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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16:32:43 作者: 花木柔
    「想我就好。」

    她仰起臉來,笑盈盈地看向了他,眼睛明亮的像是天上的繁星,「那麼,君麻呂是來看我的嗎?」

    然而她這麼問完後,君麻呂從見到她起便柔軟了下來的神色,卻霎時一僵,他攬在她腰間的手,也下意識地鬆了開來。

    阿嬋察覺到了不對,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君麻呂?」

    她的神色懵懂而純潔:「怎麼了?」

    然而阿嬋越是顯得茫然無辜,君麻呂卻越是想起了兜那隱晦的眼神。

    【……大蛇丸大人最信任你……】

    ……大蛇丸大人……

    想起大蛇丸,君麻呂的眼神微微一暗,他握住她的肩頭,將她推出了自己的懷抱。

    阿嬋瞪大了眼睛,「……君麻呂?」

    君麻呂頓了頓,卻避開了她的視線:「……是大蛇丸大人讓我來問問你,住得習不習慣?」

    「有沒有少什麼東西——如果需要什麼,就跟香磷說。」

    阿嬋皺著眉頭望著他,那像是一種無聲的控訴,她沒說話。

    君麻呂抿了抿嘴唇,卻強硬地繼續道:「……大蛇丸大人讓我帶佐助過來……訓練。以後幾天可能都會在訓練場那,你如果有什麼想要告訴大蛇丸大人的話,現在就……請告訴我,等我們回去後,我會幫你轉達。」

    阿嬋垂下了眼眸。

    空氣中頓時是一片令人難以忍受的沉默和寂靜。

    然而在這樣的煎熬之中,也沒有人從彼此的身邊離開,顯然對他們來說,比起這樣的死寂,離開對方更讓人痛苦。

    比起身經百戰,僵在原地說不定能僵上一天的忍者,最終先動了的果然還是阿嬋。

    她低下頭,輕輕地嘆了口氣。

    阿嬋就只是這麼輕輕地嘆了口氣,君麻呂就顯而易見地動搖了。

    她便伸手,撫上了他眼下的紅色眼影。

    那硃砂畫就的紅色,與他那雙猶如翡翠般的綠色眼眸相互映襯,為他那張英氣俊秀的面容增添了幾抹艷色。

    阿嬋踮起腳去輕吻那抹艷色,同時用力地抓住了君麻呂的手腕。

    然而所謂的用力,其實也不過是相對於阿嬋的力氣來說罷了。對於君麻呂,她的力道柔弱得可憐。

    可是她的用力顯然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而君麻呂會不會掙開,便是他的選擇。

    ——他沒有動。

    因為他在害怕。

    君麻呂把大蛇丸大人當做神一樣地崇拜,為了他,甚至連死亡都毫不畏懼。

    然而,誰也不知道阿嬋願意被他傷害多少次,一想到也許他這次掙開,她可能就會真的死心,君麻呂就感到……害怕。

    明明他的理智告訴他應該掙開,可是,無論他告訴自己多少遍不能繼續站在這裡面對她,他的身體都仿佛脫離了他的控制一般,動也不能動。

    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狼狽和軟弱,阿嬋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

    她隨之有恃無恐地鬆開了他的手腕,從君麻呂的腰間,探向了他的身後。

    蛇窟出產的衣服,都非常好脫——只要扯開他們腰後的那個巨大的蝴蝶結……

    不過,一般也沒有人能夠順利攻下那裡就是了。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果然,一拉開那個巨大的紫色蝴蝶結,君麻呂上身的衣服就完全鬆散了開來,從他的肩頭滑落,露出了緊緻精瘦的上身。

    阿嬋望著他眨了眨眼睛,視線從他的臉龐滑至他的鎖骨,然後沿著胸腹一路往下。

    「君麻呂的身體……」她頓了頓,笑了起來:「好漂亮。」

    而當這具漂亮的身體被她推倒在地,慢慢變得滾燙,染上緋紅之後,那就更加美麗了。

    只是這次阿嬋在鹿丸那學到了不少新的技巧,還沒有在別人身上實踐過,於是過程中總是很好奇地仔細詢問君麻呂的感受,「這裡有感覺嗎?」「那這裡呢?」

    她像是將他的身體當做了陌生的事物,用雙手和唇齒重新定義了一遍。她極盡親昵,與他密不可分,可是這種問題卻實在讓生性內斂的君麻呂承受不起。

    他耳尖發紅地將阿嬋壓在身下,堵住了她的嘴唇,不許她再發出那些語氣像是純然的好奇,但簡直像是壞心眼的調戲般的問話。

    沒有得到滿意反饋的阿嬋有點不開心,在獲得到生殖細胞後,她被他箍在懷裡,嬌氣地用手指去戳他的臉頰,軟軟地哼聲道:「下次我要把你綁起來,你要是不回答,我就不放開。」

    君麻呂白皙的面容上紅暈未散,他閉著眼睛,聽見她說的話,睫毛微顫,聲音低啞:「……你綁不住的。」

    阿嬋頓了一下,倒也知道忍者有專門掙脫繩索的身法,同樣也有防止掙脫的綁法,於是她收起了手指,不再戳他的臉頰了。

    君麻呂這才睜開眼睛,似乎想要看看她又要做什么小動作,卻見阿嬋將手探入了被子裡,摸到了他的手腕。少女將他的手腕拽了出來,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蹭了蹭,然後睜著一雙水波盈盈的眸子,像是某種小動物一般,殷殷切切地看向了他:「那君麻呂教我怎麼綁才綁的住你,好不好?」

    誰會去教對方能夠束縛住自己的辦法?

    君麻呂手腕一掙,便從她雙手之中重獲自由,他去捂她的眼睛,語氣又好笑又無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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