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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9 16:32:43 作者: 花木柔
    他突然想起——剛才他似乎是故意忘記了——阿嬋並不是,只有在中忍考試的那一眼跟他有交集,後來她還潛入過木葉……親了他。

    那時候少女看著他,說她只是,想來對他做之前就應該做了的事情。

    他不懂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那時候,他就有了……某種以後恐怕難以置身事外的預感。

    現在算是……預感成真了嗎?

    他拼命想要找到能帶他離開這種窘境的記憶,可是阿嬋正用她柔軟的指腹,細細描摹著他臉上的每一寸輪廓,那種撫摸極盡溫柔細膩,帶著極為認真的憐愛和珍惜,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他的注意。

    而不論是同伴還是老師,家長還是學校,似乎都沒有給予過任何關於這類情形的建議——在發現即使想要逃開思緒,也完全無法避開阿嬋的面容和身影時,鹿丸最終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

    阿嬋一直沒有等到他將手重新放上來,便有些生氣的將自己柔軟細膩的小手握成了拳頭,放入他毫無抵抗得自然微曲的手指之間,然後展開五指,像是個得到了糖果的孩子般開心地笑了起來,扣入了他的五指之間。

    然後,她像是示威般地拉著那緊扣在一起的雙手,湊到了鹿丸的面前,驕傲地炫耀道:「看。」

    鹿丸試著掙脫了一下,但那掙脫的力道,就真的只是「試一試」般得輕微,於是就反而變得,像是在求證阿嬋到底把他握得有多緊一樣了。

    在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年輕的中忍大概感覺有些羞恥地別開了眼睛,但是阿嬋卻抿著嘴唇笑了起來,她低頭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吻下,然後微微撇過臉去,偷偷觀察他的表情和神色。

    除了忍耐,沒有什麼別的新表情。

    但他也沒有拒絕啊。

    阿嬋便當做他默認了般的,開心地蹭了蹭他的頸窩。她低頭輕輕咬住了鹿丸的耳垂,仿佛找到了玩具般的,像小狗那樣充滿了依戀和歡喜般地趴在他的身上,含著耳垂,感到有趣般地舔舐了起來。

    鹿丸的呼吸微微變得有些急促,但他抿緊了嘴唇,卻沒有說話。

    阿嬋的一隻手和鹿丸的手扣在一起,另一隻手也不再撐著地面,而是拉住了鹿丸的衣服。沒有了支撐,她的身體頓時在鹿丸的身體上壓得更緊,幾乎再無空隙。

    托他為了偽裝,只穿了一件和服的福,阿嬋能夠輕易感覺到他的體溫,還有那緊實的肌肉和皮膚。

    她忍不住笑著咬了咬鹿丸的耳垂,鬆開了嘴巴,在他耳邊悶笑了起來,「還好鹿丸今天沒有穿忍者的衣服呢。那件衣服里好多武器,會傷到我的。」

    鹿丸終於轉過眼來,他的眼神里分不清是什麼情緒,卻只一眼,就讓阿嬋低頭吻了下去。

    她追逐著他嘴唇間消極躲避的舌頭,一隻手已經將他的衣襟扯開,露出了大半的胸膛,然而當她將手放在他的腰帶之上,鹿丸另一隻一直沒有動作的手,卻極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抓得很緊,讓她無法掙脫,也無法再繼續動作。

    阿嬋頓時不開心地咬住了鹿丸的下唇以示報復和懲戒,她抬眼帶著些惱怒去看他,鹿丸卻掙開了和她五指相扣的手,撐起了身體,坐了起來。

    他抓住她的雙手,一起扣在了阿嬋身後,便是一個按住了她後背,緊緊地環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得強硬姿勢。阿嬋不得不跌坐在鹿丸的身上以保持平衡,於是他便可以輕易的低下頭來,用比她咬住他的力氣大得多的力道用力地回吻了過去,阿嬋力氣比不過他,被吻得喘不過氣來,下意識地就朝後仰起身子想要逃避,卻被鹿丸按著腰,總也逃避不開。

    阿嬋卻不願意就這樣服軟,她原本跨坐在鹿丸的身上,此刻便將一條腿收了回來,不服氣地擠入了他的雙腿之間,然後成功地抵在了他的大腿根部,鹿丸的動作頓時一滯,阿嬋這才滿意地露出了笑容。

    但她沒有得意多久,就被猛地推倒在地。

    在阿嬋剛剛喜悅於鹿丸的和服容易被入侵的時候,卻忘記了自己穿著的衣服——並不比他嚴密到哪裡去。

    鹿丸放開了扣住她手腕的手,一路向下探入了裙擺之中,阿嬋有些茫然無措地繼續了之前她沒有做完的動作,用被釋放了的雙手拉開他的腰帶。

    藏藍色的衣袍散開,露出了少年白皙勁瘦的修長身體,鹿丸這次倒並不阻止了,只是在腰帶被拉開後,他低啞著聲音,看著舉著手僵在那裡,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的阿嬋,微微闔了闔黑沉沉的眼睛道,「……然後呢?」

    阿嬋張了張嘴:「……然後?」

    和以往的小白菜都不同,鹿丸不是最激烈,也不是最笨拙的那個,可是他卻是看起來,最遊刃有餘的那個。他微微垂眼望一望她的身體,就仿佛已經將各個地方都瞭然於心。若是把□□當做一場戰鬥,他似乎能夠在一瞬間計劃出無數個最終抵達勝利的方案——並且一一實施。

    阿嬋聽人說,鹿丸是個IQ高達200的天才,據說能在兩分鐘裡計算出兩百多種方案。也許是因為擅長統領全局精密計算,他的動作謹慎細密,因此格外細密纏綿,旖旎輾轉,他在她身體上攻城略地,一寸一寸都不曾輕易放過。

    阿嬋第一次碰見這種情形,她以往的那些經驗與之相比顯得格外粗淺,在此刻完全派不上用場。因為他完全不曾將主動權讓出分毫片刻,她只好軟弱無力地將他的攻勢一一接受,除了感受彼此越來越炙熱的體溫和越來越急促的喘息,什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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