全沒有受到這種氛圍的影響。
真不愧是旦那……
迪達拉忍不住在心中默默的感到敬佩起來。
很快,廚房裡的水就燒開了。
阿嬋端出了果盤和點心放在了桌子上,又泡好了茶。
她做的又自然又妥帖,仿佛賢惠溫順的妻子。
然而她並不是。
這樣相悖的事實衝擊出了一種微妙的旖旎和曖昧感——像櫻井嬋這樣的身份,按理說其實並不算是良家女子。
她是孤兒,後來是大名的侍妾,教養她的老師是從良的花魁,她自己又被人搶去過。
這樣的女人,在如今的世道,往往越是美貌,越是溫順,就越是讓人輕視。
可是櫻井嬋卻並不這樣。
她性格柔順,神色溫婉,可是在那樣看似馴順的模樣下,卻又帶著一絲局外人般得冷漠,仿佛一個命運的旁觀者,疏離而不可捉摸。
她美得幾乎讓人對她忍不住的感到敬畏,對她的體貼感到受寵若驚。
她像妻子一般令人尊重,又像情人一般溫柔。她能給人家一般的溫暖和溫馨,又能給人熱戀時的激情和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